第160章 一場勝利(2 / 2)

[綜]逐光者 拿鐵不加冰 11145 字 5個月前

手肘端起,向下五度,削球。

這樣典型的姿勢,到底是打的什麼球,已經很明顯了。

“零式削球”。

網球擦過球網,又貼著球網滾落在地。

哨聲響起了。

“Game won by 跡部景吾,仁王雅治,6-3!”

報出比分的瞬間,毛利就清醒了。

他的“睡眠狀態”是一種境界,而不是真的毫無神誌。畢竟如果連自己都控製不了招數,那這個招數也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他看了一眼比分,又看了一眼麵前的仁王。

真的不知道仁王的實力在哪個程度嗎?

當然不。

他確實是不太了解國中部的事的,但這個不了解是限定時間段的。

幸村曾經生過病,立海大在那段時間經曆過的變動,和因此變得沉悶的網球部的氣氛,這一切的一切,他都是在事情已經發生過之後才知道的。

幸村剛入院時他去探望過,那時候還青澀一些的幸村對著他們說沒事。網球部也確實一直沒事,校園傳聞裡也隻是“幸村回去休息了錯過了考試不過不是休學隻是請長假”這種程度。等他進入高中部打完縣大賽想起這件事,再想去探望時就得知幸村已經出院的消息了。

所以他一直以為幸村的病不是什麼大病,直到他關東大賽結束後因為肌肉拉傷不得不休養兩周,每日去醫院複診。

他那時候一度寫好了退社申請書,但去醫院複診時走錯了路,聽到了幾個醫生的談話。

“你不知道,上次來這裡的那個孩子,據說是醫院裡的醫學奇跡?總之是差一點就站不起來的病,後來憑借意誌力好轉的。高藤醫生還在說,他應該以‘病人的意誌力對治療的影響’寫一篇論文的。”

“就是那個叫幸村的孩子?”

“你也認識?”

“哈哈,沒辦法,那孩子長的太精致了。”

“是啊,是天之驕子吧?成績好,家境好,據說還是什麼網球部的部長。對於擅長運動的人來說,那種病確實……”

“哎,可那孩子不是痊愈了嗎?”

“定期複診還是必要的。而且因為情況好轉沒有上手術,更應該注意以免複發。”

“他的複健進度也很快。”

“是啊,沒有上手術,直接好轉的話,複健要容易一些。不然我們看著也心疼啊。”

……

幸村?長相好?網球?

這信息量,足夠指向一個人了吧?

儘管在立海大的兩年與網球部若即若離,但毛利對三巨頭的評價是正麵大於負麵的。傲慢這類缺點他反而不太在意,都是實力強勁的“天才”人物,驕傲才是常識。而這三個年紀更小一些的少年,對網球部付出的心力,他也看在眼裡。

作為前輩,他認可這樣的部長。

去看看嗎?國中部的全國大賽開始了嗎?

他心血來潮跑去了國中部,才發現正選們都不在,而是去參加了什麼關東集訓去了。轉天新聞就鋪天蓋地地出來了,美國隊所謂的“宿命之戰”吵得轟轟烈烈。

毛利買了門票,看了比賽。

然後隻看到了跡部和真田的雙打。幸村自己放棄了單打一的機會。

這是……?

毛利看到了站在賽場邊備戰區的幸村。還是和原來一樣意氣風發的。如果不是他先聽到了醫生們的談話,他大概也想象不到僅僅大半年的時間裡,幸村經曆了什麼。

他突然就覺得決定放棄的自己很懦弱。

那之後他開始自行訓練,撕掉了退社申請書反而申請了秋季單人賽。而在那之前,他找到了立海大關東大賽的錄像,也去看了立海大全國大賽的比賽。

所以事實上,他是看過仁王和不二的比賽錄像的(雖然錄像並沒有錄出“幻影”的效果但無我境界是什麼他還是知道的),也旁觀過仁王和柳生“同調”時具體的情況。

甚至看完了那場在驚人變故後重新開始進行的單打比賽。

“真是出人意料。”他說完笑了起來,眼神裡帶著笑意,“嘛,大半年不見,真是嚇死人了。”

“前輩真的一無所知嗎?”仁王收起球拍走到網前,“這種話對我說倒是無所謂,被其他三個人聽到……”

“又如何?”毛利咬著唇笑,露出一點酒窩,“大不了吵一架?”

仁王:“……”

彆了吧,前輩你會吵架嗎?再不滿意堂姐夫不也隻會拉著我和柳生指桑罵槐嗎?對上那三個人還有勝算?真田倒是好對付但是身手好,幸村和柳光是擠兌都能讓人氣得說不出話來。

毛利聳了聳肩:“總之,你們是一對非常優秀的雙打搭檔,在你們身上,我們見證到了執著的信念……”

到底哪裡看來的台詞?

這種誇獎也太冠冕堂皇了吧?

跡部走了上來:“前輩們,既然如此,按照之前說好的……”

他抬起手,指向了毛利和越知的徽章。

毛利挑了挑眉。

他和越知摘徽章摘的很爽快。雖然也會想,第一局的時候認真一點是不是就不會輸的這麼輕易(三局兩勝的比賽居然都打不到第三局),但事已至此……

咻!

突然出現的聲音。

越知條件反射攬住毛利的肩膀,把毛利往自己懷裡一帶,自己對準了聲音來的方向。

網球的破空聲他們都太熟悉了,而這麼近這麼快的擊球也來不及揚起球拍回擊,隻能硬扛。

越知做好了心理準備。

然而網球在砸到越知之前,被一隻手抓住了。

而後另一顆網球擦著過去,大概是為了狙擊這顆網球的。

仁王落了地,握著網球回過頭,對著拿著球拍的木手擺了擺手:“抱歉,提前一步。”

木手眼鏡閃了閃,沒有說話。

“你居然妨礙我的處刑!”遠野陰沉著臉道。

仁王把網球往自己口袋一塞,眯起眼睛:“我自己的前輩,還輪不到你來砸吧?”

毛利:“……”

不,雖然你這麼說了,但我反而感動不起來。語氣哪裡有問題吧?

遠野哼了一聲:“看我把你染紅!”

“但你下一場比賽的對手,大概是他啊。”仁王往後指了指。

場麵僵持了幾秒,毛利最先受不了了。他反手推了推越知的肩膀,把他越知的徽章往前一丟:“接著吧,彆浪費了。”

“不會像前輩你這樣的。”仁王道。

毛利癟了癟嘴,覺得這個後輩一如既往的不可愛。

不,立海大難道有可愛的後輩嗎?

他和越知收拾了東西走出球場,而仁王把No.9的徽章給了跡部。跡部看了他一眼,輕哼一聲。

走到場邊時他們有了分歧。

跡部向左,仁王向右。

但他們都隻是腳步一頓,沒有改變自己的方向。

“跡部為什麼跑到那邊去了?”國中生的陣營裡有人這麼說道。

仁王重新回到了立海大的隊伍裡。

幸村笑著往側邊邁了一步,意思非常明顯,仁王就站過去了。

“不去那邊?”幸村笑著說,問話的意味卻不是很濃。

仁王聳了聳肩:“在這裡不好嗎?我暫時不想離平等院前輩太近。”

幸村笑著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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