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1、不是你的事(1 / 2)

荷花當?初也?在幸福到家登了記, 業務員給她找了好久,那些房子不是地方太偏就是格局太差,反正都入不了她的眼。

他們兩口子商量了下, 感覺就是因?為農小家長買房首選是幸福到家,以至於僧多粥少, 所以他們不能拘泥, 得趕緊去?其他中介問問。人家手上肯定有自己的房源。

其實真要論起這事?,還真不能怪荷花夫妻心中一點兒主張都沒有。

當?初在房保姆看到這套房的時候,荷花也?覺得便宜過頭,擔心有問題, 問能不能辦房產證。結果?業務員信誓旦旦,說肯定能□□,還承諾親自帶著她去?房管局□□。荷花再問, 那時髦姑娘就翻白眼, 嘲笑?她這種鄉下來的就是這樣, 又想吃又怕噎著,眼下隻要有錢,就沒有辦不成的事?情。

隻要拿出錢, 業務員承諾親自去?打通產權單位、房主還有房管局的關係,保準給她拿下房屋使用權。

聽到這兒, 陳鳳霞就皺眉頭:“房屋使用權?這房子沒產權?”

荷花也?說不清楚,反正到最後?她錢掏了,沒瞧見房產證,更彆說辦戶口的事?。眼看著天氣一天天熱起來, 這學期學校一結束就要關門,她真是要急瘋了。

這城裡?怎麼就這樣欺負人?買新房子落不了戶口,買舊房子也?沒有房產證, 總之?,他們就會伸手要錢。

荷花眼睛都腫了,可憐巴巴地看著陳鳳霞:“陳老板,你說我可怎麼辦啊。這錢我家公公婆婆過年?說要在家起樓房,我死活沒肯拿出來啊。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回家蓋樓房啊。”

說到後?麵,她又開始拍腿哭。

陳鳳霞理解她的崩潰,放在重生前彆說十二萬,被人騙了一萬二她都心痛,何況是2000年?的十二萬呢。

“行了。”陳鳳霞歎口氣,“先彆哭,你這個就是被騙了。房屋使用權轉移根本就沒放開,你上哪兒買去?。”

荷花本來還存著點兒僥幸,到這會兒聽了這話?無異於斬立決,她頓時眼前一黑,差點兒當?場暈倒。當?然,也?有可能是哭得太厲害頭暈。

陳鳳霞趕緊扶人坐在沙發上,給出了中肯的建議:“你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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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唯一能做的就是報警,根本就不能出售房屋使用權,不管是中介還是房主,這種行為都是詐騙。”

荷花瑟縮了下。

說來估計會讓人民警察傷心,這個時代的老百姓尤其是進城打工的農民,大概是被查盲流嚇破了膽子,反正他們死都不願意和警察打交道。

這種心態,倒是有點像偷渡的黑戶。

陳鳳霞鼓勵她道:“報警,堅持追錢。但凡你晚一步,這個錢就絕對拿不回來了。要是人家已經把錢給花了,你想要錢,比登天還難。”

其實就是現在,那難度也?不遜色於攀登珠穆拉瑪峰了。

家裡?的門鈴又響了,外麵還有小驍的笑?聲。

鄭明明跑過去?給爸爸跟弟弟開門,瞧見父子倆身後?的舅舅時,她驚訝:“舅舅你怎麼來了?”

陳文斌一噎,感覺自己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居然連外甥女兒都這樣不待見他了。

好在初中生還找補了句:“你不是在村裡?養小龍蝦嗎?”

陳文斌哼哼唧唧:“哎喲,這還用我自己親手挖啊,有挖土機。”

至於如何改造農田,如何布置防逃網絡,如何下再生稻的秧苗,如何放小龍蝦苗和泥鰍苗,這不是有農科院的技術員現場指點嘛。他每個月三百塊錢的工資開出去?請人,可不是為了讓人白拿錢不乾活的。

鄭明明默默地看了眼舅舅,感覺舅舅的確會光合作用,回鄉一個月曬曬太陽,立刻又生龍活虎,完全瞧不出丁點兒先前的頹態。

陳文斌心情的確很不錯,進屋時還主動和坐在沙發上的荷花打招呼:“呀,荷花你在啊,哪天到你攤子上喝酒去?啊。喲,怎麼回事?啊,這個眼睛。”

荷花突然間像絕望中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刻朝陳文斌喊:“陳總,你一定要救救我們家啊。”

先前她跟丈夫剛進城的時候,也?是在陳文斌工地上打工的。不然後?麵他們也?想不到來燈市口租房做小買賣。

陳文斌叫她激動的態度嚇了一跳,趕緊表示:“彆彆彆,有話?好好講。這好好的,不作興要死要活。”

荷花立刻一把鼻涕一把淚說起了自己的遭遇,陳鳳霞不得不將廚房交給丈夫,因?為沒她補充說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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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荷花這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講述方式,陳文斌能聽明白是怎麼回事?才怪。

好不容易等她說完了,陳鳳霞立刻補充一句:“報警吧,這事?不報警解決不了。”

鄭國強端了泡好的茶水出來給客人喝,也?附和:“還是趕緊報警吧。”

荷花接了茶卻不接話?,就眼巴巴瞅著陳文斌。後?者?卻完全不關心二手房的歸屬問題,反而追問:“你前頭不是買了房嘛,怎麼就不能落戶?”

荷花茫然:“房子還沒交啊,要到明年?呢。”

她懷疑陳文斌是在敷衍她,他自己就是蓋房子的老板,會不懂這個?

陳文斌卻摸了下鼻子,言辭含混:“你那房子是江海城建蓋的吧?當?初他家是不是承諾買房子即可落戶口?既然你錢都交了,合同?也?簽了,你該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剩下的就是他們家履行承諾了啊。這農小的地也?是他家買的吧。”

鄭明明想到這點就氣。她的小學母校的教學樓才蓋了幾年?啊,當?初花了那麼多錢,現在居然都要推倒了。還有操場,校長去?化緣了好久才批下來的經費,她現在想起來就心痛。

荷花愈發茫然:“我……我該怎麼辦?”

“哎喲,你這話?講的,這還有怎麼辦。”陳文斌一臉正氣盎然,“天底下都沒這個道理吧。把你家小孩從學校裡?趕出來,說要你買房才能落戶口上學。你交了錢買房,現在又落不了戶口上不了學。這欺負人也?不能這樣子吧。這是逮著你們往死裡?欺負?必須得給個說法。他們是不是說簽了合同?交了錢就等於有房子和戶口了?現在怎麼又不是了呢?”

荷花茅塞頓開,對啊,當?初賣房子的時候,他們可是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怎麼屁.股一轉,這些人就不認賬了?不行!這事?必須得給她家個說法。

真當?他們農民工好欺負,真當?他們不是人啊!

荷花一抹眼淚,立刻鬥誌昂揚地告辭離開。

黃宵宇拎著開水瓶出來看她戰士附身的模樣,不由得吃了一驚。待到人離開後?,他忍不住低聲問鄭明明:“怎麼回事??”

鄭驍迫不及待地搶話?:“舅舅會變魔術。”

陳文斌瞬間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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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上眉梢,哎喲,還是他家大外甥好,最會暖舅舅的心。難怪人家講,外甥跟舅舅最親。

鄭明明就歎了口氣:“當?國內矛盾不可調和的時候,就是戰爭發動的時刻,無他,轉移民眾注意力爾。”

陳文斌一噎,笑?罵道:“你個丫頭。”

鄭明明一本正經:“我這是在說日本為什?麼發動侵華戰爭。”

陳鳳霞白了眼陳文斌,到底沒忍住:“你是也?看上民工小學那塊地,沒爭過人家?”

給她宇宙黑洞的腦洞,她都不相?信陳文斌有這個好心真會幫荷花去?想辦法解決問題。這人就是自己過得不舒坦,氣不恨旁人風光得意。

陳文斌矢口否認:“哎喲,姐姐,瞧你這話?講的,多沒道理。我自己搞不清楚自己幾斤幾兩重嗎?就我這樣沒根沒基的,我敢挑主城區的地?人家直接會讓我撒泡尿照照自己。我不過是覺得,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一個個彆他媽覺得自己真是個東西?,哪隻貓三狗四都能爬在我們農民工頭上屙屎屙尿。”

鄭明明感覺舅舅這個把月的田真沒白種,他居然都自稱農民工了。

真不容易。

兩個大小孩去?廚房幫鄭國強燒晚飯,就連小鄭驍都端個小板凳坐在廚房門口認認真真地擇菜。乾活的小朋友才有飯吃。

相?形之?下,舅舅就很不像話?啦,他光坐在沙發上一邊吃魚皮花生一邊和媽媽說話?。

陳文斌笑?嘻嘻的:“姐姐,你還真打算自己掏錢蓋這學校啊。這是你的事?情嗎?你告訴我,這到底是不是你的事??”

陳鳳霞不動聲色:“我高興行不?有人喜歡逛街血拚,有人愛出海買遊艇,我就喜歡蓋學校,可不可以啊?”

鹹吃蘿卜淡操心,乾你屁事?!

陳文斌立刻擺出姿態來,堅定地表示:“不不不,姐,你可千萬不要誤會我。我是一千個一萬個支持你蓋學校,多好的事?,利國利民,功在千秋。”

話?是好話?,可惜從他嘴裡?一出來,就完全不是那個味道了。

陳鳳霞冷笑?:“你有話?說話?。大老遠跑過來,你總不會是為了跟你姐夫喝酒吧。”

陳文斌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汙蔑。這話?說的多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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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啊。雖然他姐夫現在沒權,但是姐夫可是他自家人,他對姐夫的心可一點都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