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不少為了抽獎跑去買書的家夥,抽到想要的木雕粽子後又和往常那樣直接把多買的書送給圍觀群眾。
不少人早就認得這些有那麼一點收集癖的家夥,一看到他們來抽獎就期待無比地候在邊上了。
於是這些人得了抽獎獎品,圍觀群眾得了書,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開心的笑臉。
就端午這麼一天,有門路拿到貨的書商都把手頭的貨全賣光了。
不少人都趁著節假日細細品讀起這本神童新作來。
這一讀之下,京師的燒鵝鋪子銷量暴漲。
還都問有沒有配花椒粉。
還有些讀得快點的書友們還開始關心起自己的牙齒,對著太醫院禦醫們總結出來的健齒方法認真記憶,並且派人去藥鋪和醫館詢問有沒有牙線賣。就是太醫院研發的那個牙線!笨掌櫃都說自己聞所未聞,聰明掌櫃則都笑著回應:“今天賣完了,客官可以明兒再來。”
接著就私下派人去瘋狂尋找貨源。
這不巧了嗎?
正好《本草》項目組也需要一點民間力量,既然這麼多藥鋪和醫館主動找上門,文哥兒便讓太醫院把他們都登記在案,以備不時之需。
強行征調彆人幫忙跟他們自願幫忙,有時候效果是完全不同的!
文哥兒忙忙碌碌好幾天,赫然發現自己默默鬆動了幾個月的牙齒,終於找了個天氣晴朗的傍晚啪嘰一下掉了。
他,王七歲,終於缺了顆牙!
文哥兒把自己的小乳牙洗洗搓搓,洗得白白淨淨的,興衝衝拿去給趙氏看了,又興衝衝拿去給岑老太太她們看。
岑老太太道:“得扔到屋頂上去,你這下牙才能快快長出來。”
按照岑老太太的說法,是下牙要往上扔,上牙要往下埋,畢竟下牙就是要往上張、上牙就是要往下長的嘛!
文哥兒沒聽說過這個道理,不過還是很信任活了好幾十年的親祖母,依依不舍地把自己的小乳牙給拋到屋頂上去。
沒了可以拿給大家欣賞的小乳牙,文哥兒隻能碰見熟人就齜牙給他們看,說自己搖搖欲墜好長一段時間的牙掉了!
瞧他那嘚瑟勁,不知道的人會以為他辦成了什麼了不起的大事。
謝豆瞧見文哥兒興高采烈的模樣,也跟文哥兒分享了自己正處於換牙期的一顆乳磨牙。
新牙齒已經在冒白尖尖了!
文哥兒好奇地湊過去看來看去,接著還數了數謝豆沒換完的那幾顆乳牙,掰手指數了數漫長的換牙期還要多久,很是惆悵地摸了摸自己剛空了個缺的牙齦。
這乳牙還得輪流換好些年呢!
謝豆見文哥兒麵色悵然,便悄悄安慰文哥兒,說他妹最近也換牙,都不愛跟他說話了,每天就捧著本《飲食詩話》在那裡看。
很多大人都愛嘲笑小孩子換牙,弄得小孩子大都覺得換牙很羞恥,像文哥兒這樣想得開、到處給人看自己哪兒缺了牙的終究還是少數!
文哥兒:“…………”
謝豆豆啊謝豆豆,你現在都這麼大了,怎麼還胡亂跟彆人出賣自己妹妹呢!
文哥兒哼哼兩聲,給謝豆掰扯其中道理:“我先給他們看了,他們就沒法嘲笑我了,我這叫先下手為強。何況這有什麼好笑的,難道他們就沒換過牙嗎?”
接下來文哥兒一點都沒有藏著掖著,把自己正式開始換牙的事兒廣而告之。
遇到真有人笑他的,他還一本正經地跟對方掰扯起來:誰都是有過換牙期的,這麼正常的生理曆程,大人們憑什麼拿來嘲笑小孩兒!得虧笑的是他,要是換成那些容易把彆人嘲笑的話聽進心裡去的可憐孩子,怕是好些年都羞於見人。你自己要是有孩子,你忍心讓他們這麼難受?
說得人啞口無言。
文哥兒不僅對旁人不遮不掩,還屁顛屁顛跑去內閣跟丘濬他們探討起來:“我這缺了顆牙,多不雅觀,要不往後就不去東宮講學了?”
劉健說道:“你不是說‘換牙之事,人皆有之’,不應該被旁人用異樣的目光看待,怎麼輪到自己就想要特殊對待了?”
文哥兒聽得睜大了眼。
怎麼回事,老劉怎麼還知道他跟彆人說了什麼?
說好的下班後堅決不跟同事往來呢!
瞧見文哥兒那瞠目結舌的小表情,徐溥等人不由都笑了起來。
徐溥還問文哥兒:“丘學士他們都有《飲食詩話》,我怎地沒有?”
文哥兒:“…………”
震驚!內閣首輔公然索賄!
這不是劉健他們家他都去蹭過飯,送書的時候就順便送了一本嗎?
徐溥都開口了,文哥兒自是表示下次來內閣一定給徐溥捎一本。
既然請辭的事被駁回了,文哥兒也隻能老老實實繼續往內閣遞交(不怎麼靠譜的)講章。
既然已經從商周講到三國,接下來正好順著最近的自畫像課講個出自唐代的“以人為鏡”!都講到唐代了,那麼多唐朝絕妙典故不得列個綱目好好捋一捋?
唐朝二百八十九年呐,講得比三國久點沒問題吧?頂多他定時續交一下新講章就是了!
丘濬幾人:“…………”
這小子偷懶偷得越發光明正大了。
左右隻是陪太子玩耍,隨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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