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天下第二(十七)(1 / 2)

硬核快穿 小狐昔裡 6551 字 3個月前

()所幸,天子腳下辦差的,都不是什麼蠢人,餘溫書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和其所說的話,皆在邏輯之中,但便是證據在前,也得走流程。

譚昭下樓的時候,忽然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俞娘子,問了一個問題:“你似乎,很想同我去衙門對峙?”

從剛才到現在,即便他拿出測人命的風水陣,俞娘子的臉也僅僅是難看而已,難看就說明還在心理預期之內,譚昭覺得自己或許有些過於“配合”了。

“餘先生過於謹慎了,藏風樓對你並無惡意。”

譚昭挑眉看人:“這話,你自己信嗎?這件事我究竟有沒有做,我相信俞樓主心裡非常清楚,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要這麼栽贓我,但你們這麼侮辱一位畫師的作品,說實話,我對你們藏風樓很失望。”

俞娘子的臉色依然難看著,此時正好走過樓梯拐角,他向前跨了一步,才道:“容我提醒你一句,你也是藏風樓的風水師。”

“那從現在這一刻開始,我就不是了。”說罷,譚昭從袖子裡掏出一枚印鑒,當著俞娘子的麵,直接將藏風樓的風水師身份牌捏碎了。

“餘溫書,你可考慮清楚了?”

譚昭將手裡的齏粉揚在空中,一會兒就沒了:“嗬,我做不做風水師跟你們藏風樓有關係嗎?你們即便封殺我,我還樂得清閒呢,說得好像我不給人看風水,就不是風水師了一樣。”

前麵引路的官差聽了一耳朵,隻覺這位姓餘的風水師嘴巴是真的厲害,這要擱公堂之上,大人隻怕是又要頭疼了。

大理寺衙門並不遠,隻不過今天是大年初一,一般衙門都是不“開張”的,也就舉子們出了事,再加上藏風樓的麵子,故而才很快有人來接手。

俞娘子果然非常配合,從提交證據到陳述所見,不贅言不少說,但這顯然抹殺不了為何藏風樓任由月下美人圖滯留聞照之手的事情。

舉子失蹤案明明可以避免發生,藏風樓卻為何沒有阻止?

問詢已經結束,去知魚樓取畫的官差也剛好回來,他手裡捧著一卷畫,旁邊早有懂書畫鑒定的人等著,此時接過書畫,立刻便展開查探起來。

[阿統,糊弄得過去嗎?]

係統:保證一比一還原,係統商城出品,請宿主放心使用。

這幅畫,當然不是餘溫書兩年前所作的真跡,而是譚昭為了“引蛇出洞”投下的餌食,為此,他在係統商城斥巨資三十天,到現在還有些肉痛呢。

係統:……宿主,你變了,你以前就算是斥資三十年也眉頭不眨一下的。

[哎,隻恨當年太年輕啊。]

鑄銅倆瞎皮的時候,書畫鑒定的結果也出來了,隻聽得這胡子一大把的老頭道:“這確是真跡,不論是畫紙還是顏料,都是兩年前洛城牡丹會特供的,這是做不得假的,而從筆觸和用色,也確實是坊間溫昶公子的真跡。小老兒兩年前曾有幸見過月下美人圖,這確實是真跡,你們瞧此處,此是當初溫昶公子不小心甩上的墨點,如今映透出來,已成為了一顆美人痣。”

譚昭:……竟然仿得這麼逼真?

係統:那是,某種意義上來講,它就是真品。

[失敬失敬。]

趁勢而追,一向是譚昭的拿手好戲,聽到這番話,他立刻開口:“這難道還有假的不成?我又不是有毛病,還自己造自己畫的贗品,我又不是吃飽了撐的!”

原作者偽造自己的畫作,這確實很沒有必要,而且原作者畫的,那也實在稱不上偽作。而且如果要作案,拿自己的成名畫作搞風水陣,這和殺了人自首有什麼區彆?

“那幅畫根本不是我畫的,如果昨夜不是藏風樓來請我,我這會兒說不定正醉在知魚樓中,還有關於那幅小像,這事情從頭到尾,我都懷疑有人在針對我。”對著官差,譚昭的語氣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藏風樓說我殺了王生,那來吧,便來驗證下我手上到底有沒有人命好了。”

譚昭說完,忽然臉色一變,他或許知道為什麼藏風樓要這般構陷他了。

他在京郊紅梅長林的陣法被人為破壞了。

係統:哦謔,看來你的陣法也不怎麼樣。

[不,我那個陣法,如果要強力破除,起碼得是這個世界的頂尖戰力乘以二。]

譚昭迅速看了一眼俞娘子,玄玉令的陣法被破壞,那隻能證明一點,那就是藏風樓要對付曲憑意。

甚至為此,不惜布這麼個局拖住他的腳步,以確保他無法增援曲憑意。

換句話說,這個局做得這麼粗糙,為的不是要誣陷他,隻是想讓他脫不開身罷了。

最關鍵是,這個局還真是他自己頭鐵,明明知道是個套,卻還往裡麵鑽了。

係統:哈哈哈哈,翻車了吧,該啊。

譚昭適時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他不知是該高興自己的能量居然被估得這麼高,還是該高興當布陣時,他不僅在梅樹下布了陣,還在裝玄玉令的玉盒上也動了手腳。

最主要的是,曲憑意雖然答應他做朋友,但對方絕不會把所有的寶都壓在他身上,一個從未信過他人的人,怎麼可能做得到全然托付後背,其實譚昭心裡幾番思索,不知為何他更傾向於曲閣主以玄玉令為引,誘捕幕後之人這種可能性。

唔,可能是臨走前,曲閣主忽然敬了他一杯酒吧。

係統:你可彆太樂觀,萬一呢,天下第一美人就此送命,你的美人圖也絕對玩完了。

[……哎,我隻想當個普通畫師,怎麼就這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