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呈庸的表情可以稱得上精彩紛呈,怎麼會有人傻到這個地步?這是自找死路啊:“你築基的雷劫,怎麼過去的?”
何梁生開始支支吾吾。
宋呈庸立刻看向小師叔,譚昭一個眼風遞過去,何梁生不情不願地開口:“我……借凡人氣運抵擋雷劫,但僅有一次!”
“你倒是想啊,隻可惜你如今塵緣太深,修為已經停滯了吧?”
這話,顯然紮中了何梁生痛腳,刺得他抬高了聲音開口:“那隻是暫時的,若他日我與金桂國氣運解除,修為自然會躍升!”
“……你能築基,看著也不傻啊?”
“前輩此話何解?”
譚昭輕嗤一聲,也不解釋:“你隱瞞了什麼,自己心裡最清楚,還有那位不願意透露性命的大能,要不要與我打個賭?”
何梁生很顯然不願意。
譚昭又給小孩兒續了茶水,慢悠悠道:“我不殺你,但我們打個賭,就賭你一年之內,必死無疑,怎麼樣?”
宋呈庸:……小師叔這嘴巴,可太毒了。
何梁生張了張嘴,剛要說話,這位喜怒無常的功德大佬居然就將此事輕輕帶過,問起了旁邊那小娃娃的事情:“給你一日時間考慮,你來這裡這麼久了,知道這孩子吧?”
“不……”何梁生張口就是否認,但很快他就意識到半妖極易識彆,他沒必要撒這種沒有必要的慌,“是,他是季尚書家的庶子季淮安。”
季淮安聽到自己的名字,立刻抬起頭,一雙眼睛裡全是警惕。
“我看這孩子乖巧伶俐,我在金桂國這段時間,便讓這孩子……”譚昭說到這裡,想起那個誓言,換了種說法,“便讓這孩子伴我身後吧。”
這是小事,何梁生當即滿口答應。
然而他預想到的是,季尚書居然並不情願,甚至提出用嫡子來代替庶子。
“為何?”
季尚書顯然對此不願言語,隻用庶子身份上不得台麵來拒絕。
不過何梁生對此並不在意,因為他知道,這事兒即便季尚書拒絕,那也沒有用。
譚昭帶著宋呈庸大搖大擺住進了尚書府,住的還是靠南麵最大的院落梧夏園,他們也沒要奴仆,隻帶了季淮安一個人進去,便張開結界,隔絕了外界。
“小師叔,不是說要低調行事嗎?還有這孩子,除了是半妖,還有什麼特殊之處?”
“算特殊吧,他身上有點東西與我有些因果,我需得解決了它。”
這話,宋呈庸就更聽不明白了:“因果?小師叔,他不會是你的……”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吧?
“……你想太多了。”
兩人又說了一番關於何梁生氣運的話,譚昭才去隔壁房間見季淮安。
季淮安已經洗了澡,穿了身不大合身的厚棉衣,譚昭這才發現這孩子生得極好,左眼下有一顆紅色淚痣,隻是因為太瘦,顯得沒什麼美感。
見到譚昭過來,季淮安下意識露出戒備的神情。
“不必害怕,我叫元律,來自修仙界,若我想要對付你或者取你身上的東西,直接取便是了,你就算叫那係統對付我,也沒用的。”
簡單明了,季淮安聽完,反而放鬆了一些。
聰明的孩子,譚昭坐到椅子上,隨手撥弄著桌上的茶具:“我現在剛好有時間,並不介意聽一個故事,你想擺脫現在的境遇嗎?”
還是那句話,上趕著的買賣,不僅跌份,還會讓人生疑,倒不如讓人自己做決定,如果這孩子自己都不想解脫,他沒必要剃頭擔子一頭熱。當然,他並不急著回收係統,他家那隻說過,劇情輔助係統隻有在宿主瀕死之時才能自動脫離宿主,他人都在這兒,這破係統要是敢做小動作,那算它膽大。
季淮安沒見過多少人,但他天生就懂得分辨什麼人對他好,什麼人對他不好,眼前這個男人,強大淡漠,眼睛卻是他所見人之中最澄澈透亮的。
或許,這是他這輩子唯一一次能夠擺脫泥淖的機會了,季淮安捏著拳頭,不顧那隻係統的警戒聲,堅定地開口:“元上仙,可聽過金桂國金桂報恩的故事?”
哦謔,剛好就聽過那麼一點呢。
作者有話要說:係統一日手劄:宿主,事不過三,如果這次你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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