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丸星際(十九)(1 / 2)

硬核快穿 小狐昔裡 6466 字 3個月前

感謝星際時代的科技發達, 即便杜念之疼痛難當, 依然能夠給機器人管家權限開門放路無許進來。當然這是他今晚下達的最後一條指令, 在聽到門鎖開後, 他就讓封鎖了權限, 休眠了房間裡所有的智能設備。

所以當譚昭趕到的時候, 便看到杜念之像一顆燒紅的蝦子一樣蜷縮在地上, 原本豔麗的眉眼帶著疼痛的汗水,說不出的狼狽感。

“你還好吧?”

譚昭伸手探脈,入手便是一片灼熱, 杜念之顯然已經摔得沒了意識,但即便如此,他也依然經受著精神力禍亂經脈的疼痛。

譚昭看了一眼休眠的機器人管家, 單手提起地上的杜念之擱到床上, 然後一摸口袋,完犢子, 裝腔用的金針忘拿了。

係統:2333,係統商城竭誠為您服務~

不,譚昭堅決不讓中間商賺這波回扣,他並指蓄起靈力, 替杜念之穩固住心脈, 趁著這段時間, 他回房換了身輕便的衣服,順手還拿了桌上的金針。

因為接受了杜念之的委托,所以這段時間譚昭除了泡在機甲中心玩大家夥, 還抽出時間去星辰圖書館看了不少有關基因病的論文報告。

蠻晦澀難懂的,為此,譚昭又去看了不少有關人體探秘的生物學論文,總的來說,高精神力者頻發基因病,有很大一部分誘因是因為身體機能不匹配,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小明去打醬油,拿的五百毫升的醬油瓶,卻妄圖裝一升的醬油回家。

很顯然,醬油瓶承受不來,擱基因病人身上,就是識海承受不住精神力,每到一個臨界點,基因病就會發作,精神力肆虐經脈,倒不如說是想尋找一個出口“排解”出去。

但精神力不是人身體裡的血液,隻要破開皮膚就能放出去的,它是人體內存儲的力量,在身體意識昏迷時,人的機體保護機製會自然收攏力量,而不是將力量“送”出去。

基因病烙印在人的基因裡,有些人天生基因強大,能容納超強的精神力,而有些人基因序列脆弱,偏生卻擁有高等級的精神力,如此才有了“基因病”。

星際的科學高度發達,但對於人體的奧秘依然還在探索階段,基因就像一扇彙集了無數密鑰的大門,而精神力的密鑰隻開了小部分,誰也不敢草率地拿基因和精神力做實驗,這也導致了基因病的研究進展緩慢。

星際最好最昂貴的基因病治療方法,也隻是使用舒緩的手段讓精神力的聚積變得緩慢,再多,就會破壞精神力者識海,造成精神力的永久損害了。

譚昭有在記錄上看到,曾經有一位學者用自身做實驗,但很顯然,他失敗了,不僅如此,精神力還倒退至F級,且永久無法恢複。

譚大夫亂七八糟地想著,手裡的動作卻並不慢,他這人向來膽大心係,基因病在現代醫學上是一種需要破解基因密鑰的病症,但他學的本來就是中醫,按照中醫治病的方法,基因病……就是先天不足。

隻是先天不足的奇症,而譚昭最擅長的,就是奇症下奇方。

不過考慮到星際物種多樣性的問題,譚昭遺憾地放下開方煎藥的筆,隻能提金針,以氣疏通精神力,假造一個“排解”的疏通口出來。

等最後一根金針落下,氣在杜念之體內緩慢流動,帶著肆虐的精神力,朝著“排解口”而去。

係統:……宿主,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大膽創新,你居然敢在人體內玩金針陣法,這一個不好,就不會陣毀人亡嗎?

[事實證明,並不會。]

譚昭不會打無準備的仗,他這人雖然看著不咋靠譜,但認真嚴肅起來,瓶子裡裝的也是有真材實料的。

半個小時過去,杜念之臉上的痛苦逐漸褪去,他眉眼變得輕鬆起來,原本昏昏沉沉的意識仿佛入了小溪流,一點點飄蕩,隨著溪流越來越寬,他忽然驚醒,然後……就看到了自己被紮成刺蝟的前胸。

“彆動!還沒取針呢!”

杜念之眼風瞄了一眼身體四肢,全是密密麻麻晃悠的金針,可紮了這麼多針,他居然完全沒有任何疼痛的感覺,反而是在某些地方,有些酸酸脹脹的鼓噪感。

“我……”他一開口,才發覺自己的嗓音有多沙啞,往常他基因病發,從沒這麼快醒來過,此刻他身體依然沉重,但沉重中,卻又帶了一絲活泛的鬆弛感。

“先彆說話,不要試圖用勁,儘你最大的可能放鬆呼吸,如果你做不到,那我隻能打暈你了。”譚昭認真且躍躍欲試地說道。

這不是多麼苛刻的要求,杜念之立刻不再說話,甚至儘量讓自己平緩下來,路無許不知從哪找來一根小笛子,吹得嗚嗚咽咽,不成曲調,卻意外地不難聽,杜念之望著微微顫抖的小金針,徹底放鬆了下來。

此時,已經臨近半夜三點鐘,譚昭打了個哈欠,放下手裡用來保持清醒的小笛子,隨後仔細淨手後,這才取針。

杜念之心想這麼多針,取起來是不是有什麼講究,這剛想完呢,路無許就出手了,當的上是快啊,這手都快成殘影了,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他身上的金針就空了。

沒有了金針“導流”,杜念之輕輕皺起了眉頭,他發現自己能感受到精神力在他經脈裡緩慢流動,有規律地,一點點彙入識海。

這在以前,他從未感受過。

譚昭看到人壓抑的眼神,隨手將取下來的金針丟進淨化機器,又仔細洗了手後,那著個果子啃著:“是不是感覺到了?你的精神力很強大。”

杜念之輕嗯了一聲,他渾身汗液,頭發都耷拉在頭上,嘗試了一下能做起來,他就迫不及待坐起來捋了捋頭發:“你很厲害,路無許,謝謝你。”

“那不用,你會給信用點的,不是嗎?”譚昭又吃了一口清脆的果子,清甜的口感昭示著它的新鮮,看得杜念之都有些餓了。

“當然,能給我也來一個嗎?”

於是淩晨三點,兩人相對啃果子,一個吃得歡快,一個吃得艱難,但心情都算不上差。杜念之是個很怕痛的人,他並不奢望在有生之年能治愈基因病,但他總是希望能少一些痛苦就少一些。

路無許能做到,便是人的本事,這樣的人,要是讓醫學研究院的人知道去學了廚,恐怕得氣得三天三夜睡不著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