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計莊頭對他的態度比剛才恭謹了些,言語間不住試探他和莊王爺的關係。
二人正來回打著太極,忽聽外頭一陣炸雷般的巨響,震得幾人渾身一顫,酒也醒了。隨即四麵全都起了煙,一個家丁連滾帶爬進來,跪在地上臉色慘白,“老老爺……走水了!整個宅子都燒起來了!”
沒等計莊頭吩咐,李誡一撩袍角,反客為主大聲喝道:“救火!快救火!劉銘趕緊招呼鄉鄰們救火!”
說罷,他一馬當先衝了出去。
計莊頭連製止的功夫都沒有,他一巴掌掄了那家丁原地一個旋兒,“愣著乾嘛,趕緊跟著李大人。”
這把火也不知道怎麼燒起來的,霎時黑煙衝得老高,整個宅子都籠罩在滾滾濃煙之中。
混亂中,計莊頭沒有像彆人一樣往外跑,反而跑到一處小院,什麼都沒拿,隻拿了本賬冊。
剛邁出房門,他後腦一痛,頓時不省人事。
李誡從他身後閃現,捂著口鼻,拿起賬冊飛身而去。
口中一聲呼哨,隻見濃煙中掠過七八道人影,幾個縱躍,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而救火的人們驚訝地發現,就幾處柴垛子有點兒火星,其它地方根本沒著火,隻見煙不見火,這也太神奇了!
李誡回到家的時候,還止不住地樂。
趙瑀也跟著笑,“看來你的案子破了。”
“是啊!”李誡哈哈大笑起來,“我拿到了賬冊,現在劉銘正逐筆核對,這可是實證!就算是莊王世子,他也逃不掉。”
“牽扯到莊王爺?”趙瑀正給他疊著衣服,聞言停了手,“莊王就一個兒子,他肯定要保世子的,你確定你要如實上奏?”
李誡笑容淡了下來,眼底泛上一層淺淺的憂慮,“我也拿不準,先問問王爺的意思吧。”
如果王爺礙於莊王爺的麵子,高高舉起輕輕落下,那李誡豈不是費力不討好,平白得罪了莊王爺?
趙瑀心裡這麼想,卻不敢說出來,隻怕傷了他的心,因笑道:“我是佩服你的,這麼多人都不敢查、不知怎麼查的案子,你不過個把個月就有了眉目,這份膽識和機智,若你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李誡忍俊不禁,“照你說的,我是個罕見的能人了?”
“你可是我的英雄,自然是天底下頂頂厲害的人物!”趙瑀抿嘴一笑,轉身鋪好了被褥,“大老爺,今日大功告成,可算了卻一樁心事,可以睡個好覺了。”
許是酒喝多了,他分外的膽大,從後攬住趙瑀的腰,在她耳畔輕輕一吻,“我不但是你的英雄,還是你的丈夫……”
他呼出的氣息帶著酒氣,噴在趙瑀臉上,幾乎醉倒了她。
一聲輕呼,她被李誡打橫抱起,天旋地轉中,雙雙跌倒在床上。
他的眼睛亮得嚇人。
趙瑀的輕呼還沒出口,便被他堵在了嘴裡。
溫潤、柔軟、些許的涼意,還有絲絲清冽的酒香,好似飲下一杯果露,熏熏然,飄忽空中。
良久,李誡才與她分開,他眼中流動著幽暗的光,嗓音很是暗沉沙啞,“喜歡?”
趙瑀瑩白的臉上蒙上一層紅暈,鼻尖也泌出細細的汗,一雙眸子泛著水光,明眸流波一眼睨過來,幾乎讓李誡的心從胸膛裡跳出來。
還有她微啟的嘴兒,晶瑩潤透,紅得誘人。
他便離近了,張開嘴,伸出舌尖,輕輕舔了下。
這種感覺很奇妙,酥酥麻麻的,一陣莫名的悸動從心底流過,趙瑀渾身都開始發顫。
李誡偷偷解開了自己的束帶,就在他準備進行下一步動作時,蔓兒的聲音極其不合時宜的在外間響起,“老爺,京中急函,是王爺的親筆來信!”
滿腹的火焰頓成冷卻成冰水,李誡埋頭在趙瑀的肩窩,“我頭一次對王爺生了怨懟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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