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誌城永遠保持著平靜的麵孔,“誰跟你說是我乾的?”
錢月梅自然站在她男人一邊,“老二,要不是你閃開,媽能傷成這樣嗎?這之後幾天媽基本就乾不了活了,你也太過分了。”
“我不閃,難不成等她砸死我,然後讓大伯娘去坐牢?”
坐牢兩個字一出,空氣都安靜了。
孫荷花那隻手抖了一下。
陸誌軍看了眼他媳婦,又看他親娘,見她臉上閃過害怕和怒意,基本明白了,事情是他老娘引起的。
陸誌軍雖然明白了,臉色還是要擺的,“媽傷成這樣,你也有錯。”
陸誌城不在乎,輕飄飄看了這個大哥一眼,“那你想我怎麼樣?”
孫荷花半天沒說話,這回站起來了,急切道,“把你手裡的錢分我一半去看病,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這半天功夫,鬨來鬨去就為了錢。
陸誌軍一聲笑,認認真真地看著陸誌軍,然後笑容慢慢斂下,“你攔下我就是為了這個吧?”
“錢是我的,傷是你自己弄的。”
話中之意是,關我什麼事?
陸誌軍額頭繃出了青筋,強忍著。
換來的十塊錢,以及以前原主存的兩塊五毛錢,陸誌軍時刻揣在身上。
他本想找機會去趟鎮上的,村裡的情況他捉摸清楚了,但僅僅局限於農村,是不夠的,他需要踏板,往城裡去。
不管他們怎麼鬨,陸誌城掏出鑰匙打開門,門一開一合。
陸誌軍半晌才發現弟弟的房間上了鎖,他腮幫子繃得緊緊的,臉色青得不能看了。被弟弟當賊防著是什麼感覺?就是憋屈得難堪。
手裡有點錢,陸誌軍第二天一早就走了,招呼都沒打。
孫荷花手腕骨腫了,依然咬牙堅持用左手在那分飯,十分地‘身殘誌堅’。
分到最後還剩小半碗,她全給倒大兒子碗裡來,一滴沒留。
錢月梅嘀咕了一句:活該。
一家人胡嚕胡嚕吃著,孫荷花確定雜物間的鑰匙在自己身上,頭都沒抬吃得那叫一個暢快。
然而,等他們吃完,陸誌軍也沒出來。
還是錢月梅跑去看了眼,納悶了道,“門從外麵鎖了,老二不在家?他又跑哪去了?”
現在一家人都對他一件非常大。討厭一個人的時候,就連呼吸同一片空氣都是痛苦的。
她忽然靈光一閃,“媽,老二不在家。”
兩人的目光同步落在鎖著的那扇門上。
一個人隻要貪心起來,鎖頭算什麼?小偷就是這麼存在的。
趁著老二不在,兩人找了家夥,撬門進去翻箱倒櫃,但彆說錢,連個值錢的物品都沒見著。
想到錢可能在老二身上,她恨得轉身就走。
坐了三個多小時的車,陸誌城終於趕到縣裡。
縣裡大路兩旁都是平房,間雜一兩間瓦房,錯落有致,兩邊種植一些高高低低的綠樹,叮叮當當的自行車在人群中穿梭來去,十個人中有八個都是穿著整齊標誌的人,確實生活要比鄉下好。
“這!在這!”趙來菊見著來人招了招手,做媒就要做到底,她也想眼看著這樁婚事做成。
她趙來菊眼睛多尖啊。這個陸誌城不為十幾年的環境所塑造,說話做人有套自己的標準,說不定宋縣長還撿了件寶呢。
出門前錢麗想跟她一起來的,趙來菊直接說自己搞得定,讓她多跟家裡的閨女商量商量,畢竟他閨女能答應,連她自己都覺得怪異。
省得人到了又被她閨女給趕出來了。
陸誌城也沒穿件新衣服,全身還是黑灰色搭配,在縣城裡一點都不起眼,趙來菊臉色變都沒變。
趙來菊問了好些他一路過來的事情,說著說著七拐八拐就進到了一家飯店。
她解釋,“錢姐住的地方人多,嘴巴又碎,”
所以事情還沒決定下來,就先不去那邊了。在飯店見見麵,其它事情之後再說。
陸誌城淡淡地應了。
來的是宋縣長和錢麗,他們等了有一會了。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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