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1 / 2)

滿天星 睡芒 9808 字 3個月前

Chapter 32.

薛宥卡在樓下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打完電話, 拿到外賣上樓,汪劍調侃他:“負心漢,你是不是渣了哪個記仇的女人?”

嘯哥說:“那我也想渣一下, 瞧我們老幺, 每天晚餐吃得這麼好, 這可都是五星級外賣啊!”

“是一個朋友啦, 他可能想整我吧?不過我臉皮厚,無所謂!”當騎手在宿舍樓底下喊負心漢的時候,薛宥卡衝過去道:“我來幫我室友拿外賣, 對的對的, 他叫負心漢。”

另一邊,程譽在樂隊內部群裡說:“明晚我有事, 不排。”

老K:“噢耶!那我可以去東靈山看流星雨了!”

Turbo:“不行。”

Turbo:“下個月要去音樂節演出, 你好好練練你的貝斯。”

老K:“Turbo你好嚴格哦,我練得還不夠好嗎……”

Turbo:“繼續練。”

程譽怕在東靈山碰見他,看見自己跟小學弟約會……這到時候說都說不清。

大采購過後,十八號早上六點,薛宥卡起床, 給程譽發消息:“你出發沒有?”

他知道程譽住校外,怕他起床遲了過來沒趕上他們的車。

“等著。”

薛宥卡一臉問號。

程譽昨晚就把東西收拾好了,他還是去戶外商店買了很多東西, 包括帳篷。

現在在思考拿不拿上。

薛宥卡買的帳篷,能是什麼好帳篷, 睡覺會不會冷死,會不會很小, 會不會有塑膠味,萬一下雨會不會漏水……草, 他拒絕跟男的抱在一起睡覺。

而且薛宥卡還是個有男朋友的,他約自己睡一個帳篷幾個意思?幾個意思啊……程譽想這個問題想兩天了,覺得他是不是跟高琛已經分手了。

六點五十,社團開始點名,兩個社團一起出發,是個大型旅遊團,臨近年底的天氣惡劣,太冷了,大部分的人都坐上車了。

“薛宥卡,你帶的家屬呢?”社團學長問。

“我帶的朋友!他不住校,我給他打個電話……”話還沒說完,一種類似跑車的聲浪襲來,所有人不約而同地朝著聲源處望去。

看不見人臉,可那獨一無二的逼王氣質,整個T大沒有第二個人。

“不是吧?Turbo……”

“車太帥了,太帥了靠!”

大家都以為Turbo隻是路過,攝影社有男社員立刻打開單反拍照,這車上路太科幻了,炫酷得令人著迷。鏡頭中,機車越來越近,慢慢減速,停在一排豪華巴士後麵。

程譽摘掉頭盔,是一身簡潔的黑白配色登山裝備,。

Turbo朝著車隊走去。

“不是吧!”

“Turbo難不成跟我們一起去東靈山?”

車上竊竊私語中,程譽走到薛宥卡麵前:“來晚了。”

學長傻住:“學、學弟,這是你家屬?”

“對對對,”薛宥卡感覺這一排的車上的人都在看自己,臉不知道是凍紅的還是尷尬紅的,“對不起啊學長他不是故意遲到的。”

“沒遲到,這不六點五十九嗎,剛好。”學長心想完了,天文社的女生這下不會正眼瞧他們社團男生了。

程譽看了這個矮冬瓜學長一眼,並不放在眼裡。

上車,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往他身上瞥,不是那種直白的目光,都是偷偷的瞧這位久聞大名,很少見到本人的酷哥。

最近校刊發下來,大家人手一本,對Turbo都很熟悉。

田愛坐在中間一排,看見兩人穿的衣服,以她的時尚眼光一看,很快認出了品牌。

今天早上見到薛宥卡的時候就有些稀奇,學弟今天穿得好不一樣,平時穿羽絨服棉衣,這次這件衝鋒衣怎麼這麼帥,簡直不像是他品味。

再瞥見他的雪地靴,田愛就知道了,學弟的衣品還是一如既往。

這輛車是豪華巴士,每輛車隻載25人,座椅類似沙發,可以調整角度半躺下來,還有小桌板,此時,車上有人已經打開了泡雞爪。

薛宥卡和程譽的位置安排在倒數第二排,他帶了一個很大的包,放在巴士行李架上,身上就一個書包,裡麵裝了充電寶和各種零食。

程譽在旁邊看他掏書包,大概是在翻耳機,結果從包裡掏出一堆零食,螺螄粉,方便麵,士力架,乾脆麵,妙脆角,午餐肉,火腿腸……

薛宥卡掏出耳機和玉米:“吃早飯了嗎?”

程譽說吃了。

“我出來的時候便利店還沒開門,就跑去食堂買了兩根煮玉米。”他說著拿出一根,掰成兩半,“剩下的這個晚上用鍋熱一熱還可以吃,或者烤著吃,學長他們還帶了燒烤架和木炭,昨天還去超市買了五花肉和海鮮……”

程譽突然說:“你不能吃海鮮。”

“你怎麼知道這個?”薛宥卡歪過頭去。

程譽聲音很低:“你說我怎麼知道的?”

車上人太多了,似有若無的目光也從四麵八方而來,他不太想說話太大聲了被人聽牆角。

“是……小時候的事?”

程譽輕輕“嗯”了一聲。

薛宥卡撓頭。

程譽見他果然沒有想起,主動講述了整件事:“我帶你去吃了海鮮,你過敏了,我把你送去醫院了。”

薛宥卡模模糊糊有一點印象,但是隻有一個畫麵,並不清晰。

程譽本來還想說更多,可是在車上,他最後什麼也沒說。

巴士旅遊車隊駛上京藏高速,薛宥卡把耳機插上,主動分他一半:“你們的那首《A Design For Life》現在已經變成了我的手機鈴聲了,我每天都聽你們樂隊的歌。”

程譽把耳麥戴上:“切歌。”他說,“我不想聽見林時茂的聲音。”

他很少會聽自家樂隊的歌,會感覺非常奇怪,哪怕他覺得自己的歌是頂尖的最好的,也不愛聽。

拿過薛宥卡的手機換了一首,程譽被他的手機卡頓到要崩潰,最後掏出自己的手機和耳機:“你聽我的,你耳機漏音嚴重。”

薛宥卡接過降噪豆,看向他的背包:“你都帶了什麼?就這麼點。”

裡麵有一次性內褲,一次性洗臉巾一包,洗漱用品,還有個收納得像拳頭那麼大的羽絨服,還有個單人的睡袋,以及充電寶、煙和打火機。

薛宥卡忍不住問:“你不是說你要帶帳篷的嗎?”

前天晚上講電話,薛宥卡問他要不要睡自己的,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兒:“不用了,我會自己帶的。”

“我帶了的,”程譽麵無表情地解釋,“騎車的時候沒注意,被風刮跑了。”

“哦哦,那好吧,”薛宥卡沒有深究,“我的帳篷我在宿舍撐開晾了幾天,我們倆睡會有一點擠,但也沒關係,正好取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