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2 / 2)

滿天星 睡芒 11239 字 6個月前

程譽安排好司機連夜把自己的鼓開車送回北京後,晚上聚餐,林時茂沒有去,Wolf陪著回了酒店。

薛宥卡不認識人,也不是這個圈子的,本來要走,被程譽夾著腦袋:“就吃頓飯,還不用你給錢。”

有大哥請客。

薛宥卡是個新麵孔,飯桌上,有個看著滿臉皺紋,但氣質還很年輕的大哥問這個小年輕是誰,看著好小。

有人道:“我白天問過林時茂,他說是Turbo的人。”

“……嗯,我的人,”Turbo說,“不是樂手。”

薛宥卡撓頭,嘿嘿笑。

大哥說:“約了好久都約不到的Turbo,終於一塊兒吃飯了,我有個二十歲的女兒!我那天問她聽不聽搖滾,她說聽天蠍,說喜歡Turbo。”

在場除了天蠍是個新樂隊,最起碼都是成立了十五年的老樂隊,還有組了三十多年的老搖滾,他們講過去搖滾圈子的時候,其實沒天蠍什麼事,天蠍現在再火再厲害,在他們眼裡就一群小年輕,沒經曆過他們那個時代。

不過餐桌上的氛圍依舊很融洽,煙霧繚繞著,臟話滿天飛,老K和Turbo都被勸了不少酒,本來還要勸薛宥卡這個小朋友,程譽來了句這個小朋友未成年,逃過一劫。

中途,薛宥卡征求了意見,用相機給大佬們拍了幾張,說:“洗出來掛在MEW的牆上。”

大家約好說過後去MEW演出,程譽表示非常樂意,甚至說不抽成票價,賣多少票就給樂隊多少。

“Turbo!你也太耿直了!怎麼能不讓你賺錢呢。靠,我對你的印象還停留在那個用無數鑔片在舞台上給自己打光的心機狗上,兄弟,耿直!”一個喝醉了的樂手,漲紅整張臉,衝他豎大拇指。

程譽大概是有點醉,也沒有生氣,解釋:“我弄那麼多鑔片,不是為了給自己打光……”

“那是為什麼?”

“擋口水啊,觀眾口水噴太遠了。”所以每次他都躲在最後麵,默默地敲自己的鼓。

哄堂大笑:“真有你的。”

聚餐結束,已經是淩晨了。

雪下得比方才大一些,不比北方,是到半空中就融化大半的細雪。薛宥卡沒有戴圍巾,耳朵脖子冷得讓他瑟縮,忍不住低頭往手心裡哈氣,然後捂住自己凍僵的耳朵。

程譽看見了,突然抬手,手指在他耳垂上搓了一下。

薛宥卡抬起頭來看他,不知道他乾什麼。

程譽又去摸他的脖子,然後說:“你身上好冷啊。”

薛宥卡看見他有點醉醺醺的樣子,就抓住他的胳膊,免得他走路晃。

老K跟大家是一個酒店,都是主辦方安排的鉑爾曼。

老K看著程譽跟薛宥卡一起走了,暈頭轉向地地跟在他們背後,被程譽喊住:“你是變-態嗎?跟著我們乾什麼?”

“我不跟著你們我跟著誰?”

程譽:“你住哪?”

老K懵逼:“我他媽怎麼知道我住哪兒……”

薛宥卡給Wolf打了電話,確認過後,把老K塞到大哥們的出租車裡。

隨後,他在路上也攔了一輛出租。

程譽覺得之前住的那家酒店套房有問題,被子上有小蟲子,晚上咬他了,身上還長了幾個小紅點,今天一早讓隔壁嘉佩樂的人開車過來把兩個人的行李提走了。

薛宥卡知道是住嘉佩樂,所以對司機報了名字,但不好意思去蹭住。

因為上網一搜,這家酒店的價格貴得太離譜了,準備把程譽送到後,自己去旁邊找個普通的七天住一晚。

車上開了空調,司機還開了雨刮器,說:“好多年沒見上海這麼下雪了。”

薛宥卡在車上感覺暖和多了。

程譽閉著眼睛,靠在車上,一隻手搭在薛宥卡肩膀上。

司機:“你朋友是不是喝多了?這麼大酒氣。”

“是喝了點……不過應該不會吐,我看他還比較清醒,沒有醉的不省人事。”

程譽也沒有睡覺,聽見這話,那隻搭在薛宥卡肩膀上沒有動靜的手臂,動了一下,抬起來捏了下他的下巴。

薛宥卡很無奈,彆過頭躲開了:“再摸我咬你了啊。”

司機感覺有點不太對,又瞥了眼反光鏡。

那個喝醉了的,聞言又去摸這個小帥哥下巴,像逗弄一樣。

薛宥卡說話算話,咬住他的手指,當然不敢用力,這可是澳門鼓王的手,隻不過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示威。

程譽在他衣服上擦了下指尖的濕潤,仍然是閉目養神的狀態,就好像自己沒乾過這麼幼稚的事。

車子停在嘉佩樂酒店大堂外麵。

淩晨,依然有門童站崗,上來開車門。

薛宥卡拖著他下了車。程譽懶洋洋地站著,薛宥卡沒管他,埋頭掃碼給了車費。

進酒店,還得辦入住,兩人行李白天已經送到房間了。

入住過程很快,酒店前台忍不住多看了兩個帥哥幾眼。

薛宥卡拿著房卡,跟隨酒店員工往房間走。這座酒店建築彆具特色,原先是石庫門弄堂,嘉佩樂酒店入駐,在不改變原貌的情況下,儘力還原了傳統的弄堂建築,搖身一變成了豪華酒店。

程譽一個人訂了個彆墅。

薛宥卡把他弄進房間。程譽躺上床,薛宥卡彎腰給他脫鞋,算是伺候得很周到了。屋子裡很暖和,他還幫程譽脫了外套,平時很難搞的Turbo,這時出奇地溫順,完全順從他,他乾什麼都配合。

薛宥卡幫他把外套和毛衣脫掉,還把皮帶給他弄開了,程譽慢慢睜開眼睛,安靜目視著他對自己為所欲為。

小東西耍流氓,居然還麵不改色的。

這種本事怎麼練就的。

艱難地把褲子給他剝掉,薛宥卡懶得給他脫襪子了,所以程譽光著的腿,就隻有腳上穿著黑襪,隨後薛宥卡把被角抽出來,蓋在他身上:“你太重了,我抱不動,就這麼將就睡吧。”

這時,門鈴響了。

薛宥卡過去開門,原來是酒店員工送來了解酒的藥和熱湯。

程譽沒心思喝什麼熱湯。

薛宥卡把他叫起來,抱著他的後背,藥喂他嘴裡,有點納悶,剛才還沒這麼醉啊……

程譽乖乖把藥吞了,薛宥卡問他喝不喝熱湯,他還能答一句:“不喝。”

薛宥卡覺得留下來照顧他似乎要好一些,但這雖然是彆墅,卻隻有一張大床,他也不好意思蹭,看程譽情況也不嚴重,想了想,就去打包行李,準備離開。

看他打包行李,程譽還以為他隻是收拾一下,直到看見他推著行李走到門口了,還穿上了外套,戴了圍巾,程譽才反應過來。

“回來!”程譽聲音很凶。

“啊?”

“你給我過來。”他撐著雙臂坐在床上,兩腿分開踩在床尾凳上。

艸……薛宥卡一回頭,看他的身材和姿勢,以為是什麼限製級影片開場白。

“你去哪兒?”

“去找地方睡覺。”

“這床不夠大?不夠你睡的?”他說話很有條理,不像是醉了。

“我總不能跟你睡一張床吧?”

“跟我睡委屈你了?”

薛宥卡撓頭:“沒有吧……應該是你比較委屈。”

“你現在過來。”

薛宥卡猶豫了下,放下行李,走到床邊,被程譽攥住了手心,語氣沒那麼凶了:“你再跑一次試試,以後休想爬我的床。”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