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紅梅一聽說道:“小冬,你要是願意,直接收留我幾天兒唄?我就是買個地方蓋房子,咱們不是村裡的人,不給批宅基地,隻能買個這樣的房子重新蓋。”
樂冬想了一下,自己的空間是時間靜止的,暫時注意點兒,收留她幾天並沒有什麼問題,於是點頭道:“你願意來就來吧,旁邊那屋暫時也是空著的。”
馬紅梅樂得一蹦然後說道:“太棒了,小冬放心,我就蓋個兩間的泥瓦房,這幾天還是大晴天兒,估計有個三五天也就蓋好了,再放兩天潮氣,一個禮拜就差不多了。”
樂冬點點頭道:“倒也不急那一兩天兒。”
正好兩人也走到岔路口了,樂冬道:“那你明天找人幫你搬行李吧,我就先回去了,沒有幾步遠,你也彆送了。”
馬紅梅點頭答應之後,又說道:“我上午過去給你定煤的時候,順道擱郵局給我媽打了個電話,我媽知道咱倆搭夥,說是明天讓人給送些臘肉和臘腸,另外我爸那裡分了袋兒富強粉,明天也給咱們送來些。”
樂冬道:“我那兒不缺糧食,咱倆夠吃,麵粉也不缺,彆讓叔叔阿姨破費了。”
馬紅梅撇撇嘴道:“有什麼可浪費不浪費的,我跟我媽要是不吃不花,攢下來的東西也早晚得到了老馬家那些螞蟥嘴裡。”
得了,彆往下說了,這又是個家家都有的難念的經。
樂冬不問,不代表馬紅梅自己不說:“呸,那一家子都他媽的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那個老不死的看我爸就我一個姑娘,立即攛掇我爺死勁兒給另外兩房扒拉。”
“小時候不行,這大了我可不慣著那兩個老雜毛,還敢欺負我媽?真是慣出來的毛病!”
想到什麼,馬紅梅有些解氣,又有些鬱悶地說道:“我爸我媽就是想得多,哪就到了非得讓我下鄉避難那麼嚴重了?”
之前樂冬以為,這人跟原主一樣,趕上中二時期,一心過來報效祖國呢。合著這裡還有隱情啊,也對,馬紅梅這家夥跟原主絕對不是一個性情的,否則樂冬也不會想要交好。
要是原主的性子,樂冬一定會選擇離得遠遠地,因為人是好人,可這實在是太單純了,真怕被殃及池魚啊!
於是,樂冬有些好奇地問道:“你乾了什麼啊?”能讓副院長的母親和政府乾部的父親都兜不住了,以至於她需要戰略性轉移。
馬紅梅摸摸鼻子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二叔上我家跟我爸耍賴要二百塊錢,說是給我奶看病。”
“他要是折騰我爸,我都不帶管的,誰叫老馬家那些人的脾氣就是他慣出來的,腳泡自己走的,根本不值得同情。”
“但是吧,他竟然鬨到我媽他們醫院去了,還把我媽推下樓梯,腳腕兒腫的那麼老高!”說著,她比劃了個很誇張的高度。
樂冬自然不能拆穿她,她媽的腳腕兒要是腫那麼高,估計都得趕上大象腿了。
馬紅梅顯然也知道自己誇張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然後繼續道:“我這不是氣不過,又知道這是一準兒又欠了賭債,直接叫了我幾個朋友,將人捆了扔到總跟他耍錢的那些人那裡。”
“然後跟那些人說,如果下次他要是還因為賭債跑我家折騰,我就直接找革委會的把他們都拉去鬥。”
“另外又說了一句,要是不幫我出氣,這次的事兒也沒那麼好過。”
“我在我家那片兒,可是從小打仗鬥毆起來的,加上我爸的位置,我雖然名聲不好,輕易還真就沒人往我這兒找不自在。”
“那些人一聽我這麼說,直接開始給我二叔一頓胖揍,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故意的還是怎麼的,竟然直接把人的兩條腿給打斷了。”
“這我奶知道之後,哪裡願意,那是一哭二鬨三上吊的,什麼撒潑地手段都使出來了,不敢跟外人使橫,就想逼著我家給拿錢賠償不算,還得給養傷的錢。”
“老雜毛還真當我跟我媽一樣能忍她那?說句不好聽的,認她是我奶,那是看我爸的麵子,不認她也是應該應分的,反正也不是我親奶。”
“於是,我就告訴她,再敢上我家折騰,來一次我就打斷她兒子一條腿兒或一條胳膊,反正她有兩個兒子呢,夠她霍霍好幾回呢,實在不夠,她不是還有孫子嗎。”
“老雜毛尋思我嚇唬她呢,我直接就帶著人,去她二兒子家裡給他一頓揍,沒成想給老雜毛嚇得直接從樓梯上折了下來,摔得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