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冬強打著精神想要跟李中華說說話,畢竟是剛定下關係,就分開了兩年,中間隻能靠著書信來維持感情。
周圍的人也都是理解的,就是神經粗的跟電線杆子似的馬紅梅和**,也直接被捂著嘴拉出去了。
但是,讓樂冬欲哭無淚的是,李中華拉著樂冬的手,說了一句:“我老想你了,真的!”然後就是呼嚕聲傳了過來。
這貨就這麼握著樂冬的手,胳膊拄在床上支著下巴,坐在小凳上睡著了!樂冬張了張嘴,又看到對方跟熊貓似的黑眼圈,再加上鐵青的臉色,支楞巴翹的胡須,終究還是沒出聲。
她慢慢的起身,把放在一旁的自己的大衣蓋在李中華的身上,樂冬發現這人怎麼越看越順眼那?結果,就這麼看著人家睡了過去。
再睜眼的時候,天色已經黑透了,坐在樂冬床邊地是馬紅梅,樂冬發現自己的嗓子竟然好了不少,雖然嘶啞,但能發出聲音了。
見她醒了,馬紅梅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真服了你倆了,還心思你們能互相訴訴衷情啥的,結果老娘蹲的腿都麻了,就聽到你家李大哥的呼嚕聲了!”
樂冬就著馬紅梅地手喝了點兒水之後,眯著眼睛道:“這麼說,你們都去聽我們牆根兒來著?”
門外傳來碰撞地聲音,隱隱的好像是趙兵說道:“快撤,那虎妞把咱們都賣了,趕緊先避避風頭去吧。”
樂冬冷笑一聲道:“跑吧,趕緊跑吧,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門外傳來幾聲哀歎,然後**有些埋怨地說道:“你們非得讓我當苦力,我就說讓我守著吧,那虎妞一看就不是個靠譜的。”
趙兵道:“你都胖的跟豬似的了,成天懶得骨頭帶不動肉,是真打算出欄還是咋的?”
王春海道:“出欄?他現在就夠刀了,保證都得是三指以上的肥膘!”
白羽有些無奈地說道:“咱們是不是得先過去眼前這道坎兒?”
馬紅梅早就氣得臉色通紅地拉開病房門,惡狠狠地問道:“你們最好給我解釋清楚了,誰是虎妞,不然咱們今天沒完!”
白羽一舉手道:“沒我的事兒啊。”
說完,很不仗義地跑進了病房,將趁著**目瞪口呆的時候搶過來的飯盒擺在桌子上,一本正經的說道:“嫂子好點兒沒?我特意跑了一趟讓國營飯店給燉的雞湯,一會兒泡在粥裡,趁著熱乎肯定好吃,快嘗嘗。”
王春海摸摸鼻子,有樣學樣地說道:“妹子,你作證,這個也沒我的事兒啊!”說完,一矮身子,從馬紅梅撐著門框的腋下鑽進了病房。
想了想說道:“嫂子,大哥回連隊銷假去了,他讓告訴一聲,今年他休年假,一共能休五天,到時候咱們一起去大院兒過年。”
樂冬想到自己跟李中華短暫的見麵,除了一起睡了一覺之外,竟然連幾句貼心話都沒說,這心裡真的挺不是滋味的。
王春海有些歉意地繼續說道:“大哥好容易出個任務有了三天的假期,結果就因為我,害得大哥的假期全砸在醫院了。”
一聽說自己昏迷了三天,樂冬吃驚,難怪自己清醒的時候,會聽到馬紅梅那麼說,李中華會嗓子乾巴的那樣。
想到這兒,心裡就更不痛快,樂冬自然得找個出氣筒,但馬紅梅那是早就借著收拾趙兵和**的借口跑路了。
至於病房裡的這兩個,樂冬麵對滿身愧疚的王春海,實在沒辦法繼續欺負他,讓他更難過。
而白羽,那性格真不是樂冬願意招惹的。
外邊兒的三人互相都長出一口氣,**道:“果然還是紅梅姐靠譜,我哥那個不仗義的,跟著他太不保準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是被他賣了還得幫他數錢呢。”
趙兵喘氣道:“都不是好鳥!這王春海,平時鳥悄的也不說啥,關鍵的時候才發現也是滿肚子壞水!”
馬紅梅各踢了倆人屁股一腳之後說道:“先想想,咱們一會兒怎麼過關吧。”
**撓著腦袋道:“我這腦袋就是個擺設,要是我哥在這兒就好了,他可是一肚子壞水。”
趙兵撇撇嘴道:“就你哥那一肚子壞水的家夥,還指著他幫咱們出招?他不把咱們送出去頂崗脫罪,我都跟他姓。”
馬紅梅翻著白眼兒道:“你們幾個就沒一個好東西,關鍵的時候就狗咬狗!”
趙兵一齜牙道:“哎,這飯能亂吃,這話可不能亂說啊,我一祖國未來好青年中的橋梁人物,可是絕對根正苗紅,思想進步的大好人!跟他們幾個歪瓜裂棗的,絕對不是一個級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