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想麵露窘迫,“……人家又不是不識字,怎麼會寫錯。”
裴以舟沒有再逗她,將一份名單遞過去:“你寫這一張,名字不要寫錯。”
“喔。”安想搬過把椅子坐到他旁邊,拿起筆老實寫起請帖。她的字體不如裴以舟飄逸,一筆一劃落得方方正正,看著十分乖巧。
裴以舟不再寫,托腮安靜凝視著她。
日光薄紗溫柔鋪散在女孩肩頭,她黑色微卷的長發卷成花苞,有點亂,鬆鬆垮垮像是馬上要散開。她的睫毛很長,眉毛很秀氣,唇瓣輕含,臉上寫滿專注認真。
不知怎的,裴以舟突然對她生出幾分破壞欲。
他操控著小精靈助手將門鎖好,喉結翻滾一番,修長溫熱的手掌順著她的衣擺滑入,指腹在那光滑柔嫩處輕輕打著圈。後腰是安想不能碰的地方,這是他多次實踐得出的經驗。
果然,安想臉蛋立馬泛紅,呼吸頓時急促。
“你乾嘛?”她嗔過去。
他麵容清冷,張嘴隻說出一個字:“你。”
“……”
流氓!!
變態!!
安想抓住裴以舟的手拽出去,不成想下一秒就被他反客為主。安想被男人抱上長桌,高大的身形瞬間將她牢牢環住。
他們後麵是巨大的落地窗,□□,外麵什麼東西都能看清楚。
安想又羞又慌,小腳瘋狂踢踹著他:“你彆鬨,這裡是公司,工作的地方。”
裴以舟抓住她腳踝,悶悶不樂抱怨道:“不想工作。”
“……?”
“你勾引我。”
“……??”
“我現在就想做彆的。”裴以舟鬆了鬆領帶,在安想愣神時親吻過去。
她被親得暈暈乎乎,很快繳械投降。
安想死死抓著裴以舟頭發,理智混沌,不知天地為何物。
她看到窗外天空由藍轉為暮色,暮色又漸漸被濃黑吞噬。
她總算受不了,尖尖牙咬住他脖子,邊咬邊啜泣。
“乖……”裴以舟被欲氣染過的嗓音喑啞,仍不曾停止,“馬上了。”
騙子!
安想環著裴以舟脖頸,騰出口氣抽抽搭搭說:“我以後、以後再也不來……不來公司找你玩了。”
這波啊,這波就叫羊入虎口,擅闖虎穴。
安想委屈,啜泣聲更大。
裴以舟總算結束,親去她眼角淚水:“那我把公司過給你,我每天來找你玩,你覺得可好?”
“滾。”安想惱羞成怒,指尖狠狠在他胸口掐撓一把。
安想是被他抱出去的,公司還沒下班,或者正準備下班的員工紛紛向他們投來曖昧了然的視線。裴以舟神色坦蕩,好像一點也不在乎。安想沒臉見人,把臉捂在他胸口死死不出來。
總算上了車,她還沒來得及喘口氣,電話突兀過來,待看到來電顯示,安想表情驟變。
“安彥澤的?”
安想輕輕點頭。
“接吧。”
安想猶豫兩秒,接聽電話:“喂。”
“我收到請帖了。”安彥澤語氣略顯冰冷。
裴以舟第一個寫的就是安彥澤的請帖,特意托人親自送到他手上,可見對安彥澤打擊不小。
“想想,我們見一麵吧。”
“我……”安想正要說話,收到裴以舟暗示的視線,她擰著眉,“好。”
“現在,你有空嗎?”
安想低頭看了看衣衫不整的自己,慢吞吞點點頭,“有。”
兩人把地點定在一家日料店。
安想在車上簡單補妝,用口紅遮住微腫的唇瓣,路過一家女裝店時買了條絲巾纏在脖子上,確定不露痕跡後,與裴以舟一起走進去。
“你也來嗎?”安想狐疑的打量他兩眼。
裴以舟攙扶著安想,一臉正色道:“我怕大舅子和你說我的壞話,影響我們夫妻感情。”
安想噗嗤聲笑出來,“不會啦。”
裴以舟停下腳步,目光灼灼:“你是說他不會講我壞話,還是不會影響我們夫妻感情。”
安想眉頭一跳:“……有差彆嗎?”
“有。”裴以舟微一頷首,說,“前者是他的態度,後者是你的態度。”
他凝視過來的目光突然變得專注深沉,語氣更顯固執:“想想,我要聽你親口說,你愛我。”
作者有話要說: 爸爸,爸爸我什麼也沒乾,大家可以證明,你不能心中有車看啥都是車,不能鎖我,鎖我那就是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