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則則“哦”了一聲,她以前承寵的次數的確比現在多,可皇帝講究養身養心?,一個月裡翻牌的日子最多不過?半月,她能分到其中三分之一瞧著算是?多了,可真要?懷孕的話,其實也就算不上太經常的。
“太醫給你請平安脈怎麼說?”沈沉又?問。
敬則則不想回答,她並不想給皇後上眼藥,不管怎麼說謝皇後已經算是?很好的了。
“問你話呢。”沈沉催問。
“有些日子沒請了。”敬則則含糊道。
沈沉一聽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有些日子是?多少日子?”
“一、兩年吧。”敬則則低頭道。
沈沉冷哼一聲,“皇後還真是?……”
敬則則立刻抬頭道:“其實不關皇後娘娘的事?兒,皇上離開避暑山莊後,山莊裡本?就沒有太醫。今年又?因?為秀起堂太遠了。上次臣妾病了,還是?皇後娘娘讓小鄭太醫過?來?給臣妾診脈開藥才好起來?的。”話雖如此,但解釋也有些牽強,皇後的疏忽也的確是?有的。
“走吧,去遠近泉聲,朕讓康守正來?給你請平安脈。”景和帝道。因?為康守正給祝賢妃和柳才人都?把出了喜脈,一時大家都?覺得他身上有喜氣,好似兩位宮妃懷孕他出了一把力似的,想懷孕的妃嬪便都?想求著康守正給開藥。
“不用,臣妾覺得小鄭太醫的醫術也不錯,他的藥臣妾吃了比較受用,病也好得快。”敬則則道。
按說在宮裡伺候的人是?不應該如此駁皇帝的話的,以前敬則則也不會這樣,但現在麼她覺得還是?說出來?暢快些,彆?把自己給憋出毛病來?。
沈沉雖然皺了皺眉,但最後還是?點?了點?頭,這人呐的確還得看受用哪個大夫的藥。
遠近泉聲在如意洲附近,離秀起堂很遠,即便有步輦也慢。沈沉下午晚些時候還召了大學生等議政,所以不耐煩坐步輦,依舊是?騎馬。
“跟朕同乘吧。”景和帝道。
敬則則點?點?頭,卻隨手將?頭上簪的玉簪、金釵,並耳環等首飾摘了下來?,用手絹包了遞給華容。
“你這是?作甚?”沈沉好笑地問。
敬則則瞥了皇帝一眼,“怕硌著皇上了。”
“那倒不至於。”沈沉道。
隻是?騎上馬之後,沈沉才發現敬則則原來?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的。
皇帝的臭毛病,敬則則現在還記得呢。她以前也同他共乘過?一匹馬,他就愛動?手動?嘴的,這會兒可不就又?開始了,把她的耳垂吸吮得麻麻酥酥的,敬則則忍不住地想往旁邊躲。
可躲來?躲去還不是?在皇帝的懷裡?
“皇上,臣妾突然想起,臣妾那妃子笑皇上可看著了?”敬則則想轉移一下皇帝的注意力。
沈沉吐出敬則則的厚美的耳垂道:“上次朕騎著踏雲下山,妃子笑就跟了上來?,這兩匹馬就好上了,妃子笑如今懷了小馬駒,養在禦馬苑裡,等下了崽子你再領回去。”
敬則則應了一聲,又?聽景和帝道:“你瞧瞧,就是?一匹馬都?比你爭氣。”
敬則則真想一口?咬掉景和帝的鼻子。
下了馬敬則則一步也沒走,就被急吼吼的景和帝給抱進了遠近泉聲的暖閣裡,胡作非為了起來?。
先才在馬背上,沈沉就有些被磨得起火了,原也沒想著要?如何,隻是?敬則則肚子的確不爭氣,不努力些怕是?種不上莊稼。
遠近泉聲雖然不在湖邊,但後院裡有一股拇指粗細的泉水,叮咚作響,聆聽著遠處的溪濤聲,泠泠淙淙的像是?有神仙在奏一首《出塵曲》,而屋內此刻卻在高唱《入室歌》。
敬則則跌跌撞撞地被推倒在床上,她是?有心?勸景和帝將?息身子一點?兒,可也知道皇帝是?最討厭人拒絕的,不能一日裡拒絕好幾次,於是?也就半推半就的躺下了。
“替朕把腰帶解開。”
沈沉的吻密密麻麻地印在敬則則的眉梢、眼角、兩頰、嘴唇,手腳都?忙碌得緊,似乎空不出手來?。
敬則則也的確被沈沉腰間的香囊、鑲寶石匕首等物件硌得疼,便聽話地伸手去解他的腰帶,隻聽得景和帝在她耳邊低聲笑。
腰帶一寬,衣袍就鬆開了,越發方便了皇帝行動?,敬則則喘著氣兒地捶打了幾下他的肩膀,卻是?無濟於事?。
一時泉水湧蜜粉潤柔紅,溪澗送情龍纏鳳嬉,丁香微吐,蒲絲慢卷,紅了櫻桃綠了芭蕉。
這一曲鶯啼花鳴,卻又?比那《出塵曲》多出了許多紅塵情思?,人間風月。
等完事?時,沈沉起身收拾了一下自己,回頭看著懶洋洋地斜靠在床上的敬則則道:“這下心?裡不怪朕不勤快了吧?”
敬則則微微一訝,皇帝竟然連這個都?讀出來?了?
沈沉欣賞了片刻敬則則的表情,扯了扯唇角,“晚上朕還是?翻你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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