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旭一通大鬨,又把紅山先生給打傷了。
在這裡就不得不說,紅山先生真的弱爆了,人又瘦又沒力氣,武力值怕不是個負數,就冉旭那種花拳繡腿都能一而再再而三打傷他。
須永壽被冉旭鬨得頭大,隻要一說讓他去益州,他就鬨,說須永壽是想把他、把甘幼子、把宅子裡所有姬妾郎君都送走,好跟胡尤啟雙宿雙飛,把人須刺史給惡心得……
揚州城裡還到處都在傳他的風流韻事,與冉旭的,與胡尤啟的,更有甚者還有與白池舟的。
須刺史的愛恨情仇第三集,傳言說:須刺史看上了白池舟,色心大起,但白池舟怎麼說名字還記在宗正寺的玉牒上,他不能等閒對待,就讓白池舟與自己的兒子結為異姓兄弟,借著這層關係暗度陳倉,一逞獸.欲。
“若非如此,白大郎怎麼可能那麼短時間就坐穩家主的位子,白氏族中的老人都不敢對他指手畫腳。”
“謔,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他們是忌憚縣主呢。”
“這你就想錯了,縣主再厲害,娘家人都在京城,天高皇帝遠的,她能厲害到哪裡去,縣主啊就是一個可憐人。”
“那白大郎怎麼又跟冉參軍勾搭上了?”
“這還要問,冉參軍多年輕貌美,咱們那位刺史……嗯……”
“哦~~~~~~”
在此等農忙時節,竟然還有比酒家裡的說書先生說的還要跌宕起伏的故事,揚州百姓覺得聊上幾句乾活都更有勁了,生活也有了盼頭了。
第三集的當事人之一白池舟在家中大發雷霆,吼著讓人去查,查出來是誰造的謠定要讓他好看。
“你先顧好你自己吧!”
書房門被從外麵推開,秦韻負手而立,身後站著的除了護衛還有幾名老者以及十來個中年、青年人,這些都是白氏族中的族老和族人。
白池舟看到族老們,眸子閃了一閃,儘量和顏悅色說:“縣主和幾位叔公怎麼來了?”
一名相貌和白池舟有五分相似的青年人扶著一名年紀最大的老者走到白池舟身旁,立刻有仆役搬來一張圈椅放在老者身後,青年扶著老者坐下後就沒再動了,老者用拐杖指了指長平縣主身側,說:“大郎,去那處站著。”
白池舟眉頭皺了,皮笑肉不笑道:“二叔公這是乾什麼?”
“哼!”二叔公跺了跺拐杖,以示對白池舟不聽他話的不滿。
旁邊的青年便笑著說:“大堂兄,二叔公讓你過去站著,他有話要跟大家說。”
白池舟連假笑都沒有了,看不看那青年一眼,冷笑:“二叔公若是有對我不滿的地方,大可直說,不需要搞這種陣仗。”
二叔公跺著拐杖罵:“你自己乾的那些醜事你自己知道,我是說不出口。”
白池舟耷拉臉:“我做什麼醜事了,我怎麼自己不知道。”
那邊,仆役陸續搬來的椅子,幾名老者都坐下,對白池舟都擺著愛答不理的嫌棄臉。
幾個中年人則你一眼我一語聲討白池舟——
“大郎,揚州城都傳遍了,你和須刺史那些醜事,你還要我們怎麼說?!”
“我們好歹還算是宗室,你居然自甘墮落,唉……”
“我說你乾嘛跟個沒見過兩麵的人結什麼異姓兄弟,原來是為了……你這樣怎麼對得起你過世的祖父和父親。”
“你這是讓我們揚州白氏蒙羞哇!”
眾人是痛心疾首,譴責起來毫不留情,聽到消息陸陸續續趕來的白氏族人看到這陣勢一個個都不敢說話。
白池舟的母親譚老太太也匆匆趕來,看到族老們都來了,誠惶誠恐道:“二叔、四叔、五叔、七叔,這是怎麼了?你們來了怎麼也不告訴我們一聲?”
四叔公說:“老大媳婦,你這兒子在外頭做的那醜事,你知不知道?”
譚老太太一臉茫然,不知所措地看向兒子。
白池舟冷聲道:“四叔公,你這麼大年紀了,難道還分辨不出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他環視在場族人,最後視線落在秦韻身上,“有居心叵測之人造謠生事,就是為了讓我們內訌,自亂陣腳,她才好從中漁翁得利。你們都沒有腦子的嗎,這種無稽之談也會相信!”
秦韻一身華服站在眾人中央,嘴角噙著一抹諷笑。
貼身伺候的婆子悄聲跟譚老太太說了外頭的流言,譚老太太結合兒子的話,順著兒子的目光看到長平縣主,立刻炸了,喊著撲過去:“你是,你是這個賤婦、攪家精害我兒,我……我打死你!”
長平縣主的侍女在老太太撲過來時就擋在了前頭,手一揮一推,若不是後頭有婆子跟著,老太太就該摔地上了。
“哪裡來的瘋婦,竟敢對縣主無禮,是想去衙門挨板子嗎!”侍女斥道。
老太太一愣,捶胸哭鬨:“這日子沒法過啦,兒媳婦都敢對婆母不敬不孝,還敢動手打婆母,就敢讓我兒休了你這個潑婦……”
秦韻哂笑:“老太太,你問問你兒子,他敢休了本縣主嗎?”
譚老太太哭聲一頓。
秦韻看著白池舟,說:“當初可是你兒子處心積慮讓人遞話到我父王跟前,是各種好話說儘,千方百計才讓本縣主下嫁。現在,借他一百個膽,他都不敢說休了本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