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 50 章(1 / 2)

顧元白在宛太妃這待了一天,這一天下來薛遠都老老實實。等回去的時候,顧元白半路將薛遠扔在了京城街道上,語氣硬生生:“你散值了。”

被扔下來的薛遠駕著馬,原地踱步了好一會兒,才駕著馬朝身後一轉,往直前之前那個玉店走去。

他到的時候,玉店的老板還記著他,滿臉熱情笑容迎上來,“官爺,您上次買的玉件用著可好?”

薛遠奇怪看他一眼,“用它做什麼?”

薛遠買那東西,隻是一時頭暈腦脹。買回來之後,這東西他又用不著,全身通透的還是白玉,不好看。他隨手扔在了房裡,再也沒動過,白花了錢。

玉店老板尷尬地笑了一下,心底腹誹不已,“那官爺今日想來看看什麼?”

薛遠撩起眼皮在店內看了一眼,眼睛一定,定在了一個翡翠玉扳指上。

顧元白回去後,就讓人去將褚衛叫了過來,

褚衛正在忙著禦史台官員從各地送回來的消息,聽到聖上召喚之後,立刻放下手頭事物進了宮。

這些時日,禦史台很忙,京城第一美人也有些憔悴,但憔悴起來也是俊美無比。褚衛朝著聖上俯身行禮,“聖上萬安。”

顧元白道:“褚卿近日應當很是忙碌?”

褚衛實話實說,“雖是忙碌,但卻格外充實。”

顧元白沉吟片刻,開口道:“朕還有一事交予褚卿去做。”

褚衛毫不猶豫道:“還請聖上吩咐。”

“你同薛遠同去協助張氏,他們要做的準備多多,但身邊沒有朝廷官員,做起事來還是麻煩了一些,”顧元白這個拉紅線拉的苦心竭力,“你們二人一文一武,正好互補。”

顧元白都暗示的快要明說了。

今日即便薛遠是真的忠君之心,擔憂他受傷才扒了他的褲子。但上下兩輩子從來沒被同性扒過褲子的顧元白覺得,還是趕緊撮合官配吧。

薛遠要扒就扒褚衛的,想怎麼扒怎麼扒,最好扒到知道扒褲子這樣的事隻能對著褚衛做,這樣才好。

褚衛臉色一僵,隨意勾起冷淡含著嘲諷的笑,道:“聖上,臣會同薛大人好好做這件事的。”

本來這些時日褚衛忙得都沒回翰林院,就有些擔心薛遠留在聖上身邊會不會圖謀不軌,現如今正好。

或許可以借此機會,找到薛遠對聖上心懷不軌的證據。

眼睛垂下,神色冷靜。

必須找機會讓聖上厭棄薛遠。

與此同時,遠在京城千裡之外的荊湖南一地。

身披囚衣,帶著手銬腳鏈的犯人們神情空洞,他們在囚車之上,被帶往了盧風殘部逃亡的大本營。

這些人正是前些時日顧元白在京中挖出來的探子,其中大多都是各宗親大臣府上說得上名字的家仆,在府中過的雖然不是主人的日子,但也比這時要好上百倍。這一路過來,他們雖在囚車之上,但也備受折磨,其中好幾個不堪受辱的女子,好幾次都想要咬舌自儘。

但終究,他們被一個不少的送到了荊湖南這裡。

官兵把人放在了荊湖南這裡,自然會有人將這些人給接走,發揮他們剩下的作用。

荊湖南盧風派殘部據點。

盧風殘部之中,大大小小從京城逃出來的人有百餘人左右。其中,盧風雖死,他的門客學生卻有不少拚死躲過了皇帝的鐮刀,一路隨軍中領兵率逃的校尉徐雄元逃到了荊湖南一地。

荊湖南勢力錯綜複雜,民風混亂,這裡的地方豪強違法犯罪,甚至草菅人命、把控官政,萬千土地被其兼並,形成了一個龐大的黑.勢力,這樣的混亂地方,正好適合讓反叛軍暗中生長。

盧風殘部們自認為當時的皇帝雖表露出了雷霆手段,但勢力還沒有重新洗牌,便沒有能力追上他們,等如今皇帝有能力之後,卻不知道他們究竟在哪裡埋伏了起來。

而他們暗中,也給自己命名了甲申會一名。

甲申二字,取自星駕、升霞兩詞之中的駕和升字的諧音字,而這兩個詞,正有天子駕崩的意思,其中惡意可見一斑。

如今,大堂之內,二十餘名盧風派的重要人物齊聚在此,商議的正是會中近日缺錢少糧的事。

徐雄元叛逃時帶走了五千名士兵,這些士兵再加上百餘個隻會吃閒飯從沒下過地的人,他們從京城帶過來的金山銀山也快要被揮霍一空了。

盧風給他們留的東西,他們都差不多用完了。

大堂之中一片爭議之聲。徐雄元目前就是甲申會的首領,他手裡頭有兵,其他人都得聽他的話。其中有幾個相當聰明的門客,已經被他當做軍師一般的用了。

其中一位軍師正在高談論闊,就見外頭傳來了一陣響動。一眾人轉身一看,就見是徐雄元平日裡備為信任的軍師趙舟領了一個人進來。

徐雄元眉頭一皺,聲音洪亮地問道:“趙先生,這位是?”

徐雄元原名乃姓徐名雄誌,叛逃之後,因為野心勃勃,就將其尾字改為了顧元白的元字。

趙舟笑著把人帶到了徐雄元的麵前,道:“將軍,這是在下的友人,江南建康人,名為劉岩。”

劉岩相貌普通,看起來卻儒雅非常,一副文化人的模樣。他朝著徐雄元微微一拜,笑道:“小人遠慕將軍大名,如此一見當知什麼才叫做世間英雄。”

徐雄元心知軍師不會給自己引薦一個沒有用的人,於是仰頭哈哈大笑,“慚愧慚愧,不知劉小友如今來找我是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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