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1 章(1 / 2)

寒風吹過, 顧元白的鼻尖微紅,他看著這個模樣的薛遠,又沒忍住上身一俯, 在唇上咬了一口。

薛遠的唇咬起來稍硬,還有燙人的熱度。

笑時唇角微勾,匪氣十足。不笑時淩厲, 以顧元白挑剔的眼光去看, 越看越是性感。

他用牙齒磨著咬, 等想要退回去時,薛遠終於回過了神,掌著顧元白的後腦勺便疾風驟雨地親了回去, 直把顧元白親得眼前一片發黑,使勁推拒他兩下才放開。

看著薛遠饞得眼睛通紅的樣子,顧元白深沉地歎了口氣, 心底卻泛著癢, 腳趾偷偷蜷縮。

假期, 就應當是快樂的。

大雪如神仙撒下的白花,除了一點紅梅之外處處一片白茫。

短短片刻, 黑發和肩上已經積了一層的落雪。薛遠頭微微低著, 一步一步推著顧元白後退, 直到撞在一顆梅樹上。

樹上的積雪倏地落下,還好薛遠眼疾手快, 扯掉背後披風一揚,將兩人罩在了披風之下。

厚雪落在了披風上, 黑暗的披風之下, 顧元白輕咳一聲,低聲:“前些日子疏忽你了。”

薛遠原本發亮的眼睛暗了下去。

“聖上也知道對我疏忽, ”他幽幽地歎了口氣,“不過也是,和江山比起來,洛神都不算什麼,我又算得了什麼呢?”

他身上有股冷冽風霜,冷熱混雜,顧元白臉上微微窘迫,他往後靠了靠,細細一根梅花樹如遇狂風般劇烈搖動了起來。

薛遠一沉,“你還躲我。”

顧元白:“……”

薛遠低下頭,顧元白不由閉上了眼睛等待。果然,炙熱的吻從眉眼到達鼻梁,但總是也親不到點上。

顧元白催促:“親啊。”

聲音出了口,才知道低弱得不像話。

薛遠留下一道道印子,就是不親嘴,“前些日子我瞧著聖上,就是這般感覺。”自言自語,“總是爽快不到點子上。”

心緒複雜。

他自己也難受,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都僵硬在了一塊。全身都在叫囂著親上去撲上去,本能讓薛遠想在顧元白身上打下深深的記號,去讓前些日子忙碌得快要看不見他的人現在回想起他。

顧元白忙碌的時候,薛遠不想打擾,心疼他。除了這些,還有無比寂寞的,能把人折騰瘋的胡思亂想。

薛遠在想,顧元白會不會等爽夠了的時候,就一道口令將他再次調走。

三個月,對於顧元白來說很短,對於薛遠來說卻很長。

長到每一天回想起來,都好像度日如年。

常玉言都比他要更為頻繁地與聖上說上了話。薛遠站在一旁看著他們的時候,他得承認,常玉言這個探花是有用的。

他的文章,他手中的筆,是聖上的另一個戰場。

那個戰場上,無法用刀槍,無法去殺敵,薛遠隻能看著,站得筆直的不動。

薛遠是個粗人,滿屋子的書隻是個擺設。君子要學的東西,他其實就通個棋,平日裡糊弄下常玉言沒有問題,但筆杆子他是當真揮舞不動。

在顧元白處理政務的時候,薛遠歸根究底,還是覺得自己做的還不夠,覺得聖上未必能一直容忍他爬龍床。

畢竟聖上從未對他說過情愛的話。

不要緊,說不說都無所謂。

薛遠對自己說。

難道顧元白說厭煩你了,你就放他跑了?

不可能。

但薛遠怕當他毫無準備的時候,顧元白便失了興趣。就像薛遠從荊湖南回來之後,麵對的卻是聖上的調令一般。

滿頭火熱,迎頭就是一盆冷水。

薛遠想得多了,身體火熱,心卻拔涼。不由自主就有些在門前猶豫,百過而不入。

他親的用心,但總是臨門一腳,知曉聖上的耳朵處很敏感,便隻沉默地吮著耳珠,一手撐在顧元白頭頂的樹上,壓抑著自己,用力到整顆樹都好像要被搖晃到拔根而起。

顧元白喘息了起來,薛遠跟條狗似的埋進顧元白的頸窩處嗅著味道,手指揉捏著聖上的後頸,白皙的頸部三兩下應當就會被捏出紅印子。

琢磨著能打下什麼烙印一樣。

顧元白都他媽要軟了,他還是不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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