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荇他們都挺喜歡這個陶花壇。
酒叟也覺得這花種得挺好,點了點頭表示回去也要弄一個,轉而招呼他們把車裡麵的酒壇子搬下來。
江荇打開他的後備箱,才發現裡麵裝了三大壇子酒。
這些酒壇子一看就是剛從泥土裡挖出來,上麵的泥土都還沒擦乾淨,尤其是酒封那邊,油紙上沾著斑斑駁駁的土。
江荇一看這些酒壇,聞到泥土的味道,心中的親切感就上來了。
他伸手摸一摸酒壇子:“這些酒壇在地下埋了挺久吧,看著還挺滄桑的。”
“是挺久。”酒叟道,“之前說的那批酒還沒窖藏好,換了一批酒挖給你們。”
江荇伸手用力試圖把酒壇抱下來,沒想到這一用力之下差點沒把他的腰給閃了。
江荇:“這酒可真重,有多少斤?有一百多斤吧?”
“一百五十斤。”酒叟道,“主要是酒壇子有些重,裡麵的酒倒沒有多重,你抱不起,讓你家杭行一過來。”
江荇笑道:“那可把人瞧扁了不是,怎麼可能抱不起?再來五十斤我也抱得起。”
他說著真把酒壇子給抱了起來,就是抱的姿勢有點難看,不得不努力用胯骨頂著酒壇才勉強抱起來。
酒壇子有些大,江荇偏過頭,看著前麵的路。
他小心翼翼,就怕一不小心連人帶酒壇子一起摔了。
正當他吃力地的往前走,手上忽然一鬆。
杭行一在旁邊接過他手中的酒壇子,朝他偏了偏頭:“你去醬大骨,我來抱。”
都是修行者,但杭行一的力氣比江荇大多了,江荇抱得十分吃力,杭行一卻輕輕鬆鬆,看起來毫不費力。
江荇有些鬱悶地撓撓腦袋,醬大骨頭去了。
這些骨頭是他們從工廠裡拿來的,都是合作者那邊運過來的大骨頭,非常新鮮,味道也好,還有淡淡的靈氣。
用巴重他們特製的醬骨頭大醬一醬,那味道簡直能香飄十裡。
再配上新煮出來的多年生稻米飯,他們家每個家庭成員都能吃兩碗飯以上。
醬大骨頭比較簡單,江荇很快就把它們塞鍋裡醬上了。
中午除了醬大骨頭之外,還有幾個素菜,這些都得等骨頭醬好了之後現炒,要不然涼了就不好吃。
江荇弄完廚房那邊又出去看酒壇。
杭行一已經把所有的酒都抱到屋裡了。
酒叟正拿著一把刀把酒壇的封口泥打開,再把裡麵的油紙取下來。
他動作輕巧,油紙扯下來,一絲灰塵都沒有掉到酒裡。
江荇剛進來,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酒味。
準確地來說,他是聞到了一股濃鬱的酒香。
這種酒香味比他之前聞到的任何一種酒香都綿長,還帶著醬香型酒獨有的味道。
江荇驚豔了:“這也太香了吧,窖藏了多少年的老酒?”
酒叟:“也沒有多少年,就百八十年吧。”
說著他往酒缸裡看了一眼,再把乾淨的木酒勺拿過來,伸手舀了小半碗,邊舀,他還說:“窖藏得太久了,裡麵的酒揮發了不少,現在隻剩大半缸了,有些可惜。”
江荇看他的表情一點都沒覺得怎麼可惜,酒雖然揮發了不少,但品質提高了許多。
酒舀在酒碗裡,呈一種淡淡的琥珀色。
可能因為濃縮得厲害,這種酒並不是液體狀,而有一種淡淡的膏狀感覺,或者說帶著一種膠質感,掛壁嚴重。
這種酒一看就是好酒,江荇不怎麼喝酒的人,看到這酒也忍不住露出了幾分眼饞。
“這就可以喝了吧?我嘗嘗看是什麼味道。”江荇說著把手伸了過去。
酒叟嫌棄:“你怎麼那麼饞?就是美酒的味道唄,還能是什麼味道?”
說歸這麼說,酒叟還是把酒端給了他。
儘管看酒叟那架勢,第一碗應該打算留給自己喝。
江荇一點都不客氣,端過碗,沿著碗沿,輕輕吸溜了一口。
瞬間,一種濃鬱的酒香在舌尖延展開來。
就是那種,一團酒壓扁了躺在他舌尖上,幾秒後才爆開的那種感覺。
巨大的刺激讓江荇忍不住眯起了眼睛,瞬間明白了什麼叫瓊漿玉液。
酒叟這次給他們運的酒真是下了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