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扶桑(1 / 2)

江荇對杭行一說的那個規劃師還挺好奇。

杭行一見狀,計劃周三跟江荇去見那個規劃師。

規劃師名叫白野,根腳是神獸白澤,和杭行一同一級彆的神獸。

兩人以前的交情不錯,近幾十年沒見過,還是江荇想見對方,杭行一才跟他重新聯係上。

他們這次出發坐的是高鐵,南下到某個新一線城市。

江荇坐在高鐵上,仍舊覺得不可思議:“他現在沒從事相關職業嗎?”

杭行一:“沒有,他目前在做金領。已經很多年沒做過農業方麵的工作了。”

江荇感到驚奇:“聽起來有點不可思議,是因為做過太久做煩了?”

“不是,跟人打賭打輸了,隻好收拾包袱過去為對方工作。”杭行一淡淡道,“從某方麵而言,他是個賭鬼。”

江荇摸不著頭腦:“喜歡賭錢嗎?”

“不,喜歡賭彆的。對於這些生命漫長的精怪來說,錢是最不重要的東西。”

現在的高鐵已經很快了,他們在高鐵上睡了一覺,下午就到了S市。

江荇他們的行李裡有酒,為此特地辦了托運。

一到站他們先去托運那邊拿上行禮,而後才出站。

白野過來接他們。

江荇在這座南方城市待過很短的一段時間。

不過這次再來,高鐵站裡的一切都和記憶中略有差彆,他在迷宮一樣的高鐵站裡險些找不到地下車庫在哪,還是杭行一帶他找到了地方。

白野在E區等他們,江荇原本還擔心兩個人很久沒有見,車庫又比較大,會有些難找。

沒想到E區裡停著一輛價值千萬的豪車,那車型、車標都讓其他車對這台車退避三舍,他們一過去就看見了。

車裡的人也看見了他們,推開車門從車上下來。

那衣冠楚楚的俊美男人簡直像雜誌上的男模,尤其那穿著西裝革履的大長腿一踩到地上,感覺氣勢都一樣了,瞬間從地下停車場變成了秀場。

江荇發現地下車庫裡的所有人都在同一時間看上了這個男人。

江荇也難以置信地看著對方。

這樣的人看著跟農業沒有任何關係,恐怕他的鞋底連一絲塵土都沒沾上。

白野將茶色墨鏡拿下,彎起眼睛笑了一下,伸出手要跟江荇和杭行一握手:“山神大人,好久不見。還有江荇大人,久仰。”

江荇沒想到他是這種風格,連忙擺手:“不敢當。”

杭行一淡淡道:“你正常一點。”

白野聳聳肩:“一路過來累了吧,我們先去吃飯。”

江荇和杭行一上了車,白野直接帶他們去一家私房菜館。

等到了地方,江荇發現這家私房菜館還挺熟悉。

這是一家存在了三百多年的老店,總店在首都,華頤寧是他家的會員,江荇以前也經常跟著去。

白野顯然也是這家私房菜館的熟客,到地方之後,服務人員直接將他們引到訂好的包廂。

茶水毛巾等一係列服務過後,服務人員將提前定好的菜陸續送上來。

江荇記起包裡的酒,連忙拿出來,告訴服務人員開這瓶酒。

這種級彆的餐館從不介意顧客自帶酒水,隻是需要收服務費罷了。

白野對彆的都淡淡,見到江荇拿出酒來,眼睛一下就亮了:“我認識幾個老饕都說你家的菜非常棒,酒尤其好喝,今天要飽口福了。”

江荇笑:“希望不會令你失望。”

白野擺手:“那不會。你家這位山神大人最要麵子,絕不會千裡迢迢給我帶一瓶一般的酒過來。”

杭行一嫌他囉嗦:“還喝不喝酒了?”

“喝喝喝。”白野拒絕了服務人員的服務,“來,酒給我,我自己倒。”

白野打開瓶口的泥封,又層層打開油紙與木塞,浸泡了融金蘭的靈酒濃香四溢,直接席卷了整個包廂。

他搖頭晃腦地嗅聞了一下,整個人臉上帶上了陶醉的表情:“好酒!”

杭行一默不作聲地把杯子推給他。

他輕手輕腳地倒了一杯出來,微微帶點藍色的酒液落在雪白的杯子裡,好像汪了一汪湖水。

白野瞬間露出了讚歎的神情,陶醉地聞了聞。

三杯酒倒滿之後,他將另外兩杯往江荇和杭行一麵前一推,自己拿著自己那個杯子猴急地端起來呷了一口。

這一口喝得他魂都快飛了,眯著眼睛,搖頭晃腦,又說了一句:“好酒。”

江荇挺經常在家喝酒,酒是好酒,不過他不像白野那麼癡迷。

他喝了一口酒便夾菜吃。

這家菜,哪怕分店開到了這裡,水準依舊非常有保證。

一桌菜,該鮮的鮮,該香的香,明明隻是凡間手藝,卻最大程度地挑動了人們的味蕾。

好吃。

大家喝酒的喝酒,吃菜的吃菜,誰也不招呼誰,都很專心。

等酒過三巡,菜品過半,白野和江荇微微滿足,總算能停下來說正事。

白野擦了一下嘴:“我要先說一下,很久沒有接過農業規劃方麵的單子了,不知道手藝還剩幾成,你們要是信得過我,我就去試試。”

杭行一麵無表情:“那你去複習一下。欠我人情,不能拿次品來忽悠我。”

白野瞪大眼睛:“唉,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我這把年紀再去複習也複習不來啊!”

杭行一:“我不管,效果不好,唯你是問。”

白野哼哼。

江荇見他們這樣,連忙打圓場道:“主要是除了你,我們再找不到彆人有那麼好的手藝了,所以想請你幫忙上門看看。”

白野挑眉:“那時在我們華夏,我算是農業規劃方麵的祖宗,隻不過我們那時候還不叫農業規劃,就叫造園子。”

杭行一:“不管換什麼名頭,還不是那件事?”

白野:“多少還是不一樣的,你們家的農場那麼大,跟之前有所區彆。”

杭行一:“你不敢挑戰?”

白野:“這話說的,這世上還有什麼我不敢的事?隻不過這個項目確實不好做,你使激將法也沒有用。”

白野說是這麼說,說完就陷入了沉思。

江荇一看就知道還有轉回的餘地,也不說話,端著茶杯期待地看著他。

白野想了一會兒,忽然跟江荇說道:“要來打個賭嗎?”

江荇發怔,反手指了指自己:“我嗎?”

來的時候杭行一還跟他說白野最喜歡跟人打賭,沒想到現在果真跟他提出要打賭。

在其他方麵,他還有一些心得,打賭方麵他卻從來沒有打贏過。

因為家裡管得嚴,他壓根沒上過賭桌。

江荇有些緊張地轉頭看杭行一。

杭行一臉上的表情很淡,問:“你想怎麼賭?”

白野:“我想跟你們賭能不能種出一棵樹。”

白野:“如果跟我賭的話,我可以考慮幫你們規劃一下,不賭就算了,手藝生疏了,不丟人現眼。”

杭行一:“賭注是什麼?”

白野咧嘴笑起來:“要是你們把那棵樹種出來,我送你們一匹飛馬。”

白野說著用手指敲了敲桌上的酒杯,手指跟酒杯接觸,發出清脆的一聲叮響:“如果種不出來,那你們承包我五十年的酒,不用太好的酒,這種級彆的靈酒就可以了,一年五十斤。”

江荇對這些東西完全不熟,他轉頭看杭行一。

杭行一沒有反對的意思,那麼看來五十年的靈酒跟一匹飛馬的價值應該差不多。

江荇以前接觸過馬,不過他隻在馬場裡騎過馬。

騎馬其實挺累,對身體素質的要求也很高,有時候人在馬匹上坐一天,人都能坐成羅圈腿,就是不知道飛馬會不會有什麼不一樣。

飛馬肯定是好馬,就是究竟如何神駿。

杭行一問:“你手上有飛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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