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有賀晴子去了她家的豬野琢真將盤踞在有賀宅的二級咒靈祓除,“有賀小姐,您就先留在這裡,我去舞蹈培訓學校看看。”
“等等,”有賀晴子抓住豬野琢真的衣角,臉上帶著未完全散去的恐懼,“我一個人在這裡,萬一有其他咒靈來了怎麼辦?不是說我身上有什麼咒靈的標記嗎?”
“也是,雖然我已經通知了其他人來援助,但在他們到之前,你的安危不能完全保證,”豬野琢真思考了一下,從身上掏出一個有著金色眼狀圖案,七厘米長,一厘米寬的木質印章,“這是一個能驅散咒靈的咒具,特級以下的咒靈都不敢靠近,橫濱沒有特級咒靈,你拿著它,就不用擔心被咒靈襲擊了。”
有賀晴子趕緊接過咒具,緊緊攥在手裡,“真是太感謝了!”
“那我就先走了,等下會有我其他同事過來保護你,到時候你直接把咒具還給他就行了。”豬野琢真揮了揮手,大步離開有賀晴子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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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就是有賀小姐說的舞蹈培訓學校?”豬野琢真看了看有賀晴子給的學校名片,又看了看幾乎坍塌的整個樓房,滿眼茫然,“有賀小姐不是前幾天還在這裡上課嗎?怎麼突然就塌了?這是被拆了嗎?”
警察們拉著警戒線將坍塌的樓房圍住,“麻煩大家離遠一點,以免發生危險!”
豬野琢真掃了眼忙碌的警察,悄無聲息地鑽進了還沒塌完的樓房裡,“有很多咒力殘穢,但是已經沒有咒靈了,都被人祓除了,看來這棟被破壞的樓房也是對方戰鬥時弄成這樣的。”
他離開樓房,“奇怪,橫濱怎麼會有這麼強的咒術師?近百隻咒靈,其中還有四隻一級咒靈,連我都是打算等其他人來了再動手的,一級咒術師根本處理不了這裡,除非是特級,但現今的特級咒術師隻有四位,兩位在海外,五條先生在京都出差,唯一有可能的,隻有詛咒師夏油傑。”
“夏油傑是五條先生曾經的摯友,現今行蹤不明,如果是他出現在橫濱,理論上是說得通的,”豬野琢真掏出手機,“得給五條先生打個電話彙報一下這件事。”
他一邊按著號碼,一邊朝有賀晴子的住所走去,準備先找其他人彙合。
有人從他身旁走過,帶著一股甜品的香氣,讓他不自覺地抬頭看了一眼,那人走得很快,隻看到一襲天青和服,和用同色發帶束於身後的白色長發。
‘白頭發,還挺少見的。’他沒太當回事,將電話撥出去。
過了好一會兒,他都快走到有賀宅門口了,電話才被接起。
“喂?是豬野啊,找我有什麼事嗎?”電話裡傳來五條悟的聲音,伴隨著明顯的咀嚼聲,一聽就知道,五條悟正在吃東西。
豬野琢真已經習以為常了,他得趕緊趁五條悟插科打諢之前把要說的彙報完。
聽完豬野琢真的彙報,電話那頭寂靜得可怕。
“我知道了。”半晌,五條悟回答了這麼一句,然後掛斷了電話。
豬野琢真知道,五條悟肯定會親自來橫濱看看,是不是那個人。
“算了,反正和我沒什麼關係,頂頭上司的私人問題,不歸我管。”
除了咒術師協會早期的那部分人,沒人知道,現任的咒術師協會會長的是五條悟。
咒術師協會是一個有些理想化的組織,他們以祓除詛咒為己任,有著過分天真的思想。
咒術師協會早在兩百多年前便創立,但因為其成員與咒術總監部和禦三家的理念不合,因此關係一直不好。
近些年來,咒術師協會加入的新人越來越少,咒術總監部和禦三家又處處打壓,誰都想不到,和禦三家、咒術總監部勢如水火的咒術師協會,居然會是五條家的現任家主。
十年前,咒術師協會的前任會長將位置傳給了當時並不是咒術師協會成員的五條悟,協會內部發生了很大的動蕩,五條悟接手後,並沒有平息這種動蕩,反而任由其愈演愈烈。
最後咒術師協會一部分人退出了協會,或成為詛咒師,或加入咒術總監部。
五條悟一概不管,隻將自己的部分親信塞進了咒術師協會,由那些人打理協會。
當時所有知道五條悟身份的人都被前任會長強迫立下過束縛,不得以任何方式試圖告知或暗示任何存在咒術師協會會長的身份,因此五條悟上任十年了,外界還不知道五條悟就是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