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江戶川柯南隻能退一步,不再試圖追查案件中的另一個凶手。
椎名彌佑看著回到隊伍中的榊原哲也,“給他勸住了?”
“沒問題了,”榊原哲也比了個OK的手勢,“等會兒不用擔心這小子跟蹤或者搞竊聽了。”
“看他那眼神我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椎名彌佑歎口氣,“這小子探究心怎麼比貓還重,一遇到案件就非得搞清楚凶手,如果隻是單名柯的世界,或者沒有非自然力量的世界,也就隨便他了,好歹他有點自保能力,但是這種有咒術和異能力的世界,哪敢讓他自己去胡亂調查啊,一不小心就死的悄無聲息,主角光環都不一定能救他。”
江戶川柯南再聰明,也沒辦法對付看不見摸不著的咒術和異能力,而且他身邊連個能從咒術師和異能力者手下保護他的人都沒有。
“我知道那個協助殺人的咒術師是誰哦。”太宰治忽然開口。
“你怎麼會知道?”椎名彌佑疑惑,“我們是一起來北海道的,中途你也沒離開過。”
太宰治晃了晃自己手裡的微型耳機,遺憾道,“沒想到機場遇到的漂亮咒術師小姐,居然正好是這個案件的凶手呢,還真是巧得很啊。”
國木田獨步愣了一下,“你在機場邀請殉情的那個女士?你從那時候就察覺到不對嗎?”
“那倒不是,隻是看到對方身上帶著咒術總監部的標誌,所以有些好奇咒術總監部的人來北海道做什麼,沒想到剛巧聽到了對方犯案的過程。”太宰治朝站在不遠處的阿依努咒術連成員投去一個目光,“不過,如果當時說出來的話,阿依努咒術連和咒術總監部立刻就要翻臉吧。”
“誰也不能容忍彆人在自己的地盤上殺人,不是麼,”他臉上露出幾分興味,“帶著咒術總監部的標誌跑去彆人地盤上殺人,這位小姐還真有趣。”
“哪有人會這樣明目張膽的,簡直就像是頂著自己的大名當街殺人,阿依努咒術連對北海道的掌握力遠超咒術總監部對日本的掌控能力,他們想要在北海道調查入境的咒術師,可以說輕而易舉,”榊原哲也皺眉,“咒術總監部的人不會那麼蠢,雖然他們智商也不高,但栽贓嫁禍的手段玩得還是很溜的,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
“所以說,是有人偽裝成咒術總監部的人,在阿依努咒術連劄幌分部殺了神教的咒術師?”椎名彌佑道,“套娃呢?這是打算一口氣挑起咒術總監部、神教以及阿依努咒術連之間的矛盾嗎?”
“或許?”太宰治既不肯定也不否定。
“太宰,你知道那個咒術師是誰了嗎?”國木田獨步問道。
“我聽到了她和剛剛被帶走的那個凶手的對話,對方叫她三輪鈴。”
“三輪?”榊原哲也訝然,“藍發藍眼,咒術師,倒確實像是他們家族的人。”
聽榊原哲也這麼一說,椎名彌佑也從自己腦海裡扒拉出一道身影,他之前跟著江戶川亂步他們去京都的時候,碰巧見過京都高專的學生,其中有一個藍發藍眼的女孩,她奇怪的劉海和在咒術師中格格不入的性格,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京都高專裡那個三輪霞的家族?”
“算是吧,不過三輪霞那一支是很早以前就分出去的分家,如果不是她具有咒術師的資質,發色特殊被認出來,也不會有機會進入京都高專,她並沒有繼承到三輪家的家傳術式。”榊原哲也說道。
“三輪家比較特彆,他們家族有沒有咒術師天賦一出生就能看出來,能成為術師的,生來便是藍發藍眼,與其他孩子有極大差彆,因此沒有術師天賦的孩子,一出生就會被送去分家,而分家誕生的具有天賦的孩子,就會被帶到本家培養。”
“但生得術式在未覺醒前是看不出來的,而且也不是每個孩子都具有強大的術式,再加上禦三家的強勢,三輪家便沒落了下來,最近兩百年,再沒出過繼承了家傳術式的咒術師。”
“最近百年,因為禪院家和加茂家一直沒有繼承家傳術式的咒術師,同樣沒傳承到家傳術式的三輪家又出現了崛起的趨勢,但沒想到,這一代,禪院家和加茂家又出現了繼承家傳術式的子嗣,讓他們隻能繼續屈居於禦三家之下。”
“三輪家這一代的家主是個很有野心的人,一直想要取代禪院家或者加茂家,躋身禦三家之位,在禪院家和加茂家傳出有了繼承家傳術式的子嗣這件事之後,他便立刻加入了咒術總監部,現在在總監部有著不小的話語權。”
“原來是爛橘子之一啊,”椎名彌佑皺眉,他這會兒忽然想起自己被抓去咒術總監部的事情了,“不過他既然是咒術總監部的成員,那三輪鈴也確實是咒術總監部的咯,這麼看來,原來不是栽贓嫁禍,而是真的蠢到在阿依努咒術連的地盤上挑事兒啊。”
“那也不一定,咒術和異能力裡能改變人樣貌的不少,未必是她本人,到底是有人嫁禍他們,還是他們真的如此目中無人,都得先找到她人才能確定。”榊原哲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