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卸了所有的武裝,好像確定她不會開槍似的,竟然還朝她走了過來。
薑曜冷笑,衝著他的心臟直接開槍。
來人臉上出現明顯的錯愕,但他的速度實在是快,這麼麵對麵的攻擊竟然還是被他躲過去了。
他看了一眼地麵的彈痕,停下腳步,拿出口袋裡的繃帶和藥品放在地上,又衝薑曜指了指手。
什麼意思?
這人實在不好對付,薑曜不敢再輕舉妄動,在腦子裡篩了一遍排行榜上的人無果,又仔細看了一遍他的臉確定自己不認識這個人。
難道這人不是玩家是NPC?
可邢思是明明說這是個純粹的誅字類副本,也說玩家就是唯一的幸存者,從沒提過還有個治療NPC在……
邢思是沒有理由騙她,那這人到底什麼來路?
“讓我上藥?你為什麼不說話?”
那人頓了一下,白淨的臉漲得通紅,看著有點可憐。
最後,他頂著大紅臉指指自己的嘴巴,擺了擺手。
薑曜蹙起眉頭,“你不會說話?”
那人點點頭。
殘疾人?
薑曜滿腦子問號,眼皮一眨又道:“你既然不會說話,那肯定會手語吧,你用手語說。”
如果是真殘疾人,不可能不會比劃。
那人很明顯的又愣了一下,然後真的打起了手語,還不是亂比劃的。
薑曜看著他那套標準的通用手語,眉心蹙得更緊。
“你是玩家?”
那人點點頭,麵帶探究打著手語問她。
——你看得懂手語?
薑曜依然保持著對他的警惕,但在不幸來到這個世界的殘疾人麵前,也不介意回答幾個他的問題了。
“不太複雜的可以。”
她爸爸搞了一個慈善基金會,專門給殘疾人做援助,她被委派了學手語跟聽障、語障的殘疾朋友溝通交流,代表薑家接受媒體采訪樹立企業公眾形象的任務,紮紮實實學了好一陣。
沒想到進了異次元還能派上用場。
薑曜又想起陳慧說的,什麼都能治好的修複室,問:“修複室治不好嗎?”
來人又是一頓,臉更紅了,慢慢比劃。
——試過了,不行。
薑曜吸了口氣,在心裡又記了陳慧的無知一筆。
來人的視線落在她持槍的手上。
——上藥吧。
他又把紗布和止血止痛的藥水往前推了推。
薑曜真的整不明白這一玩家圖什麼,“你想要什麼?”
——什麼也不要。
薑曜冷笑,“哥哥,什麼都不想要,那你怕不是想要我的命吧。”
這話好像又把人說急了,那張紅色剛剛褪去的臉再次浮上了豔麗的紅色。
他這臉紅的跟一般人那種紅不同,他不是臉上每一寸都紅,隻是兩頰和眼角紅,耳垂也紅,那模樣跟上了腮紅似的,原本隻算中上的臉都紅漂亮了。
一說就紅,薑曜見過最害羞的女孩,都沒他臉嫩。
那人蹙著眉頭紅了一會兒,姿態倒是正經嚴肅,幾秒後他重新拿起紗布和藥,上前幾步走到人麵前去。
薑曜的槍死死對準他的腦袋,“再亂動真的殺了你哦!”
那人臉紅的慌慌張張,眼睛卻很平靜鎮定,有種泰山崩於前麵不改色的氣勢。
他把東西放在薑曜腳邊,做了個蹲下來的手勢。
——左手給我。
她拿槍的是右手。
薑曜緊緊地把嘴閉了起來,垂眸看著腦子指不定有什麼問題的紅臉怪輕柔的一舉一動。
槍口抵著額頭,生命全在他人一念之間的男人眼底一片沉靜,專心清理眼前傷痕累累的手。
藥水撒上傷口,瞬間劇烈的疼痛令她狠狠吸了口氣。
男人抬頭看了她一眼,又皺了皺即使皺起來也不威嚴的眉頭。
過了一秒,他似乎想到了對策,低頭對著傷口輕輕吹氣。
清涼的感覺衝淡了火辣的刺痛,薑曜咬著牙關狠狠壓了壓抵在人家額頭上的槍,擦出一片外在的紅痕。
“不要趁機搞變態行為,這位哥哥。”
“比我大的我都不考慮的!”
隻想幫小姑娘減輕點痛苦的男人:“……”
年紀不大,想的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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