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平安小鎮(32)(1 / 2)

無人救我[無限] 織朱 10055 字 5個月前

王函西對神像的事情了解不多, 掌握的都是還在南區時傅醒教過的內容,這幾年毫無長進。

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有一天過一天就得了,嫌不夠煩才想那麼多。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過法, 針對這點薑曜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隻是沒事兒的時候繞著神像繼續轉圈。

平安小鎮的防護機製是攻擊他人自己也會遭受等價的傷害, 難道這條規則不單單是針對玩家,也包括死物?還是說這個神像其實是活的?

事到如今她沒再想過怎麼出去了, 但也不代表她就放棄了研究這個異次元到底是什麼東西。

單純的空間理論可以解釋人到異次元, 也可以解釋異次元的形成,可不能解釋平安小鎮的諸多規則, 這些規則必然是智慧生物製定的……

從科學的角度出發,吸取他們進入異次元的黑洞或許是更高文明的一個捕捉器, 平安小鎮就是更高文明造的籠子, 他們這些被選中的人就像實驗室裡的小白鼠, 也是馬戲團裡被迫表演的動物。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跟王函西說的一樣,有一天過一天就得了。

新一批新人存活下來的有四十三個, 裡麵有相當一部分人素質不錯,不過南區正在分裂,徐行沒能騰出手來收人,被北區的幾個大隊撿了便宜。

當然,北區的大隊也不是什麼人都收的,被挑剩下的十幾人無處可去,零零散散地被彆有用心的人帶走。

王函西看完挺唏噓的,薑曜隔了好幾天來買雞腿, 還被他拉著說南區有存在的價值,好歹能讓傻不愣登的新人們緩一緩之類的話。

薑曜不置可否,帶著雞腿去了酒館。

畢竟是高消費酒館, 除了開業大酬賓那天就又恢複了冷冷清清的模樣。

酒館內加上酒保服務員周雨麟和她自己也不到十個人,進門後每個人都跟她打了招呼。

薑曜朝大家點點頭,要了碗米酒後就著雞腿快樂享受起來。

酒量的確是可以練的,每次都點到為止這麼喝了幾天後,她能喝完一整碗米酒都不太暈了。

酒館燈光偏黃,微醺的薑曜坐在吧台的高腳凳上,給大家放了個相當激烈的搖滾助興,任性地把好好的清吧變成搖滾舞廳。

“陽陽姐!”

梅佩佩找了一圈找過來,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湊到薑曜身邊,“南區徐行隊長讓人來,說想訂一批酒水!”

薑曜睜開半貓著的眼睛,眼底一片清明。

“徐行?”

“是!”

薑曜從高腳凳上下來,和梅佩佩一起走出酒館,把吵鬨甩在身後。

風一吹,本就不重的酒氣立刻散光了。

薑曜看一眼纏繞上彩燈不停閃爍的VFTS682,目光落在梅佩佩微微起伏的胸口上。

她是一路跑過來的,可見其慌張。

“他要酒把價目表給他就好了嘛,乾嘛這麼慌慌張張的?”

梅佩佩的心跳現在還倍速著,被薑曜說也緩和不下來,捏著拳頭道:“是、是杜琳儀親自來的,她讓我來問問您,是不是能看在老熟人的份上給打個折扣。”

杜琳儀來跑的腿?

薑曜知道徐行這是唱哪出了。

“價目表已經給了嗎?”

梅佩佩搖搖頭,“還沒給,我是在您家附近遇到杜琳儀的,她現在還在那邊等著。”

“那做一份價目表給她吧。”薑曜口吻平常,說出來的話卻讓梅佩佩有點掉下巴,“給她打三十折。”

“三、三十折是……”

薑曜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就是三折的十倍呀。”

梅佩佩:“……”

“去吧。”薑曜拍拍她的肩膀,委以重任,“對琳儀姐姐熱情點,然後往死裡阿諛徐行,把你所有能想到的誇人詞彙都用上,再謝謝他的慷慨,把他給我架起來,務必拿下這個單子。”

梅佩佩:“我怕我……”

“彆怕。”薑曜開門回到酒館,大半截聲音混在搖滾裡,“他會買單的。”

徐行讓杜琳儀借買酒水的名義主動通知她南區這一場分裂的成果,就代表著這個結果很合他的心意,他拿這個結果來打當初說他不敢正麵給傅醒下戰書的自己的臉來了。

那麼為了讓這個臉打得更漂亮,這酒水他無論如何都會買下的。

磅礴大氣的音樂聲中,一個深深的笑渦在薑曜嘴角出現。

傅叔叔輸了她高興,徐行大出血她也高興。

躺贏的感覺好耶!

梅佩佩做好價目表後深吸了好幾口氣,戰戰兢兢地去了。

杜琳儀脾氣很好,從不為難人,即使預料中應該和梅佩佩一起來的薑曜沒有露麵。

“找到薑曜了嗎?”

“找、找到了。”梅佩佩很尊敬杜琳儀,把價目表遞過去的時候臉都紅了,“這是……打過折的價目表,請琳儀姐查閱。”

杜琳儀笑著接過來,眸光一掃就被自己的口水嗆住,連著咳了好幾聲。

一瓶最普通的白乾紅就要一百積分,薑陽陽這是明搶啊!

梅佩佩同情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厚起臉皮道:“不愧是英明神武舉世無雙卓爾不群說一不的徐隊,謝謝徐隊慷慨解囊!”

杜琳儀頓了一會兒,噗嗤笑出聲來。

她還真是明搶來的!

“行,明天我讓人把擬好的酒水膽子給你送過去。對了……”杜琳儀看著她,“薑曜還說彆的了嗎?”

“沒說。”

“沒有對我來跑腿感到驚訝嗎?”

梅佩佩想了想,搖搖頭,“沒有的。”

杜琳儀吐出一口氣,笑道:“知道了,那我先走了,不耽誤你忙。”

她轉過身,眉眼神色鬆散悵然。

她還以為薑陽陽會驚訝一下她選擇了徐行而不是傅醒呢。

薑曜在酒館待到睡覺的時間,才慢悠悠地往家走。

她手上拎著一個帶兩個尖尖角的保溫杯,裡頭灌了梅佩佩準備的熱牛奶,因為剛拿到的時候打開過,現在指尖還繞著點淡淡的奶香味。

今天的月光很亮,在薑曜屁股後頭拉著道淺淺的影子,影子跟著主人的腳步一跳一跳的。

小河的水流得很緩,快到家了地方足夠僻靜,才聽見一絲水聲。

薑曜四處看著的眼睛回到路上,晃著保溫杯的手停下。

前方不到十米就是她的小房子,而那房子門口,站著一道看了就讓人想撲上去亂棍打死的身影。

怎麼著一個兩個都想起她來了,徐行來跟她臭顯擺,傅醒來乾什麼?

吃了虧來膈應膈應她找平衡感?

薑曜把臉一拉,目不斜視地從他身旁經過去開自己的房門。

鑰匙剛轉一圈,討債鬼開口了。

“薑曜。”

以前薑曜有一些關係很好的同學跟她說看到某個人就很討厭,他做什麼都想讓他毀滅的時候,薑曜還勸那些同學不要戴有色眼鏡看人,要就事論事。

現在她終於理解了,真的討厭一個人的時候,根本沒辦法就事論事。

無論他做些什麼都會讓人血氣上湧,無比火大。

薑曜轉過身,冷眼看著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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