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友愛公寓(17)(1 / 2)

無人救我[無限] 織朱 8950 字 5個月前

離開薑曜的房間後, 吳聰二人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去找傅醒告個狀。

兩人兵分二路,王九搶先一步,在地下一層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傅隊!”他一轉過彎看到人, 就拔高聲調跟看見親人似的喊,“可找到您了!”

停車場裡不止傅醒一人, 不遠處的杜琳儀和唐甜聞聲都看過來。

王九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 也不收聲, 嘰裡呱啦就告了狀, 末了還舉手發誓:“如有半句虛言,天打雷劈!”

這確實是徐行他們這種人會做的事情,而薑曜既然已經選擇了承認罪名,就不會在做這種故意給屠森他們潑臟水的事情。

傅醒點點頭, “我知道了。”

王九了卻一件心事, 美滋滋的離開。

另一邊大半天無交流的杜琳儀終於給了唐甜一個眼神,含義明確。

唐甜抿了抿唇,“我不知道, 我隻是一個環節的棋子而已,徐行不會讓我知道所有計劃的。”

做錯了事要接受後果, 就像現在麵對這樣的誅心之語,她也根本沒有生氣的餘地。

她沒資格生氣。

“嗯。”杜琳儀聽到她的回答神情也不見動容,冷漠地應了一聲,朝傅醒走過去。

她在距離傅醒兩米左右的位置站定,語氣恭順捎帶一絲羞愧, 喊道:“傅隊。”

傅醒看了她一眼。

杜琳儀:“我和唐甜試了十幾輛車,車門都打不開,或許得先找找車鑰匙在哪,又或是這個停車場的用處跟這些車沒有關係。畢竟……”

她繞著一輛車轉了一圈, 在車身摸了一下,然後搓了搓指尖沾染上的灰塵。

“這些車不知道多久沒有人開過了。”

雖然已經不在同一個團隊裡,但傅醒現在的定位也並不吝嗇於跟人交流副本的情況,他看向幾十米外那個光線明亮的出口,道:“車不應該沒有用,至於車鑰匙,很可能就在車上。”

這偌大的停車場,除了車沒有什麼彆的門或者地下井,又放了一個毫無遮擋的出口,就算有那條守則,怎麼看也都是準備著讓人出去的。

不遠處的柱子上裝了個消防櫃,他快步走過去,從裡麵拿出滅火器。

滅火器沉甸甸的,他走到距離最近的一輛車前,砰砰兩下便乾脆利落地砸了車窗,拉開保險把車門給打開了。

杜琳儀:“……”

見他彎著高大的身體在小小的車裡上翻下找,一副整個人都要佝起來的樣子,她歎了口氣:“我來吧,我比較方便。”

傅醒也沒拒絕,杜琳儀在狹小空間中動作確實比他靈活。

大概過了三分鐘,車內發出一聲驚呼,杜琳儀舉著從坐墊縫隙裡掏出來的車鑰匙鑽出來。

“還真有!”一邊說著她也不用傅醒做下一步指令,拉開駕駛座的門就上了車,三下五除二發動。

發動機突突兩下,正常啟動了!

“儀表盤上數據一切正常,油也是滿的。”

這邊顯然有發現了,唐甜猶豫一會兒,也湊過來。

她好奇地看著緩緩滑出的車子,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車子身上,一時沒發現自己不知覺間和傅醒的距離越來越近,直到傅醒主動往旁邊讓了兩步,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唐甜做了錯事,本來看見他就發怵,這下更是心臟地砰砰跳起來,趕緊道歉:“對不起!”

傅醒沒有看她,當她不存在一般,拎著滅火器如法炮製砸了另一輛車的車窗,再次打開車門。

“剛才要是在哪兒找到的?”

杜琳儀在車裡回道:“駕駛座正後方那個座位的坐墊縫隙裡!”

傅醒彎腰在她說的位置查了一下,果然發現了鑰匙。

杜琳儀驚奇:“所有車鑰匙都在這個位置?”

“或許。”

兩人旁若無人的交流,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唐甜,就好像她是空氣,甚至是比空氣更稀薄的存在。並不被任何人需要,也不值得被任何人看見。

唐甜紅了眼眶,手指在身前攥緊。

上午的恐慌愧疚與對自己的厭惡再一次將她淹沒,讓她喘不過氣來。

傅醒和杜琳儀結束交流打算暫時離開停車場,沒走幾步被忽然衝過來的人攔住去路。

兩人停下腳步,看唐甜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障礙物。

唐甜緊握著拳頭也克製不住顫抖,整個人沒有一點兒血色。

“事情我都已經做了,那我還能怎麼辦呢,你們要我去死嗎?!”

杜琳儀上午剛跟她對峙過一場,唐甜冷靜下來後又回來跟著她,她也默許了,就當給彼此一個台階下。現在本是緩和的過程,結果她又來這麼一出,杜琳儀本就沒有完全平複的心情又蹭的一下起火了!

“唐甜!你講不講道理,誰讓你去死了?!”

唐甜整個人的狀態都很不對,她空洞地看著杜琳儀,“我活著不是讓你們都惡心嗎?那我不就該去死省得臟了你們的眼睛嗎?”

杜琳儀:“……”

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這個唐甜神經出問題了吧,什麼邏輯!

“唐甜。”

傅醒開口,唐甜緩慢轉動眼珠,對上他的視線。

傅醒的臉看不出神情,但他的視線儘管冷意十足卻也平靜,有種讓人腦子一醒的能量。

“你在第一個挑戰本時說過什麼,你自己還記得嗎?”

唐甜愣住,什麼都想沒想起來,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身體自動做出了反應,眼淚先流了下來,止都止不住。

傅醒的嗓音幫她找回早就拋之腦後的記憶。

“你說在北區的薑曜是好人,認為南區和北區沒有必要這麼對立。既然那時候的你知道這麼想,為什麼現在的你會認為你的個人利益和薑曜的存在是衝突的,而選擇站在她的對立麵呢?”

“我、我也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可是我要是不聽徐行的我活不下去……”

眼淚大顆大顆落下來,唐甜說不下去了,死死咬住嘴唇。

她的模樣淒慘無比,然而傅醒毫無憐惜之意,繼續拷問她:“你當時從列車上活著下來,聽徐行的話了嗎?你從兩千米高空跳傘,聽徐行的話了嗎?你在喪屍遍地的環境裡遇到薑曜前,聽徐行的話了嗎?即使你遇到薑曜後,和她一起行動直到跟隊友集合,聽徐行的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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