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 無主權親密關係(6)已替換 感情進度……(1 / 2)

無人救我[無限] 織朱 12366 字 5個月前

最近在北城區連著作案四五起的狗肉館成員懵了。

什、什麼, 這些難道不是流浪狗?

不過他們也就懵了一會兒,等黃毛開著小貨車的大燈照過來,他們看清自稱狗主人的不過是個細手細腳年歲尚輕的女孩時就清醒了。

就這種小姑娘, 怕不是什麼愛心泛濫的動保誌願者, 聽說這片兒有流浪狗來考察,結果路見不平一聲吼了。

黃毛從車上跳下來, 上上下下把薑曜一打量, 嗤笑:“我說小姑娘,你這大半夜不睡覺跑這兒來乾什麼?趕緊回家……哦,這個地方這個點打不到車是吧, 那也沒事,我們要回南城區, 捎你一程也行。”

他說完一群人都哈哈笑起來, 一點也沒有做壞事被抓包的心虛與不自然。

“我說了, 你們偷走的,是我的狗。”

薑曜的聲音脆生生的,聽得一行人越發覺得好笑。

“你的狗哈哈哈哈, 不是我說你啊小姑娘,這種話你要是在身後有一整個動保在的時候說說也就算了, 我們還能給你個麵子,就當是你的,可你現在一個人,我們不用給你麵子啊。”

“算了算了, 跟小孩計較什麼,彆理她,走吧走吧。”黑發拉住黃毛,讓他回車上開車走人。

黃發想想也是, 轉身準備離開。

可惜,薑曜還不打算讓他們走。

“我會報警的。”

這次老板都笑了,從口袋裡掏出煙重新點上,教她當今社會法則:“妹子啊,報警是沒用的,警察不會管這事兒。這些流浪狗是有安全隱患的,本來它們也要應該被無害化處理掉的,我們隻不過是讓它們更加死得其所,警察巴不得我們給處理了呢。”

“警察叔叔不會管?”

“對,不會管的,所以你哪兒來回哪兒去。”老板往外擺擺手,“洗洗睡吧。”

“嗯。”

“嗯?”

一行人愣了愣,這就完了?還以為要跟她再掰扯一會兒,怎麼也得把人嚇哭才能了結呢。

薑曜再次嗯了一聲,慢慢把手電筒放在地上,雙手十指交叉迅速活動指關節腕關節肩關節,發出一連串劈裡啪啦的聲響。

“既然警察叔叔不會管,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不等他們反應過來,薑曜已經到達最前方的黃毛眼前,一拳捶下。

黃毛一百三四十斤的體重,就在這一拳,在眾目睽睽之下往後倒去,歪斜的鼻子裡冒出鮮紅兩道,在地上抽搐不止。

“臥槽!”反應過來的其他人知道這是碰上人不可貌相的狠茬了,忙招呼起來,“快!一起上!乾她丫的!”

四個人一起,張牙舞爪地朝薑曜衝去。

薑曜抬腳,巨大的力道與超出常人一倍還多的速度將黑發青年抵擋她動作的那隻手連同他人一起踹出兩米,倒在後麵的老板身上。

“艸!”

老板剛推開人,一個大耳刮子降臨,把他扇得眼冒金星分不清東南西北。

剩下兩人也沒能逃掉相似的命運,全都被一下撂倒了。

也不能說他們太沒用,實在是這一下的力道就把他們五臟六腑大腦神經都打移位了,扛不住,真的扛不住。

“饒命,饒命啊——”

五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哭嚎著求放過,也管不了什麼尊嚴不尊嚴的了,反正也沒人看見。

薑曜停了手,踢踢最先倒下嘴巴也最不乾淨的黃毛,“知道錯了嗎?”

“知道了知道了!”幾人連聲回答,生怕回答晚了就又要遭一頓毒打。

“那就把我的狗還給我。”

薑曜沒有繼續揍他們直到把他們揍服的想法,她可不想因為這件事,又刺激到警方再來一次全城搜捕,活動起來更加束手束腳。

鼻梁骨斷裂最辛辣刺激的時候已經過去了,黃毛捂著鼻子站起來,搖搖晃晃去開車廂門。

其他人也忍著疼去幫忙,很快就把五隻籠子搬下來擱在地上,還有那四隻身體都冷了的也抱下來放在旁邊。

“都……都在這兒了。”

薑曜瞄了一眼,點點頭,五人看她這樣剛想說“那我們先走”,隻見人下巴一抬,指著四條被藥死的狗道:“給我複活。”

五人:“……”

這就有點強人所難了不是。

還得是當老板的腦子靈光,腦子一轉就從兜裡掏出皮夾,將做見不得人買賣必用的現金都掏出來,一遝大鈔足有四五十張,朝著薑曜就塞。

“對不住對不住,事情已經發生,我們能做的隻有補償,您拿著您拿著……”

說著他還扭頭朝其餘人示意。

剩下的人口袋裡可沒多少現金,拚拚湊湊也就三百,都給了薑曜。

薑曜收下,“滾吧。”

五人如蒙大赦,撒丫子上車就跑,連籠子都不要了。

車子駛遠,聲音越來越小。

薑曜撿起五人匆忙間樓下的一根電擊棍,其實真正起作用的就是棍子一端綁著的電擊器,隻電流是特彆調試過的大小,剛好能夠把一隻成年犬電暈,而又不至於直接令其死亡。

按下電擊器的開關,電弧流轉,發出幽藍的光芒,薑曜手指一動又給關上了。

關在籠子裡的狗隻是短暫性的休克,沒等薑曜數完手裡的錢就醒了,在籠子裡轉圈試圖找到出去的突破口。

原本逃走的流浪狗也回來了一些,它們站在離薑曜比較遠的地方,試探性地張望。

四十九,五十,五十一……

薑曜數完大鈔,零錢塞進口袋,大鈔放進書包,才去給嗚嗚甚至還是吠叫的狗開籠子。

“如果恩將仇報,你們就死定了,懂嗎?”

流浪狗急切撲騰,也不知道聽沒聽懂她的威脅。

薑曜打開電擊器,這才拔了安裝在外側的插銷。

狗不愧是一種很會看眼色的生物,籠門打開,狗子見著電擊器也沒敢立刻出來,直到薑曜把所有籠子都打開,又站遠了一些,才結伴衝刺,如離弦之箭往外逃命。

薑曜也不去管它們,調查是要調查,但急不來。

目前最麻煩的反而是……蹲下身,手指放在一動不動的狗身上,本該柔軟的毛發似乎隨著身體的冷卻一同僵硬了,很紮手。

半個小時後,出了一腦袋汗的薑曜終於用最長的那把水果刀在地上刨出了可以容納下四隻狗的土坑。

而這個時候,她也不是孤零零一個,身邊圍了一圈從各個地方跑回來的狗。

它們安靜地凝望著被放進坑裡的“朋友”,沉寂的宛如參加追悼會時保持緘默的人。

撒上最後一抔土,薑曜用刀身把土拍平。

“有狗作伴,有人收屍,不算淒涼了。”

“安息吧。”

自言自語完畢,薑曜拍拍手,轉身再次和狗群麵對麵。

“怎樣,有了這情分,現在能好好交流了吧?”

由於徐行等人最終棄車逃離,而各地監控又沒有拍清楚他們的臉,警方隻能暫時撤掉卡口走彆的方法調查,同時增加巡邏,以避免短時間內如此猖獗的犯罪分子再次作案。

也正是因為警方還在巡邏,狗肉館五人組生怕正好撞到,也不敢回過頭再帶家夥去尋仇,把黃毛送到醫院後,老板請同樣憋屈的其他三個人去了一家燒烤攤喝酒消愁。

“媽的,彆讓我再看到那小婊子,再碰上我非得把她那張皮都給剝了,再讓她心心念念的畜生日了她!”

出血最大的老板一杯黃湯下肚,情緒就發作出來了。

“這一趟他媽淨損失五千多,我真是服了,我真的是服了!”

酒杯砸在桌上,發生的響聲驚得旁邊幾桌客人心頭都跳了一下,不過這種事在深夜的燒烤攤上常有發生,為了避免麻煩,也沒人說什麼,暗地裡罵了兩聲加速吃完趕緊走了。

黑發給他滿上,道:“不過,你們覺不覺得邪門兒啊,咱哥幾個也算是打架的好手了,就算這幾年年紀有些上來,不是十七八歲最勇猛的時候,可也不應該被一個黃毛丫頭一下撂倒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剛從老板那兒拿到三串不加調料大肉串,戴著口罩的男人往他們的方向瞥了一眼。

男人腳邊還有一隻小狗,歡快搖尾巴探頭,兩顆烏靈靈的眼睛盯著上方油滋滋的肉串兒。

“你這麼說也是。”有人附和,“我覺得那女的不是正常人。”

老板嗬了一聲嗤道:“廢話,哪個正常人大半夜不睡覺,一個人在北城區廢工廠黑燈瞎火的跟狗呆一塊兒啊?”

“……誒,你們說,那女的是人嗎?”

話題變得詭異起來,老板哽住,半晌才給他腦瓜子來了一下,“你是不是今晚嚇傻了,想什麼呢?”

那人還挺認真,就算被揍了也堅持把自己的想法給說了。

“不是,老板你聽我說啊,就是咱們搞了那麼多狗來……那什麼是吧,會不會是狗神看不過去,特意讓其中一隻狗變成人樣,然後要狠狠的收拾咱們這些人一頓啊?”

其餘三人:“……”

“不然就是上身了!”那人提出另一種可能,“那小姑娘本來就是個正常人,結果被狗神上身,所以有了那麼強大的本事,能一拳一個我們是不?”

其他三人:“……”

“再不然就是——”

見他還上頭了,黑發惡狠狠撲過去,用胳肢窩夾他脖子,“我讓你搞這些怪力亂神,我讓你搞封建迷信,我讓你潑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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