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 世界之心(25) 感情進度76%(1 / 2)

無人救我[無限] 織朱 12918 字 5個月前

唱歸唱, 打當然是不可能兩個人去打的。

就算兩個人能打,也沒有讓彆人撿現成的道理。

兩人找了個地方探討了一下這個大膽的計劃,反複確認沒有問題後才冒雨回到小平房裡。

“94號走了?”薑曜脫下雨衣, 看著排排坐著的人問道。

王同點點頭, 朝不遠處的房子抬了抬下巴, “在那兒, 找的和2號隊一樣的理由,也不知道謀劃什麼去了。”

杜琳儀則站起來, “我有個事想跟大家討論一下。”

“正好我也有。”邢思是緊跟其後, 看了杜琳儀一眼後道, “我們要說的恐怕是同一件事情。”

兩人對視, 從對方眼睛裡讀出了相似的內容。

王同有些懵,但回想剛才94號奇怪的表現大概猜到討論的主題, 立刻道:“那進裡屋談吧,我守門。”

2號他們回來的時候這個房子人多手雜,就這塊地不知道被多少人踩過, 誰知道有沒有被做手腳, 還是謹慎點好。

傅醒擰了一把濕漉漉的褲腿,跟著進了小房間。

窗外雨聲沙沙, 房間裡四人各自找了地方站或坐著,把小小的房間填得很是擁擠。

保險起見,四人摘了通訊器, 麵對麵交流。

“開始吧。”

杜琳儀示意邢思是先來:“要是同一件事,你說了我就不用說了。”

邢思是無所謂,開門見山道:“94號的身份配置有問題,我們一開始以為芹是菁的煙霧彈,現在看來菁也是個障眼法。”

薑曜下意識看了傅醒一眼, 傅醒也正看向她,兩人的嘴唇同時動了動。

“果然。”

這一下給杜琳儀和邢思是說的有些愣,邢思是蹙眉:“你們早就知道?”

薑曜搖頭,“有過懷疑,但不確定。”

畢竟他們自己也在演,自己做過的事情總是格外害怕彆人也會這樣做,自然對其他隊的人身份情況多了幾分猜忌。而以這樣的眼光去看到這些聯盟隊友,94號簡直全是問題。

首先是芹,各方麵能力都很一般,也不是傅醒那種原則性高到能夠讓隊友信賴的人,怎麼看都不可能是隊長。

然後是菁,決斷力很強,反應也快,是個智力流玩家,可能隱藏了戰鬥能力,但也欠缺了領隊的特質——狠。

就這樣的兩個人湊在一起,哪怕她們是血濃於水的親生母女關係,一加一大於二,也不可能調教出服從度這麼高的隊伍,這太不匹配了。

當然,94號隊每個人都很垃圾,他們是矮子裡頭拔高個兒的可能性有,但將其視為對手時,無論是薑曜還是傅醒都不可能這樣想,最恰當的推斷就是他們背後還有人。

而且當菁現身和薑曜談判時,薑曜就起疑了。

因為如果她是菁,作為底牌,都放了煙霧彈了她就會把自己藏到最後,談判這事兒誰都可以做,甚至連麵對麵談都是不必要的,完全可以通過紙麵的一段話直接達成,就算注定藏不到最後也不用在這個時候就暴露自己。

於是她在鞏固自己和94號隊關係的時候,選擇了和芹對話而不是已知話語權更高的菁。

那天晚上在洗衣間,芹是個聽筒,也是個顯示器,芹自身的表現和火速趕來的94號成員坐實芹和菁不是相互套娃給對方打掩護,她就是不行。那麼匆匆趕來的不是菁而是第人,就是測出來的第二個疑點了。

同樣的代入法,如果薑曜是菁,作為對芹能力了若指掌的團隊主腦,在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給對手的情況下,一定會親自到洗衣間來一趟,確認自己的煙霧彈和對手的談判狀態分析己方真實情況可能被對方從肢體語言神情表現探走多少才會放心,絕不可能派遣第人打斷對話了事。

綜上,要麼來敲門的那人有問題,要麼94號不足為懼,而前頭已經說過,隻要對方是敵人,薑曜就不可能把敵人往弱了想,得出的結論就隻有一個了,來敲門的人有問題。

隻是這個猜想還沒有被充分證明罷了。

薑曜問:“你們今天看到的疑點在哪兒?”

邢思是把他們走後94號隊的表現說了一遍,然後總結:“他問了一個很不過腦子的問題,在被我和小杜陰陽的整個過程中表現如一挑不出毛病,但問題也正出現在這個挑不出毛病的過程裡。太順暢了,那兩人一個字都沒有參與,完全地放任他跟我們一來一往,一點都不怕對方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並且在對方走到他們身後,以一種認輸的姿態結束這個話題後,才開口打了圓場。”

“這給我的感覺就是,信號收發的方向反了。”

“就算她們想趁著這個隨口一問試探我們的反應,控製權也就是信號發射權應該回到那個菁手裡,而不是任由那個男的叫曹的玩家自由發揮才對。”

杜琳儀點點頭,“沒錯。”

“明白了。”薑曜揮揮手,“問題不大。”

94號隊過於不老實,這樣的隊友不穩定啊,還不如2號隊呢。

談話結束,王同黏上邢思是開小灶去了,其餘人則坐回門口的板凳上,又開始排排坐。

而此時,2號隊長的小平房裡,1號正很不拘小節地躺在有些發黴的竹躺椅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抖著腿。

2號隊長拎了把椅子坐在他旁邊,這首隊組合倒是風平浪靜,親密無間。

“你一直跟97號隊在一起?”

“不能說一直吧,他們死第一個人的時候我們還不算在一起。”

短短一個來回的交流,談話中的信息就已經爆炸了。

2號隊長蹙眉,“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從樂園出去後第一次交火的時候,44號聯盟選擇了97號隊……那麼多人的圍堵,在遇上你們之前他們隻少了一個?”

1號隊長笑了,“有什麼好驚訝的嗎?”

“當然有!”2號隊一個玩家狠狠地蹙著眉頭,“遇到那個聯盟的時候我們和94號已經在一起了,我們兩隊各留下了個隊友才脫身。如果94號真的這麼強的話,那不是代表他們的實力遠在我們之上,而且一直在扮豬戲耍我們?!”

1號隊長笑著搖搖頭,但沒說話,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2號隊長瞥了他一眼,道:“兩次圍攻,昨晚你們也遇到了一次對吧,加起來才少個人,這難道不是在說明他們的實力?還是你在幫他們掩蓋什麼?”

“誒!”1號隊長反駁,“你這話就言重了,要是我投敵了,還能這樣在你這兒躺著嗎?我們這兒不也犧牲了一個嗎,更何況還有其他因素,你得結合這考慮啊。”

他坐起身,給2號隊長掰指頭。

“他們個體能力弱怎麼了,弱了才更知道要團結,你自己想想,你的隊員能百分百服從命令嗎,嘿,人家就可以,這是他們減員少的理由之一吧?”

“兩場打鬥,都聽到動靜沒有,是不是比你們和44號聯盟打得大?你就沒想過這是什麼原因?”看著2號隊長驚覺的臉,1號隊長重重點頭,“這就是減員少的理由之二了。”

“以及他們隊伍中那個神槍手……你們知道他們隊伍裡頭有個神槍手吧,就是那個戴麵具的,他對戰局的左右能力可是不容小覷的,就他一個人就乾擾地對麵所有人十分本事隻能發揮出七分,這是他們減員少的理由之。”

“理由之四就是小天才了,有腦子這麼好用的指揮家在,死得多了才有問題。”

2號隊長消化片刻,想明白了。

一個還是小天才和她哥哥,雖然真實情況和他們表現出來的不同,但關鍵還得看這兩人。

還有一個就是積分,也就是97號的火力,不過這個不要緊,再多的積分都有消耗完的時候,他就不相信積分那麼難攢,97號這個比他們還少打了五十個副本的隊伍能攢出遠超想象的數額來。

1號隊長看著他若有所思的樣子,又笑了,意味深長道:“怎麼,我沒投敵,你們和94號隊整出感情來了?”

2號隊長一秒回神,嘴角微勾:“放心,總越不過你去的,而且你也巴不得我們隊相互算計打得水深火熱吧,不然剛才怎麼會說的那麼痛快?”

“沒錯沒錯。”1號隊長毫不掩飾自己拱火的意圖,“為了自己輪空進決賽,我會老老實實的。”

房間裡的四個人相互看了看,各懷心思,都笑了起來。

雨一直沒停,隻是到下午的時候雨勢稍微小了一些。

已經“休息”好的玩家們又聚在一起,大眼瞪小眼。

瞪了一個多小時後,5號耐心告罄,終於問出口:“什麼計劃,什麼時候出發?”

坐在門口,手裡拿根長樹枝戳水坑玩的薑曜專心致誌挑著那塊已經被她從泥土裡扒拉出一半的小石頭,繼續努力地戳戳戳。

“喂。”5號沉聲,索性走到薑曜身邊,抓住了她的“玩具”。

薑曜抬頭看了他一眼,火速回頭啟動召喚大法:“哥哥他欺負我——”

傅醒一頓,下一秒還是從凳子上站起來,站到比自己矮了大半個頭的5號身前,眼神落在他抓著樹枝的手上。

“放手。”

5號憋屈地抬頭看了傅醒一眼,他對97號隊知之甚少,這人一看就不好惹,現在又是能翻臉的時候,隻好忍氣吞聲地鬆開樹枝,道:“我隻是希望她能夠回答我的問題,不是說你們這個聯盟都是她先提方案的嗎?”

薑曜用了點力氣,一把將水窪裡頭那塊石頭挖出來,高高挑飛。

“哦,原來你剛才是在跟我說話呀,那5號哥哥你說清楚嘛,一下子跟空氣說話,一下子喂的,我哪分辨得出來呀。”

5號怒火中燒,但看了傅醒一眼後又忍住了,道:“怎麼稱呼你?”

薑曜把樹枝一丟,微笑:“叫我陽陽姐就好。”

5號:“……”

拳頭一下子就攥緊了!

瞎子聽聲音都聽得出來他的年齡比這黃毛丫頭大了一輪有餘吧!

他咬牙切齒道:“我誠心誠意來合作,你卻當我是落水狗,羞辱我?”

2號隊長扶額,看向1號隊長。

1號隊長聳聳肩,表示自己也看不明白薑曜這又是唱得哪出。

“誰羞辱你了。”王同幽幽道,“我們都叫陽陽姐。”

杜琳儀附和:“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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