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宋忠堂教授團隊的人馬合並到‘數學理論與應用國家重點實驗室’之後,蘇嬌楊構建的大團隊立馬就充盈了起來。
鐵道部的項目批準得很快, 隻不過批準下來的金額讓蘇嬌楊有點意難平。
七萬塊……直線拉低了整個國重的項目水平。
要知道鵬城、羊城、滬上等找蘇嬌楊製定一個發展策略, 且不談資料收集過程中涉及到的差旅與勞務,單單是給蘇嬌楊的績效, 就有二十萬到三十萬不等。
蘇嬌楊給鐵道部提交上去的項目申請書足足做了一千四百萬的預算, 結果就給批了七萬,兩百分之一。
蘇嬌楊打心眼裡覺得,這七萬塊應當是鐵道部看在她的麵子上給的友情價,人家的畫外音就是,“我們也不指望你們真搞出什麼東西來, 隻是不想打你們的臉,所以隨便給你們七萬塊去玩玩吧。”
看著那七萬塊的撥款單,蘇嬌楊氣成河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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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礦係的孫主任聽說蘇嬌楊在國重裡麵設置了‘數學地質研究組’,當下也就不同蘇嬌楊客氣了, 直接草擬了一份地礦係的名單,讓蘇嬌楊給安排一下。
蘇嬌楊同地礦係的人合作過不少次, 都知根知底, 孫主任帶著人手過來應援,蘇嬌楊自然不會拒絕。
痛快地將她關於‘數學地質’的項目轉交給了地礦係後,蘇嬌楊問孫主任,“孫主任,您這兒有國內地質普查的數據嗎?主要是地形地質圖、等高線圖這些。”
孫主任皺眉:“這個我們沒有,不過如果打申請報告的話,應該能從冶金地質部申請下來。這些資料都屬於國家機密, 你要拿來做什麼?”
蘇嬌楊答:“我從鐵道部申請了一個項目,結合數學地質與力學特征來確定鐵路乾道,爭取做到‘三最’:路線最短、覆蓋麵最大,速度最快。鐵道部那邊答應得挺痛快,直接就把項目給批了,結果才給了七萬,你說這七萬有什麼用?”
孫主任笑了,“那也是你,要是換了我們去,怕是七毛都拿不到,說不準還會被人罵說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小蘇,你來國防科大的時間還是太短,不了解咱國防科大的靠山。咱背靠國防部,你有這些項目,直接從國防部申請啊,乾啥要去鐵道部?”
“國內的鐵路路線四通八達,實際上分為兩派,一派是客運,就是常年有很多人乘坐的,另外一派是貨運,平時主要承擔南北貨物通行,如果遇到緊急情況,則是用來傳輸戰略物資。這兩派的鐵路有些共用,有些單獨修建,你為什麼不去找國防部把這塊硬骨頭給啃下來?”
“現在這些本屬於咱們係統的活兒,一直都被鐵路係統的人給把持著,你要是有把握能把國防部的這個項目做好,那國防部肯定讓咱做。等你把項目做好了,拿著這個去做敲門磚,還怕鐵道部的門敲不開?之後可就說不準是誰來求誰了。”
蘇嬌楊豁然開朗,立馬翻出之前往鐵道部申報材料時送去的材料,按照孫主任給的建議修了一遍,隔天就送去了鐵道部。
治病講究一個‘對症下藥’,搞科研申請項目時同樣需要注意這一點。
‘數學理論與應用國家重點實驗室’是依托於教育部建立的,國防科大背後靠著的大樹是國防部,蘇嬌楊跳去鐵道部申請項目,要人脈沒人脈,要關係也沒關係,可不就吃了個大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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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奧林匹克數學競賽是國與國之間的人才競爭,華國要提前在國內進行選拔,那就變成了省與省之間,高校與高校之間的人才競爭。
既然要競爭,肯定會分出個上中下與三六九等。
國防科大仗著自己學校數學係學生的水平高,剛開始搞培訓的時候,並沒有怎麼認真搞,請來的那些老師多數都是搞應用數學研究的,手裡頭的項目做都做不完,每次都隻是將課上完就完事,不會多在這‘義務培訓’上多花一點心思。
可國防科大的領導不這麼想,數學係的係主任陳潤之老先生也不這麼想。
雖說這培訓是儘義務,可如果能將學生們的水平提升上去,那就是給國防科大數學係打招牌啊!
‘名譽’這個東西,是花多少錢都買不來的。
陳潤之老先生不知道自己安排的老師如此‘消極怠工’,還以為全都勤勤懇懇儘心儘力,等到培訓快結束的時候,他滿懷期望地組織了一次考試,用的題目還是國際奧林匹克數學競賽的真題。
學生們的考試成績給了陳潤之老先生一次無情的暴擊。
國際奧林匹克數學競賽的題目由專業的命題人命製,難度基本是恒定的,最能反映一個人的數學邏輯能力與數學直覺、天賦等。
剛剛判出成績的時候,陳潤之老先生就覺得這些學生的考試成績不太理想,他拿著上一次的成績單同這次的考試成績一比對,臉瞬間就黑了下來。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培訓,學生們的分數大多都有提高,不過拔高的成績多數都是三兩分,這有什麼意義?
華國人最會研究考試了,哪怕國際奧林匹克數學競賽的官方命題組再三強調,這些題目是用來測試學生天賦與水平的,不存在任何的解題技巧,但華國的老師們還是總結出許多破題技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