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小夥伴(1 / 2)

七零婦產聖手 金麵佛 21921 字 5個月前

餘秋真是快要慪瘋了。

她下班上船回楊樹灣的時候, 還咬牙切齒。

這筆醫藥費她討不回頭,她以後就不穿這個白大褂了。

哪裡能這樣,太過分了, 一聲招呼不打, 說跑就跑。

可憐他們辛辛苦苦為她忙前忙後, 花費了多少心血, 這姑娘居然還不爭氣,不顧自己大病初愈身體虛弱, 都還沒有售後複查,竟然跑掉了。

而且很有可能是為了那個渣男跑掉的。

餘秋真是恨鐵不成鋼,感覺這姑娘實在太立不起來了。

秀秀在旁邊小聲安慰她:“小秋姐, 沒關係的,偉民哥不是說可以扣他們生產隊的工分, 把賬還回頭嗎?”

餘秋一聽到扣生產隊工分這幾個字,頓時連牙齦都要上火了。

她恨呢, 恨得厲害。這主意還是她想出來的, 可惜就沒實行成功過。

上一個欠費逃逸的病人是黃鶯,結果兩口子偷吃人家的菜直接丟了性命,還討什麼債呀。

說到底還是窮。倉廩實而知禮節, 衣食足而知榮辱。人窮到一定的份上就顧不上許多了。

要是掙錢的門路多了, 口袋充實,人拉下這張臉,不管不顧的概率就會降低。

當然,也有死不要臉的家夥。這種事情晚上急診最有發言權。

一堆老爺兒們喝高了, 吆五喝六地領著他們的朋友上醫院,一個比一個大爺,恨不得直接拿刀指著醫生趕緊伺候他們喝高的朋友。

等到人緩過來了,這幫大爺又揚長而去。繳費這種事情,不存在的。再看看他們來時開的車,嗬,就沒有一輛低於50萬以下的。

單讓大家夥兒掙錢還不行,做事不能憑借自覺性,一定要有規章製度,必須得執行。

餘秋琢磨來琢磨去,這醫院還是得有當家過日子的人。

搞技術她勉勉強強,算是有那麼點兒天賦可以硬著頭皮湊合著上。

可要論起綜合統籌,如何讓醫院運轉下去,靠她真不行。她沒那個心思。

用他們婦產科護士長的話來說,指望這幫醫生當家過日子,大家夥兒得集體喝西北風,完全沒有開源節流的意識。

餘秋琢磨來琢磨去,將手上能用的人全都翻了個遍。

衛生院現在還好,反正已經自成體係。就連這回病人逃費,反正最後賬也記不到她頭上來。

可等到楊樹灣的醫院建起來,那相關人員可必須得配套,醫院單憑醫生護士是沒辦法運轉下去的。

餘教授的性子可真不像產科大夫。他慢條斯理地安慰自己名義上的女兒:“不著急慢慢來,船到橋頭自然直。梧桐樹都種起來了,金鳳凰自然也就被吸引來了。”

餘秋可不比他一蓑煙雨任平生,風輕雲淡。

她犯愁啊,要培養的人才實在太多了,哪兒哪兒都缺人。

她努力回想醫院每年招聘都需要哪些崗位哪些人,然後在腦海中羅列出張名單。

天啦,先劃掉行政後勤人員,單是醫技這一塊,她就完全沒有人可以用啊。

輔助科室的作用超乎想象,沒有影像科以及檢驗科的支持,臨床醫療工作開展起來,真是困難重重。

餘秋摸著下巴心裡頭直嘀咕,不行,她還得想辦法找人過來。最起碼的,得有人給她帶出能用的醫技人員。

船靠了岸,三人先回知青點,然後跟大部隊會合,一塊兒前往祠堂。

楊樹灣所謂的大事是祭祖。平時按道理說,正常情況都是大年三十或者正月初一祭祖,有的地方會選擇正月十五。

可現在都已經正月二十四了,選在今天祭祖其實有點兒不倫不類。

餘秋更覺得奇怪,現在還能祭祖嗎?破四舊的時候沒有把楊樹灣的祠堂給砸了,實在是因為楊樹灣人的革命熱情太低,當時公社的□□們又忙著去參加串聯,才給了祠堂苟且偷生的機會。

結果楊樹灣人一點兒也不低調,居然還敢在祠堂裡頭祭祖,而且不是偷偷摸摸的,居然就這樣光明正大。

餘秋也不知道該怎樣評價這個時代了。似乎無論怎樣的政策,老百姓都有自己的應對策略。人民是水,水看似柔軟卻又變幻莫測,能夠包容一切。

三人還沒走到知青點門口,餘秋就聽到了田雨的聲音。小田老師正在跟人說什麼,一直哈哈大笑,聽著無比暢快。

餘秋頓時激動了,哎呀,他們家小田可算回來。

秀秀在旁邊細聲細氣:“小田姐已經回來好幾天啦,我們都上了有一個禮拜的課了。”

餘秋嘿嘿乾笑。她上次回來還是元宵節,連著乾了三大碗湯圓,搞得何東勝後麵都不敢給她吃,生怕她胃吃不消。

“對了,你東勝哥人呢?”餘秋好奇,她家小男友居然沒過來接人。

秀秀老實地搖頭:“我不知道,我何嬸嬸也說成天見不到他人。”

餘教授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女兒,意有所指:“小夥子要多忙事業,不能成天就拘在家裡頭。”

餘秋呲牙咧嘴,趕緊一路小跑,大聲喊著:“田雨!”

小田老師聽到聲音立刻衝出來,不滿地跺腳:“你怎麼到現在才回來呀?我給你帶了好吃的呢。”

餘秋看著田雨就笑,伸手揪揪她的小臉蛋:“哎呀,我還以為我們家小田雨一回來就會看我去呢。”

“哎呀,太多事情了,根本顧不上。”田雨眉頭皺得死緊,“我感覺我們要做的事情實在太多,現在做的又太少了。”

胡楊在旁邊笑:“回來啦,你先換了衣服我們去祠堂吃飯,回頭再跟你仔細講如何加工兔子毛的問題。”

田雨瞪眼:“跟小秋說這個做什麼?何隊長不是講了嘛,這事兒我們自己做就行,小秋現在都忙死了。”

胡楊立刻識相地閉上嘴巴,什麼話都不敢講。

餘秋急死了:“說說說,我不參與,你們好歹讓我過過耳癮嘛。”

胡楊這才笑起來:“你說要加工兔毛,我還真聽了一耳朵。咱們國家兔毛不是主要出口嗎?嘿,人家隻要特級毛跟一級毛,二級毛能出去的都少,三四級的毛更不用說,根本沒人要,所以積壓了不少貨呢。”

秀秀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那國家不是吃了大虧嗎?三四級的毛,也是國家花錢收回去的呢。”

餘秋聽的滿臉大寫的囧字,感覺現在的娃兒思想覺悟真高,居然會替國家犯愁。

胡楊老氣橫秋:“那是自然啊,即使是三四級的兔毛,也是廣大社員同誌們辛辛苦苦養出來的呢。國家怎麼願意糟蹋社員的心血,現在就設立了課題組,集中精力開發三四級兔毛作為珍貴的紡織原料,生產中高檔的兔毛製品。”

他眉飛色舞,“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咱們就可以拿著布票去買兔毛大衣了。”

餘秋點頭,這個可以有,想想她花了6900買的兔毛大衣,醜歸醜了點,暖和倒是很暖和。

如果這種層麵的信息並不是她需要的,她言簡意賅三個字:“說重點。”

胡楊趕緊清清嗓子:“重點就是我媽答應幫忙打聽。我回家的時候正過年呢,人家輕工業研究所也放假回家了呀。”

餘秋點頭:“那這件事情你負責跟進,不要放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才有最大的機會。”

胡奶奶在後麵笑:“小秋想吃螃蟹啦?這會兒螃蟹可不肥啦。今晚咱們吃魚,現在的魚最肥。”

餘秋趕緊跟胡奶奶打招呼:“奶奶,我給秀秀找了個師父,是在公社衛生院搞藥學的高師傅。水平很高,就是不太受他們領導待見,老把他往乾校趕,他就自己主動申請到公社衛生院了。”

她有點兒不好意思,“當時話趕話的有些急,我沒來得及跟你打招呼,就直接讓秀秀拜他做師傅了。”

胡奶奶歡喜的直搓手:“哎呀,這事兒要打什麼招呼?還是我們小秋心疼秀秀,把秀秀的事情放在心上。我都歡喜死了,以後我就是埋進了黃土裡,這丫頭有了著落,我也不愁了。”

田雨立刻要捂住奶奶的嘴:“奶奶,你說什麼呢?這還正月裡頭,不作興說死的事。”

她美滋滋的,“你可不能死,現在電話裝進了咱們醫療站,廣播也動了手,可你還沒看上大爹說的電視呢,怎麼能死啊?”

餘秋驚訝:“電話跟廣播都裝好了呀,這也太快了。”

她還以為起碼得等出了正月才動手,畢竟天寒地凍的,土都不好挖。

田雨立刻拽著餘秋去看醫療站的電話機,笑容滿麵:“哪裡能耽誤呢?大爹跟何隊長都說了,咱們醫療站是重中之重,耽誤了哪兒都不能耽誤醫療站的事。”

她跟胡楊不一樣,普通工人家庭怎麼會有電話機。其實她看著醫療站的電話機,也稀奇的不得了。因為她以前都沒打過電話呀。

“我跟你說,我真想打電話到碼頭上,跟我媽說,她姑娘我第一次打上電話還是在下鄉的楊樹灣。”

田雨咯咯咯的笑了起來,洋洋得意,“嘿,我有個表姐按照政策留在了城裡,今年過年的時候,一直話裡話外的擠兌我,說我可憐什麼的。”

小田老師指著自己的鼻子,“我哪裡可憐啦?我每天勞動,為社會主義建設添磚加瓦,我是光榮的勞動者,我才不可憐呢。”

說著,她又跟餘秋咬耳朵,“其實我覺得她留在城裡頭過得也不怎麼樣。她們家過年全是看菜,什麼雞鴨魚肉上了桌都隻能看著,還得留到下一頓給另一桌客人看。

我在她家吃飯的時候,都沒反應過來,一筷子夾了魚,她跟她媽的臉色都變了。我媽拚命踩我腳,結果我已經塞到嘴裡頭了,又立刻吐出來,因為那條魚都餿了。”

餘秋哈哈大笑,正月畢竟是開春,再說屋子裡頭用了爐子,溫度肯定會上升,那菜擺上個把星期,不壞了才怪。

田雨鼻孔裡頭哼哼:“我媽還說我呢,我直接回她,在我們楊樹灣就沒這個規矩。菜上了桌,那都是要痛痛快快吃乾淨的。誰要是留著剩著,肯定得被人說嘴。”

餘秋笑得不行,一個勁兒的摸小田老師的臉蛋,感覺這小姑娘實在太可愛了。

田雨總算找到了能說心裡話的人,一股腦兒倒出了自己的不痛快:“他們還可憐我呢,其實我特彆可憐他們。一天到晚老想著自己眼皮底下的那點兒雞毛蒜皮的事情,好像多拿了人家一棵蔥都占了多大的便宜一樣。看看咱們楊樹灣,哪家窗台上不擺了盆蔥蒜,要吃都是自己掐。”

餘秋摸著小田老師的頭發,笑而不語。年關難過啊,這大過年就是親戚互相暗中較勁順帶撕逼的大好時刻,要是不臉上笑嘻嘻心裡MMP,簡直就跟過了個假年一樣。

所以才會小孩子盼過年,大人愁過年,糟心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呀。

田雨還想再說話,旁邊的電話機突然間響了起來。

小田老師嚇了一跳,第一反應居然是推餘秋上前:“你接。”

餘秋哭笑不得,硬推著小姑娘出來:“你來接,沒什麼好怕的,我就在旁邊呢。”

同伴的支持總算給了小田老師勇氣,她深吸一口氣,拿起了聽筒,一本正經:“這裡是楊樹灣醫療站,請問同誌,您找誰?”

餘秋憋笑憋得厲害,側眼看胡楊,小胡會計更是笑得見牙不見眼。哎喲喲,愛情這東西真是捂住嘴巴,都能從眼裡頭跑出來。

田雨突然間拔高了聲音:“您找餘教授啊,好的,我馬上幫你喊。”

說著,她居然啪嗒一聲掛了電話,如釋重負地摸著自己的胸口。媽呀,她也打電話了。

餘秋伸手指指電話機,滿臉大寫的囧字:“你不是要喊我爸的嗎?”

小田老師這才發現自己居然掛了電話,頓時哭喪著臉,眼淚汪汪:“那怎麼辦啊?”

現在的電話機可沒有來電顯示功能。

餘秋隻得歎氣:“他有沒有說他是誰?”

小田老師已經快要哭出聲了,小嗓門無比委屈:“他說他是省工人醫院的老曲。”

曲教授?他有什麼事要找餘教授啊?

餘秋頓時來了精神,趕緊喊餘教授過來打電話,她撥好了號碼,將聽筒畢恭畢敬地送到餘教授手上,雙眼亮晶晶的盯著話筒。

哎喲,人落魄的時候還有幾個闊朋友實在太美妙了,打秋風的滋味很棒。

餘教授笑容滿麵地接過話筒,長長的嘟嘟聲剛響了兩下,那頭就又接起了電話。

曲教授不明所以,還以為是電話機出現了故障,趕緊跟餘教授打招呼:“我正準備再撥過去呢。老於,我跟你說個事兒,我今天做了主動脈夾層的手術。”

大概是因為情緒激動,他說話的聲音頗為響亮,餘秋又緊挨在餘教授旁邊,居然聽得一清二楚。

她頓時緊張起來,小芬的情況惡化了嗎?不然如果保守治療有效的話,曲教授為什麼要冒險給她開刀?

那頭的心血管科教授還在感慨萬千:“本來那個血管內支架植入手術我是要給前頭那個女病人做準備才開始練習的,結果陰差陽錯,居然救了這個人的命。來的時候實在太緊急,保守治療根本沒希望,跟他家裡人談了之後他家願意試一試,我們就上了新技術。結果沒想到,也算是瞎貓逮到了死耗子,竟然心裡糊塗的成功了。”

餘教授趕緊否認老友的說法:“什麼叫心裡糊塗,你以為我不知道啊,你大過年的都沒回家,還在兔子身上做實驗。你能成功,那是你精心準備的結果。”

曲教授卻不敢居功:“要真說是人定勝天,那也是老杜那家夥在天之靈保佑。我真覺得懸的不行,那個血呼呼的出,我又看不到裡頭的情況,我都不曉得自己是怎麼把支架放進去堵上的。”

餘秋奇怪:“看不到嗎?沒有顯示屏嗎?”

說出這話,她才突然間反應過來,現在省工人醫院都沒有CT機,比起縣醫院,他們更高端的設備就是腦電圖機跟A型超聲,其餘的也沒啥了。

餘秋這時候才感覺到心驚膽戰,她到底還帶著省人醫2019年的思維,覺得導管可視化操作沒什麼好稀奇的,可實際上,很可能現在全國都沒有。

天呐,曲教授到底是冒著多大的風險進行盲操的呀。要知道病人先拍過片子之後即使做了定位,後麵的情況也有可能會發生變化啊。

曲教授樂嗬嗬的:“這回運氣實在太好了。但我心裡頭打鼓,搞不清楚術後要究竟怎麼護理。我就怕他後麵情況還會惡化,所以想問問你,老杜那會兒有沒有說什麼呀?”

餘教授哪裡知道那麼清楚,他趕緊將電話機又塞給餘秋:“你等等啊,我前頭整理了筆記本,我讓小秋念給你聽。”

餘秋臨危受命,立刻劈裡啪啦的將一係列的注意事項全說了。她到現在還覺得不可思議,感覺實在太神奇了。

要是放在2019年,誰告訴她有人盲操做支架介入,她估計會讓對方哪涼快哪待著去。要知道,就是在可視條件下,經驗豐富的教授想要尋找一條合適的進管通道,都要耗費好幾個小時,甚至有可能嘗試了一切手段,仍舊失敗。

主動脈夾層病情多麼凶險啊,曲教授當時承受著多大的心理壓力才完成的這個操作。

說完重點,曲教授甚至連跟老友再寒暄幾句都顧不上,直接掛了電話去忙他的病人了。

餘教授笑容滿麵,一個勁兒拍著餘秋的肩膀,隻反複肯定:“好,你很好!”

他感覺自己身上的熱血在沸騰,沒錯,這個從半個世紀後穿越回來的小姑娘說的沒錯。他們可以改變一些事情,哪怕隻是往前邁一小步,那就能挽救很多人的生命。

餘秋卻覺得不好,她發瘋地想要可視化操作。雖然大不敬,可她覺得曲教授這次之所以能成功,運氣占了很大的成分。

當醫生的不能隻靠運氣,幸運之神從來不會永遠都眷顧某個人。

必須得提升檢查操作設備,達到可視化。

餘秋愁眉苦臉,他們現在最缺乏的應該是電腦吧,可視化操作,必須得有電腦啊。

可惜現在是1973年的初春,正月都沒過,她上哪兒去找電腦呢?

“電腦?”胡楊滿臉懵,“我們有電腦啊!”

餘秋瞪眼:“謝謝,我說的可不是計算器,我說的是正兒八經的電腦,電子計算機。”

這下子,田雨也笑了:“我們國家有自己研發的電子計算機呀。我們一點不比外國差。”

餘秋目瞪口呆,她沒聽錯吧,1973年的中國居然有電腦?

等等,為什麼她從來沒見過?

“我們又用不到電腦,乾嘛要給我們看到啊。”胡楊樂嗬嗬的,“這個我可以肯定,我們是有電腦的。”

餘秋有點兒被這兩個小年輕搞暈了。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提出自己的要求:“有電腦就好,我需要電腦投入到醫學檢查工作中,以後我們就是不打開人的肚子,隻要通過管子從血管、食管、胃管、腸管、尿道進去,就能看見裡頭的情況。”

餘秋伸手點胡楊,“我不管,既然你說有電腦,這件事情就歸你負責。咱們祖國的醫學衛生事業能不能騰飛,就看,在此一舉了!”

胡楊眉飛色舞,立刻拍著胸口打包票:“沒問題,我馬上跟我爸講。這次我回去,我爸還問了我們醫療站的建設情況呢。”

餘秋當即立斷,趕緊在紙上畫起了示意圖。

對,沒錯,臨床醫學的學生,有門課就叫醫學影像學,也是必修課。隻不過沒有醫學影像專業的學生學的精。

雖然按道理來說,臨床醫學出身的餘秋對這門課應該印象不深刻,但凡事都有騷操作。

醫學影像學這門課的騷操作就是前幾屆學生都是開卷考試。結果到了餘秋這一屆,臨考前三天,他們得到了確切的消息,不開卷了,這門課閉卷考試。

當時他們就瘋了,大家在罷考抗議跟趕背書之間毫無骨氣地選擇了後者,乖乖開始挑燈夜讀。

因為這門課的老師沒畫重點,理由是病人不會按照重點生病;餘秋當時是硬生生的背下了整本書啊。

一向擅長背誦的她,出了考場就吐了,腦袋實在是被書撐的難受。

結果那句心靈雞湯果然沒錯,你所有受過的苦,都終將會變成你的人生財富。

即使時光穿越回1973年,那些經曆的折磨也成了她的殺手鐧,為醫學事業的發展提供了最寶貴的資料。

餘秋畫完圖,又將所有的知識點全都列上去,然後塞給胡楊,相當霸道總裁範兒地強調:“不許跟我說做不到,要說保證完成任務。”

小胡會計立刻立正敬禮,大聲回答:“為人民服務!”

“你又給人家安排什麼任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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