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的海洋(2 / 2)

七零婦產聖手 金麵佛 11922 字 4個月前

餘秋立刻來了精神,她趕緊跳下床推開門,窗外天光已亮,然而鬨鐘指向的時間還不到早上6:00。

餘秋急得團團轉,吃飯的時候都心不在焉。

胡楊倒在床上就沒能爬起來,這會兒飯桌上隻剩下四個女人。

胡奶奶試探著問餘秋:“小秋,小胡的爸媽怎麼樣啊?”

餘秋一陣頭痛,感覺自己又回到了科室逼婚現場。自從科主任發現科裡頭的姑娘們結婚越來越遲後,護士長承擔的一項重要工作就是想辦法給姑娘們介紹對象。

此事宜早不宜遲,因為單身的時間越久,就會發現單身無比爽,完全不肯跳婚姻這座火坑。

餘秋歎氣,趕緊喊停:“奶奶,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過你想的那些都沒有。我就是去幫胡楊媽媽看了點兒小毛病。我現在忙的要死了,我真的沒有心思想這些問題。你放心啦,我跟胡楊絕對沒可能。”

田雨懵懂地抬起頭:“為什麼呀?胡楊也沒那麼差吧,我覺得胡楊挺好的呀。”

她有點兒替胡楊委屈,胡楊其實是個不錯的人。

餘秋又歎了口氣,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認真道:“你不要忘了,我爸爸是右呱,我媽媽是畏罪自殺,我們家的曆史不清白。胡楊家裡頭是這樣的身份,他父母做事肯定要考慮的問題更多,不可能光小兒女情長。”

田雨要跳腳,她堅決反對這個看法,不是說好了嗎?一個人是怎樣最重要的是看他的表現,而不是出身。

餘秋毫不客氣地打破了小姑娘的幻想:“理論與現實永遠有差距。假如不以出生論英雄,那麼有海外關係為什麼就是罪?好啦,我就是告訴你,我跟胡楊絕對沒可能,你們不要隨便亂點鴛鴦譜。”

她抬頭看窗外的天色,天光大亮,她趕緊跑去打電話這個點兒,陶主任應當已經起床了。

餘秋撥第一遍號碼的時候,對麵沒有人接。

她心裡頭咯噔一下,十分擔心陶主任也被那位賀陽捉走了。

胡楊在外頭敲窗戶,小聲喊餘秋的名字。他昨晚緊張過度,什麼事情都想不起來。

這會兒回過神來了,倒是想起要害怕:“咱們下麵怎麼辦啊?”

現在他根本就不敢打電話回家詢問父母,生怕電話被人監聽了,那簡直就是自投羅網。

餘秋皺著眉頭,隱藏一滴水的最好辦法,就是將它丟入大海當中。人民戰爭是最有效果的,它可以隱藏一切。但問題的關鍵是,入海口得開放啊,不然這滴水要怎麼融入大海?

她又撥了一遍號碼,這一回,那頭倒是有人接了,是個年輕的聲音:“喂——”

餘秋聽到他的聲音就大喜過望,立刻輕快地打起招呼:“祝同誌,早上好,我有點事情回紅星公社了,不過那個手術我可以繼續開,但是要麻煩你們把病人送到公社衛生院來了。”

胡楊目瞪口呆,結結巴巴道:“你,這是?”

“他們不是要找得了癌症的老頭兒嗎?那我讓他們找個夠。”

餘秋不假思索,“也隻有這樣,咱們才能正大光明源源不斷地得到藥品。”

老人化療持續的時間可不短,有些藥他隻能從省城才能獲得。

餘秋端正神色:“這裡你也要準備好。他們肯定會搜到這裡的,我會把一些手術過後的病人轉移到這裡,進行術後修養。到時候這兒的事情隻能交給你們了。”

現在楊樹灣的訪客越來越多,除了備考的高考生們之外,還有各種各樣來求醫的病人。

陌生的麵孔多了,加入一個新人,引起注意的概率就會大幅度降低。

餘秋伸出兩隻手握成拳頭,然後又鬆開。她轉身拎起自己的包,毫不猶豫地朝渡口走去。

不管了,能走一步是一步,開弓沒有回頭箭,她想後悔也來不及了。況且她不願意後悔,她希望有一天,如果她遭了難,那些曾經得到過她幫助的人,也能伸出手幫一幫她。

這樣無論結局如何,她心中起碼能夠有溫暖的慰藉。

一大早的渡船照樣吵吵嚷嚷,大家夥兒伴隨著升起的太陽,奔去公社開始一天的忙碌。

秀秀在旁邊小心翼翼覷著餘秋的神色,過了半天,她才偷偷給餘秋塞了把羊□□。

這是種長得有點兒像棗子的野果,不過是橙黃色的,酸酸甜甜,口感相當不錯。

小姑娘鼓起勇氣:“小秋姐,你比任何人都不差,胡楊哥哥的爸爸媽媽肯定不會那麼想的。”

餘秋笑了起來,她現在真是疲憊極了,她隻能揉揉秀秀的腦袋:“好了,我們不說這個。現在咱們說說,這個野果子是誰采給你吃的呀?”

秀秀每天跟著高師傅忙得要命,哪有心思上山采野果子,那隻能是其他小子的孝敬了。

哎呀,一家有女百家求,他們家小秀秀也是個挺漂亮的小閨女呢。讓姐姐好好猜猜看,是李紅兵那小子起了歪心思,還是陳福順偷偷有表示?

秀秀滿臉茫然:“東勝哥啊,東勝哥采了好多,說你肯定愛吃。”

餘秋默默的閉上了嘴巴,八卦乃居家旅行必備佳品,不過八卦到自己頭上,那就有點兒尷尬了。

她清清嗓子,哦了一聲,然後又往嘴裡頭塞了把羊□□。

啊,她得誇獎一聲楊樹灣果然人傑地靈,就連長出來的野果都比旁處分外好吃些。

船靠了岸,眾人三三兩兩下了船,笑嘻嘻地奔赴各自的目的地。有人拎著菜下去準備擺攤賣,也有人提著一串竹編的簸箕、笸籮之類,準備沿著街麵四處轉轉,好早點兒出手。

餘秋隨著人群走進了衛生院,餘教授隻來得及跟她點點頭,就又開始忙著上門診。

餘秋尋了幾次機會想同他說說話,最後還是放棄了。

算了,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知者無罪。

她深吸一口氣,轉身也投入忙碌中。

一上午的時間,忙碌而平靜,病人接踵而至,有來生孩子的大肚子,也有生完孩子以後不下來的產婦。

餘秋從產房裡忙到產房外,又從樓上跑到樓下,來來回回的不歇火。

一直到中午吃過飯,她尋著機會回值班室打了會兒盹,剛迷迷糊糊的有睡意,外頭就又有病人找。

餘秋趕緊揉揉眼睛爬起身,認命地出去繼續當救火隊員。

這回來的還是生完孩子喝不上奶。

那小娃被產婦抱在懷裡,哭得無比淒涼,做媽媽的一個勁兒想讓他喝奶,可惜小東西卻喝不上。

餘秋過去看了看,便明白問題之所在,女乃頭凹陷,這麼一來就滑不溜秋,小家夥壓根就咬不到媽媽的女乃頭,還怎麼吸奶?

新手媽媽愁眉苦臉:“我伸手拽了呀,可是沒用,就是喝不到。”

餘秋笑了起來:“他才多大點兒的嘴巴,能喝到才怪呢。這個拽是沒用的,得我給你吸出來。”

她起身外頭張羅自己的工具。陳敏從產房裡頭出來,看她拿了兩個注射器,又要了一小節輸液皮條,不由得奇怪:“這有什麼用啊?”

餘秋笑著衝她眨眼睛:“好好學著點兒,這是教科書上不會教的辦法。”

主要是教不了許多,很多時候,臨床上的工作千變萬化,書上沒辦法寫的太詳細,隻能靠醫務人員自己的靈機一動,利用手頭的工具,做點兒小創新小發明。

餘秋取下了注射器的針,又將其中一隻注射器的活塞拿掉,然後通過輸液皮條把兩隻注射器連接針頭的地方套上皮條,從而連在一起。

抽掉了注射活塞的針筒,碼頭就扣在媽媽的女乃頭上,另外一頭抽取注射器的活塞,通過大氣壓力,將母親的女乃頭□□。

陳敏驚奇地看著那凹陷的女乃頭,就像被一股大力牽引著,直接慢慢的生長出來,頓時驚訝的不行。

餘秋笑容滿麵:“怎麼樣?像不像變戲法?”

外頭突然間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

護士開口喊:“你要有事找大夫,先在外麵等著,她在裡麵給人看病呢。不能進去,我說了不能進去。這個病人的情況很特殊。”

可惜護士根本沒有辦法阻攔外頭的暴徒。

診療室的門被粗魯地衝開了,賀陽大踏步走進,發出冷笑:“特殊的病人,我倒是要看看有多特殊,還不能見人。”

他衝到了屏風後頭,然後跟診療床上的哺乳期婦女大眼瞪小眼。

伴隨著一聲“啊”的尖叫,病人隨手抓起旁邊盛放卵圓鉗的治療罐,嘴裡頭喊著:“抓流氓啊,抓臭流氓。”

這媽媽的丈夫正抱著自家小娃,樓上樓下的溜達,好哄她不要哭了,這會兒聽到妻子的叫喊聲,他趕緊衝上樓。

看到眼前的場景,他立刻將自家小娃塞給了護士,擼起袖子,捏著拳頭就搗了過去。

王八蛋,敢欺負他老婆,當他是死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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