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跟我回家嗎(捉蟲)(2 / 2)

七零婦產聖手 金麵佛 12616 字 4個月前

“你不跟我一塊兒回去嗎?”老人失望地看著她,“你不送你媽媽最後一程嗎?”

餘秋沒辦法說出拒絕的話,於情於理,作為女兒,她都不應該對母親遷墳的事情不管不問。

她隻得繼續點頭:“我去安排一下,我得請假。我手上有事情,我不能說走就走。”

本來按照計劃,等開過年來,她就要跟王老太太還有老夫人彙合,參與到海城地震災後婦女兒童事業的重建工作中去。

不破不立,地震摧毀了城市,也給他們提供了建立新樣板的機會。在原有的基礎上改革很艱難,但是當一切都已經被毀滅之後,他們就可以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重新建立了。

工副業搞起來,街道托兒所學校辦起來,婦女兒童衛生保健事業乾起來,村村都有衛生所育紅班,家家都要搞家庭副業。

除此以外,他們還要留好招商引資的口子。不是說遼寧也要搞突破嗎?要弄個特區。那最好的特區就是海城。

為什麼?因為這是人類曆史上第一次成功預測,並且實現了整個城市人口搬遷的地震。

世界人民都震驚了,全世界的專家都盯著海城看,所有人都想搞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代表團會接二連三地到來,他們會持續進行考察學習。

這不就是最好的機會嗎?其他地方還要想方設法吸引人來,現在是人家自己主動送上門來。隻要來的人多了,那他們就有機會好好發展了。

海城原本底子就不差,要是抓住了這個機會,說不定還能發展為樣本呢。到時候大家夥兒都去學習,也能依葫蘆畫瓢,有樣學樣。

不過這些都得往後頭推了,或者說餘秋暫時沒辦法再參與進去。她總不能拒絕蘇老先生,她對蘇韻也心存愧疚,她鳩占鵲巢,搶了人家女兒的位置。

但是眼下餘秋要出國可不是件簡單的事,她雖然沒有正經的公家身份。但作為333乾部,她要出國的話,起碼應該經過審批。

餘秋也不知道這審批流程到底得怎麼走。因為現在沒有因私出國這一說,大家都是由國家統一安排,然後再出國。

包括留守家屬去台灣探親,那也是統一報名,然後由各個基層單位層層上報,最後彙總,等過完正月十五再一條大船統一運過去。

自己要出國,起碼應該經過僑聯辦吧。

餘秋挺糊塗的,主要是有好幾十年的時間差,各個機構以及彼此的職責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她不能按照2019年出國的標準去對待問題。

又因為現在很多機關工作實際上還處於癱瘓半癱瘓的狀態,而中國特色又是上行下令,領導發話比什麼規章製度都管用,所以她應該找的是**oss。否則就是找到了有關部門,人家也做不了主,還得層層上報。今天都大年初一了,待到他們真報上去,說不定連元宵節都過完了,這大概還是比較快的。

餘秋想了一通,覺得外事工作還是歸王老先生負責,她得找男神。

況且她要出國停下手上工作的事情,也得跟王老太太通通氣,這樣計劃生育小組另外派人過去的時候,王老太太不至於什麼都不清楚。

餘秋不方便在醫院打電話,她回了醫療站。

過年了,原本待在醫療站的病人們全都回家了。平日熱鬨非凡的醫療站,現在清靜的很。

可惜電話好不容易撥通了,接電話的錢同誌卻告訴餘秋,王老先生跟王老太太都不在。

大年初一正是領導最忙碌的時候,昨晚能坐下來吃頓年夜飯,對他們來說已經是奢侈的享受。

餘秋隻得作罷,又想辦法撥電話回他們那個計劃生育小組的辦公室,這回乾脆沒人接。

想想也是,大年初一啊,就是再要過革命的年,各個單位也都隻是留守值班人員。計劃生育小組隻是個臨時機構,哪有那麼多人手。

林斌打著嗬欠從後麵繞過來,瞧見餘秋的時候,他還愣了下:“你怎麼回來了呀?”

他還以為餘秋整個過年都泡在醫院裡頭呢。

餘秋歎了口氣,三言兩語說了自己眼下的困局。

於情於理,她都應該陪外公護送母親的骨灰回外家。但是正月初五就走,時間又趕又急,過去之後又不知道得呆幾天。她手上的工作總得交代清楚。

林斌哦了一聲,也不曉得有沒有聽進去。他眼睛睜不開,昨晚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睡,那黑眼圈幾乎要蓋住整張臉了。

他就頂著這張慘不忍睹的臉撥電話回家,跟爹媽拜年。以此來證明,他可沒有不孝。

餘秋不好在旁邊聽人家講電話,隻好轉過身,準備先回山洞睡一覺,等醒過來再試著撥撥電話看,說不定到時候就能打通了,聯係上大領導。

她一回頭,就對上了何東勝的目光。她的小男友眉毛緊緊,顯然無比擔憂。

餘秋伸手摸他的臉,柔聲安慰道:“彆擔心,沒事的。”

胡二姐伸著懶腰從後麵繞過來,揉揉眼睛,同情地掃了眼這對苦命鴛鴦。

哎,沒希望的啦。她外婆說了,不被長輩祝福的婚姻,最後都沒什麼好下場。他倆這樣,最後鐵定得分道揚鑣。

不行,她得跟外婆好好聊聊。這個事情太慘了,她都同情餘秋了。

胡二姐人走進醫療站,就看到林斌在跺腳:“什麼丈母娘相看女婿呀?我才沒有被相看呢。我不怕打光棍,反正何東勝差不多也要陪我了。小鄭,你不許胡說八道,你少煽風點火。”

胡二姐一下子就來了精神,她迫不及待地搶過話筒,開始竹筒倒豆子:“彆提了,林斌上哪兒找對象去?現在大家夥兒根本顧不上。何東勝啊,何隊長可慘了。餘秋外公看不上他啊,要給餘秋介紹新對象呢。”

她三下五除二,將事情經過說了個大概,然後一聲接著一聲歎氣:“真是慘啊,也不怪人家外公。我姑娘要是被人害成這樣了,我也要跟那家老死不相往來。不對,我得想辦法給我姑娘報仇。”

那頭有人問:“你要怎麼報仇?”

胡二姐覺得聲音有些怪,不像小鄭也不像那個端茶給她喝的姐姐。但她昨夜也沒睡好,今天腦袋瓜子也跟豆腐腦兒一樣,晃晃蕩蕩的,抓不住重點,仍舊大大咧咧:“當然是抓了他們蹲大牢。誰讓我姑娘是自殺呢?要是他們動的手,我就得讓他們償命了。”

林斌在旁邊急得不行,一個勁兒要搶電話筒。

胡二姐卻不讓:“乾嘛乾嘛?就不帶我跟人家姐姐說兩句話呀。我又沒說你在這兒找對象。”

林斌急了:“哪個姐姐呀?我沒有跟姐姐說話。”

胡二姐茫然:“那你跟誰打電話?小鄭嗎?你倆大老爺們可真夠無聊的,大過年的,一大清早還要打長途電話膩歪。嘖嘖,就你們這樣,還找什麼媳婦呀?你倆自己湊成一對就解決問題了,說不定比一般的夫妻感情都好。”

林斌恨不得捂住胡二姐的那張嘴,他搶過話筒,趕緊往回找補:“也沒有到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外公讓小秋陪她回馬來西亞呢。要把她媽的骨灰帶回去,放在他們家族墓地裡。您老人家就彆愁這個了,親不親,打斷骨頭連著筋。總不可能真的老死不相往來。”

胡二姐腦子嗡的一聲,老人家是哪個老人家呀?大年初一的,林斌會跟誰講電話,還說餘秋跟何東勝的事?

胡二姐腦海中漸漸浮現出一張臉,然後嘴巴一咧,當場就要嚎啕。完蛋了,她剛剛跟誰講電話來著。她還說要懲罰凶手,讓人家蹲大牢,甚至一槍斃了。

要死了,她得趕緊去寫遺書。她這麼個現行反格命,肯定會吃槍子兒的。

她必須得強調清楚,這個完全是她個人思想腐化墮落,跟她家裡都沒關係,千萬不要連累她的家屬。她要不要直接自殺呀?寫清楚她是自裁於人民,堅決不浪費國家的子弓單。

電話那頭的老人久久沒有出聲,隔了半天之後才開口:“等我死了吧,等我死了再定我的罪。隨便怎麼說,我不在乎。但一時半會我還死不了,我也不能死。忍忍吧,我也沒那麼想活著。”

林斌喉嚨哽咽:“您不要說這種話。小秋她也不想走的,她都跟她外公說了,要留下來建設祖國。”

“去嘛,讓她去。”老人家卻是毫無挽留的意思,“讓她過去看看,她要覺得好,留下去也沒什麼大不了。自古忠孝兩難全,孝順總不是什麼壞事。”

林斌急了:“怎麼就沒什麼大不了?何東勝怎麼辦呀?她跑到國外去了,那何東勝不得打光棍了。”

老人不以為意:“讓他也跟著去嘛,毛腳女婿上門,不好好表現還能怎麼辦?人家要相不中,那就死了這條心,好好找個踏實的對象。”

電話掛斷了,林斌轉過頭,對上了胡二姐已經哭得稀裡嘩啦的臉。

小林大夫一顆心冷酷又無情,毫無憐香惜玉的意思。況且胡二姐眼淚鼻涕糊成一團,距離香玉的標準確實也有點兒遠。

“你還搶我電話不?”

胡二姐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哭哭啼啼:“你有沒有問是讓我上吊還是服毒啊?上吊可痛的,服毒也難受,頭水更不行,這天太冷了。我不是怕死,我是怕疼。”

她怎麼知道林斌會這麼打電話給主席呀。那是國家領導,難道不應該有特彆的專線,在特定的地方才能打嗎?怎麼隨隨便便一台電話機就能撥通呢?

再說主席不應該日理萬機嗎?怎麼連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有關係?

她講電話的時候,主席也沒有打斷她呀。

林斌咬牙切齒:“那是天底下也找不出你這樣無法無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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