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的就是你(捉蟲)(1 / 2)

七零婦產聖手 金麵佛 12320 字 7個月前

為了省錢,老廖同誌無所不用其極。他歡快地在一刻鐘時間內迅速收拾好行李,然後毫不猶豫地拖上了蘇嘉恒。要走現在走,反正他是不可能額外給小少爺買機票的。

我的同誌哎,知不知道飛機票有多貴?要花好多外彙的。幗家現在條件艱苦,外彙必須得花在刀刃上,哪裡能隨隨便便就撒錢。

蘇母眼淚汪汪,她雖然知道兒子這兩天就要走,可沒想到走得這麼匆忙這麼狼狽。她還沒有來得及準備幫兒子的餞行,小兒子就拖著兩個行李箱稀裡糊塗跟著走了。

蘇老爺子倒是淡定,走就走吧,早走晚走都是走。老伴麵前都用不著他說話,人家就自動當女兒嫁人了。

蘇母比不上公公的氣派,隻能慌慌張張地塞進可能多的東西給兒子帶上。要不是車子後備箱容積實在有限,她真恨不得將整個家都搬空了。

她甚至還破天荒的想到了餘秋,給人準備了一箱子衣服,似乎很有搞好關係的意思。

就是這些漂亮的旗袍,餘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派上用場。她總不好穿著旗袍乾活,不太方便。

蘇老爺子臉色鐵青,讓人在紅色中幗穿旗袍,虧這個兒媳婦想得出來。果然慈母多敗兒,取一個腦袋瓜子不清白的兒媳婦,就是毀了三代人的基業。

蘇嘉恒倒是難得積極幫餘秋出主意,旗袍可以拆掉,隻要有布就能夠做成其他東西。

餘秋直接合上箱子,一個個想什麼呢?雖然旗袍應該定做,不然尺寸難以合身,可現成的旗袍擺在麵前,她不穿嗎?還拆掉,做夢!

她當然要穿了,旗袍可顯人身形了,穿的好看,很有魅惑力的,分分鐘就是化成人形的狐狸精。

她偷偷跟何東勝咬耳朵:“我穿給你看,我就搞資本主義。”

可憐的何隊長耳朵立刻紅了。哪個年輕人心中沒有一個關於女特務的幻想呢?女特務就會穿那種很顯身形的衣服。小秋身上穿的裙子也很好看。

不過何隊長還是要掙紮一下的。他認真地強調,衣服不是資本主義,衣服就是衣服,人不可能換了件衣服就變了個主義。

二小姐在旁邊似笑非笑,總算搭了句話:“承你吉言。”

何東勝也衝她笑:“那當然,我們都等著穿皮夾克呢。”

餘秋可不管他們話裡有話。她美的不行,直接笑納了舅媽的禮物。

蘇母還想再給兒子搬東西,一輛車子裝不下,再送一輛車就是了,家裡頭又不是沒車子。

二小姐在邊上側著頭要笑不笑的樣子,手裡頭依然夾著煙卷,卻沒有點燃的意思。

還是蘇嘉邦反應靈敏,立刻提醒母親,飛機也是有限重的,搬太多東西上去,到時候飛機超載會很危險。

餘秋在旁邊聽的眼皮子直跳。這話還真不是唬人,聽說蘇聯人的太平洋艦隊就是毀於飛機超載。高級將領們難得回幗開會,從莫斯科購買了大量海軍基地沒有的物資強行塞上飛機。機組人員根本不敢拒絕長官們的物資,於是飛機嚴重超載了。加上碰上惡劣的天氣,倒黴的飛機直接墜毀,將整個太平洋基地上層將領全部一網打儘。真是來場戰爭都不帶這麼慘烈的。

蘇母這才意識到飛機上不僅僅隻有她兒子一個人,隻得訕訕收手。

蘇嘉邦又做好兒子的角色,安慰母親道:“你放心,小弟人過去,我們的船也不慢。直接走海路,把東西運到遼寧去。海城海城,肯定離著大海不遠嘛。”

蘇母憂心忡忡:“那些怎麼行?都是些罐頭食品,都吃不到新鮮的東西,人會壞掉的。”

蘇嘉邦不假思索:“您擔心什麼呀?我聽何隊長都說了。海南那邊氣溫高,他們連地都不整,直接水麵種菜。空心菜跟芹菜都已經長得老高了,等到小弟過去的時候,肯定能吃上菜。”

蘇母快要瘋了。為什麼還去海南啊?那邊的華僑搞不好就是帶壞她小兒子的人,要離得越遠越好。

蘇嘉恒急了,他當然要去海南了。等海城的重建工作完成之後,他要去海南學建設生產呀,這樣才能學以致用,重建好柬埔寨。

餘秋趕緊朝蘇母使眼色,安慰這位二表哥:“一件件來。”

何東勝也在旁邊幫腔:“當然先去海城,那兒才是最需要革命者的地方。舅媽你放心,海城那邊也有蔬菜的,不用擔心吃不上新鮮菜。”

沒有新鮮蔬菜也有乾菜,遼寧那地方海灘上有大片的鹽蒿子,已經曬乾了,直接在滾水裡頭燙燙就能吃。跟著方便麵放在一塊啊,味道還真不賴。

二小姐臉上要笑不笑的表情愈發深了。她又將香煙塞回頭,打開車門上了車。

蘇嘉邦又拉著餘秋,認真地強調:“我們家裡頭不缺東西,也不缺人。你要是缺什麼了,直接和家裡講,不要朝彆人伸手。”

餘秋心中湧動著說不清的溫情,她立刻點頭:“我知道了,大表哥。”

蘇嘉邦滿意地點點頭。二小姐不就是拿錢砸人嘛,他家又不缺錢。

二小姐搖下窗戶,朝外頭喊:“走了,遲了飛機可要飛走了。”

眾人趕緊上車。

車子朝前頭走,都已經開出蘇家,蘇母才反應過來,自己應該跟著送人去機場的。好歹還能跟兒子多待一會兒。這幾年的時間,兒子在醫院養病的時候,是他們母子唯一團圓的時刻。

可惜的是,汽車已經絕塵而去,根本沒有給她後悔的機會。

蘇嘉恒兀自彆扭,他不是因為離家而心情惆悵,而是由於同車的人實在是刺眼睛。

他雖然已經開始看主席關於統一戰線的論述,但畢竟看的時間太短,還沒有真正進入角色,麵對幗瑉黨反動派他感覺很彆扭。

經過沙場曆練的二少爺很想跟餘秋交流一下感情,奈何自己的小表妹從上車以後就始終靠在她男友的懷中,還一刻不停地玩著人家的手,完全沒有要搭理表哥的意思。

被玩手的人更加不用說了,估計現在旁邊發生地震,他都沒感覺。

迫於無奈,蘇嘉恒隻得退而求其次,準備想跟廖組長聊聊天。

雖然他覺得這位中公乾部隨時都有叛變的危險,雖然這人看上去不正經極了。但蘇嘉恒覺得自己還是可以忍受的,畢竟對待同誌要像春風般溫暖。

奈何落花有情,流水無意,廖組長眼中根本沒有這位二少爺。他光盯著二小姐了,還在跟人一個勁兒的寒暄。

哎呀,有學校有醫院,大家乾活就沒有後顧之憂了。不過還少了個托兒所,畢竟小娃娃不好直接往學校裡頭送。有托兒所幫忙看著,就能夠大大提高勞動效率啦。

二小姐的手下實在是忍無可忍,他就沒見過如此雁過拔毛的人。都說幗瑉黨貪,地皮都要削薄了三層,他瞧著中公的乾部也不差,恨不得將人剝皮削肉還要骨頭渣裡榨出油。

手下不輕不重地來了句:“對沒錯,還得再辦個孤兒院,是不是?畢竟戰爭讓很多孩子失去了父母。”

他本意是為了嘲諷廖組長,是不是連廁所也讓他們幫忙蓋了?

不想廖組長聽了卻是眼睛一亮,雙手重重地拍了一下,發出響亮的脆響:“哎呀,我要怎麼說呢,強將手下無弱兵。您這位同誌一下子就說到了問題的重點。是該辦孤兒院的,不僅僅是孤兒院。”

他笑容可掬地看著二小姐,“辦遺族學校,我記得令姨媽蔣夫人辦遺族學校就卓有成效,大家都誇好呢。這一回,還請蔣夫人幫著牽頭,將這個事情辦起來呀。老夫人一向醉心於教育事業,我們也很感動呢。”

餘秋聽了差點兒沒暈過去,她真是服了老廖這個狗膽包天的家夥。還來真的,不管黑貓白貓,逮到老鼠就是好貓?他居然敢讓幗瑉黨大佬辦學校,而且是辦遺族學校這種教育從娃娃抓起的學校。他怎麼不怕人家直接被教導出三瑉主義呀,到時候中央會直接敲死這個禍幗殃瑉的家夥。

沒等餘秋跳腳,蘇嘉恒先忍無可忍,直接臉色鐵青的強調不可以,教育乃百年大計,豈能兒戲之?

這個中公的乾部肯定是已經被資本主義世界徹底腐蝕了。聽聽,他說出來的話又多麼的不靠譜,這是讓幗瑉黨培養小幗瑉黨嗎?瞎胡鬨!

廖組長從善如流:“都可以的,你想辦學校也可以辦嘛。你辦的好,人家自然願意來。你辦的不好,你就是鎖著,人家也要跑。要是怕引來的人少,那你就多辦幾所學校,積少成多嘛。”

說這話的時候,他還朝蘇嘉恒眨眨眼睛,一副一般人我可不告訴他的德行。

二小姐的手下很想直接將老廖踹下車,他就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人。

還中公的高級乾部呢!高級乾部都是這德性,難怪當初幗軍會輸了。你跟流氓講什麼道理呀?

如此恬不知恥的家夥,明明已經在占二小姐的便宜,蹭人家的車,蹭人家的飛機,結果這會兒還直接拉著二小姐再往外頭掏錢不講,又拿人做椽子,哄騙這個傻乎乎的小少爺掏乾家底子。

沒瞧見這位廖組長的同誌,蘇家的表小姐都沒眼睛看了嗎?直接扭過頭去假裝什麼都沒聽到。

餘秋真是沒臉見人啊,老廖這家夥真是厚顏無恥本恥。

可憐的蘇小少爺雖然參過軍打過仗,然而對於人性的險惡還是認識不足,不知道生活比戰場還殘酷。他居然半點猶豫都沒有,便直接跳下了坑,立刻拍胸口打包票:“好,你建多少學校我就建你的兩倍。”

二小姐大概是難得碰上正兒八經的傻小子,立刻毫不猶豫地坑人到底:“行,那咱們就立字為據。”

廖組長喜不勝喜,當然看熱鬨不嫌事情大,立刻當場就要給他們做中人。

汽車如此之顛簸,車廂裡頭晃得一塌糊塗,都沒有耽誤他掏出筆記本,當場奮筆疾書,寫下字據叫兩人簽字畫押。

蘇嘉恒挑釁地看了眼二小姐,毫不猶豫地接過筆,立刻龍飛鳳舞,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二小姐瞧了一眼他,又看了眼滿臉堆笑的廖組長,他真不知道這位中公的乾部是利欲熏心,直接鑽到錢眼裡頭,沒瞧出風險還是膽大包天,壓根就不在意這些。這一張字據真要牽扯起來的話,可就是他搞資本主義,而且跟幗瑉黨勾結的鐵證。

這人就不怕死嗎?一點兒也不擔心自己的政治前途嗎?隻要有人抓住了做文章,不管他的主席真正想法究竟是什麼,哪怕是為了平息瑉意,也會推他出去祭刀。

政治策略,她從來沒有待過政界,可是她從小就是在政治中長大的。她當然知道政治有多麼的道貌岸然,又有多麼的肮臟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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