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女神不行嗎?(捉蟲)(2 / 2)

七零婦產聖手 金麵佛 14026 字 5個月前

這個洋氣的衣服跟大陸不太搭,而且最近來海城的苔彎人不少,麵前的年輕人瞧著就像。

蘇嘉恒簡直要跳起來了,他怎麼可能是苔彎人?他是格命者,絕對不是國民黨反動派。他義正言辭地強調:“我是馬來西亞華人,我不來自苔彎,我來自柬埔寨。”

結果那旅客立刻奪回自己的箱子,無論如何都不肯讓蘇嘉恒幫忙拎了。

他要臉呢,不想叫華僑留下壞印象。

這回地震,華僑可是捐了不少東西給災區人民。親不親,打斷骨頭連著筋。一到關鍵時候,就能體現出中華民族大家庭的感情了。

人家這麼千裡迢迢的過來,自己再叫人幫忙拎東西,簡直就是不像話。

蘇嘉恒還想堅持,結果卻拗不過拎著箱子就跑的旅客,隻能看著人家的背影,滿臉茫然:“他這是怎麼了?我又不是小偷,又不會偷他的箱子。”

餘秋皮笑肉不笑,拎著自己的行李走:“人家突然間有力氣了,不需要你幫忙。”

好歹有親戚上門了,人家也要麵子的。

兩人沿著鐵軌走,前頭一群小孩子正在廢墟邊上玩耍。突然間,一個小家夥發現了一袋氣球,他頓時高興地分發給自己的同伴,大家夥兒一塊兒吹氣球。

還有人吹大了氣球,直接扭著封閉口子,讓氣球隨著風飄了起來。

旁邊的小家夥們個個興奮不已,都在比賽誰吹的氣球最大。

蘇嘉恒樂嗬嗬的:“看,這才是幸福的國度,幸福的人民。”

在幸福的國度裡,天災都不算什麼。

他高興地甩著兩條膀子,也想跟著小孩子們一塊兒吹氣球。

餘秋趕緊伸手拉住他,認真地強調:“我們做正經事才是真的。”

吹個屁的氣球啊,小孩子不懂,你還不懂嗎?那哪裡是氣球?分明是避孕套!

估計是衛生所之類的地方倒了,避孕套叫小崽子們掏了出來,就當成氣球玩了。

童言無忌童心單純,算了,大家就假裝沒看到吧。

小家夥們正玩得熱鬨,突然間跑過來一個戴著紅領巾的小姑娘,大聲扯著嗓子喊。

於是這群小家夥立刻一窩蜂地跑到了一處空地上。說是空地,那兒整整齊齊擺放著小板凳。前頭還有位老師模樣的人手上抓著書本。

最前麵的歪脖子樹掛著小黑板,上麵寫著《春天來了》。

小學生們跟著老師念:“春天來了,風輕輕地吹著,溫暖的陽光照耀著大地。”

他們沒有教室,因為房子還在修建當中。他們不能待在防震棚裡,因為棚子當中光線太過於昏暗。於是天地就成了學校,原野是他們的課堂。

書聲朗朗,孩童稚嫩的聲音是這天地間最美妙的樂章。

蘇嘉恒興奮得難以自抑,這才是課堂,真正學習的地方,培養有文化有信仰的勞動者的地方。

他手忙腳亂地翻著照相機,他要給每一個人都拍下照片,因為他看到的每一幅畫麵都值得珍藏留念。

這是天地間最美好的事情,沒有什麼能夠與之相比擬。

看看,幸福的勞動者,歡快的小學生,還有著明亮的太陽,從廢墟中升起的希望。這是解放區才有的溫暖,即使地處遼寧,他都覺得心中暖和和。

旁邊的人已經曉得這是位華僑,估計他對國內的所有東西都新鮮。他們立刻高興地幫忙指點,彆看現在還是一片廢墟,將來這兒絕對高樓大廈林立。

這一片,各個大隊震塌了的房子都重建。建在一塊兒,蓋成樓房,家家戶戶都樓上樓下還有電燈,聽說以後還會通電話。你看那邊的坑,那就是大沼氣池子,等到沼氣出來了,家家戶戶都不愁柴火了。

前頭那一片大工地,是在建設風熱轉化場,以後這一片地區的冬季供暖就靠這個轉化場提供,不用再燒煤了。瞧瞧,人家國外說的公害,咱們不要,咱們就是漂漂亮亮的。

他們剛才經過的那一大片農田,以後會變成集體農場。大家夥兒都是農場裡頭的工人,開著拖拉機開著收割機上班,再也不用天天趴在地裡頭了。

還有這邊,這邊要建少年宮。跟城裡頭的娃娃一樣,社員家的孩子也要去少年宮裡頭學習新知識。

……

一樁樁一樣樣,從當地人的嘴裡頭說出來,漸漸都是亮晶晶的希望。

蘇嘉恒熱血沸騰,感覺自己果然來對了地方。他也要投入到重建生產中去。不廢不立,一片廢墟中建立起嶄新的城鎮反而更方便。捅破屋頂才能打開窗戶。

他轉過頭,雙眼亮晶晶地看著餘秋:“我也加入他們吧,我就從這裡開始學習。”

餘秋搖頭,態度堅決:“不行,你先跟我去港口。”

從馬來西亞運過來的援助物資是蘇家牽頭募集的,由另外一位做海運生意的華商免費運送。東西到了港口,得有人負責接收。再沒有比蘇嘉恒更加合適的接收人員了。

蘇嘉恒十分抗拒,作為格命者,他不願意插手商賈之事。金錢是萬惡之源,會腐蝕人的靈魂,讓人墮落。

多少格命前輩槍林彈雨不怕,反而倒在了糖衣炮彈之下。

餘秋一句話就把他堵得死死的:“商賈之事如此醜陋,那請問你還不打不打算在海南辦學校?”

蘇嘉恒立刻認真地強調:“君子一諾,重如千金。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當然算數。”

餘秋點頭,慢條斯理道:“那你告訴我,你打算從哪兒弄錢蓋學校?”

蘇嘉恒剛要不假思索,他家不缺錢,蓋學校而已,家裡人肯定是支持的。他家每年都給華文學校捐錢呢,大大小小好多獎狀,一直都被安公珍藏著,說這是比什麼獎章都閃亮的榮譽。

餘秋卻不給他開口的機會:“讓我猜一猜,肯定是問家裡頭伸手討錢對不對?那家裡頭的錢是不是商賈之事掙來的?既然如此,這錢你應當不能花呀。”

蘇嘉恒說不過她,立刻表示自己會去募集。華人一向重視教育傳統,而且東南亞的華人素來是團結一體的。大家心裡頭都清楚,當初下南洋闖蕩基本屬於迫不得已,受了很多苦楚。所以大家同根同枝,碰上有人有難,都願意伸手幫一把。

看看,這回爺爺出麵,光是在柔佛州就募集了一船的物資。後麵還會有源源不斷地物資送過來。

倘若是搞教育的話,大家肯定願意慷慨解囊。

餘秋點頭,認真地強調:“請問掏錢的是不是大部分是商人?就是街頭的小商販,他們的職業類彆也是商人。那他們掙的每一分錢是不是都充滿了鮮血與惡臭?”

蘇嘉恒說不出話來了,小商販根本沒有奴役剝削的對象。相反的,他們也是社會底層民眾,受到上麵的層層盤剝。

餘秋正色道:“在實現公產主義社會之前,商賈之事永遠不可能消失。沒有買賣就實現不了物資流通,從而沒有辦法促進社會生產力發展。眼下取締商業活動,實際上不僅僅是損害了社會建設,也是在阻止我們朝公產主義社會邁步。”

蘇嘉恒滿臉不自在,他出身於資本家家庭,感覺自己的骨子裡頭都流淌著剝削的血。他一想到自己成長過程中,究竟依靠了多少民脂民膏的供養,他就羞愧難當。

餘秋搖頭:“錯,利潤不是罪惡。倘若資本家的骨子裡頭流淌的都是惡臭的膿血,請問你要如何定義恩格斯?商業活動本身就必須得產生利潤。倘若沒有利潤,作為商業生產者,他的勞動價值又從何體現?

馬克思偉大,恩格斯也偉大。倘若沒有他資助馬克思一家人的生活,馬克思也寫不出《資本論》。那麼我想問你,恩格斯哪兒來的錢資助馬克思?他是不是也有自己的工廠?他是不是也是個剝削者呢?倘若不剝削的話,他們要如何進行格命活動?”

蘇嘉恒臉漲得通紅,認真地強調:“恩格斯很痛苦的,他在被迫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他是為了格命做出犧牲。”

餘秋點頭,也不反駁他的話,就順著說下去:“那麼蘇嘉恒同誌,我想告訴你,眼下格命也需要你做出同樣的犧牲。我們沒有充足的經費進行學校建設,所以你得想辦法掙錢,這樣才能夠幫助國家進行建設。”

蘇嘉恒的臉上流露出痛苦的表情。他內心進行著劇烈的思想鬥爭。他最不願意沾上的就是銅臭。資本的每一分每一毫都浸泡著鮮血呀。

然而在餘秋飽含鼓勵的目光注視下,頑強的格命者還是為了自己奮鬥的目標艱難地點了點頭。

好吧,佛教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作為格命者,他不犧牲誰犧牲呢?

餘秋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膀:“很好,朝著內心的目標堅持不斷的前進前進再前進,我們就距離自己的人生理想越來越近了。”

蘇嘉恒皺著眉頭,讓餘秋保證:“等到學校蓋好之後,我可以重新投入到勞動者的行業中嗎?”

餘秋認真地點頭:“當然,到時候你要是管理學校的話肯定是最合適的人選。”

年輕人,你對職業有什麼錯覺呀?誰告訴你商業活動者就不是勞動者?誰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呀?除了貪汙受賄,哪個掙錢不是頭發都掉光了。貪汙受賄也要冒著巨大的風險呀,搞不好直接連頭都掉了。

前方傳來汽車的鳴笛聲,大家夥兒全都精神起來,朝著遠方看,準備迎接公交車的到來。

沒想到停下來的是解放軍的大吉普車。上頭先是下來幾位軍人,然後兩位上了年紀的老婦人緩緩踩下汽車。

餘秋看著老婦人的臉,驚訝不已。王老太太跟老夫人什麼時候來了?她們是來慰問的嗎?

蘇嘉恒不認識兩位老人,疑惑的很:“她們是誰呀?”

餘秋已經雙眼放光,開始摸鏡子整理頭發。哎呀,今天早上下火車之前居然忘記洗臉了,該死的,眼角還有眼屎。

她一邊忙著張羅形象,一邊認真地強調:“國家副主席以及婦聯主席。”

蘇嘉恒興奮起來:“你是說總理夫人?那是不是代表著我們能見到總理了?”

餘秋斜了他一眼,年輕人,你想什麼呢?誰規定妻子就一定得跟丈夫待在一起?妻子也有妻子的事業!

蘇嘉恒滿臉茫然:“那你乾嘛要整理儀容?”

難道不是為了見總理嗎?聽說所有的女同誌都會在總理麵前麵紅耳赤的。她們爭先恐後,就為了見總理一麵。

餘秋默默地收回小鏡子:“我要見兩位老夫人不行嗎?”

開玩笑,女為悅己者容。沒有男神也有女神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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