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這才明白是什麼賬,失笑道:“柳煙才去了一天,還不知有沒有結果呢,就這麼急著要錢了麼?”
楠珺不依不饒:“四爺,你我皆知,柳煙這一去定是一場持久戰,一時半會兒是見不到效果的,就因為戰線拉的太長,所以要四爺先行付款,誰知道這場戰役什麼時候結束,小女子和高升樓可拖不了這麼久。”
“沈掌櫃莫不是想錢想瘋了吧?”
“開門做生意,在商言商,做生意不為錢為什麼?難道隻為四爺的美色麼?”噗,自己一定是瘋了,竟然說出胤禛的美色……
噗……胤禛毫不猶豫地將茶嗆到了喉嚨,也是他涵養極好,才沒有明目張膽地噴出來。
胤禛將“美色”二字回味了半晌,才懶懶地道:“昨日不是付給沈掌櫃了麼?”
“昨日?”楠珺回想起昨天發生的種種,耳根開始紅了起來,最後才想到了那一大堆補品。
“四爺說的是那堆補品吧?小女子命淺福薄,實在無福消受那些東西,稍後四爺還是帶走吧!”楠珺鄭重其事的道,確實,她無福消受,怎麼可能消受嘛,除非自己有百來斤血夠噴的。
胤禛輕輕將茶盞放置桌上:“我送出去的東西且有收回來之理?”
楠珺警醒了一下,迅速調整自己的思路,千萬不要被胤禛給帶進去,那是沒好結果的。
“好吧,那算是四爺強行贈送的,不應算在酬金上,如果四爺執意這樣,那就請四爺帶走,小女子隻要現錢,不做變賣的生意。”
這下輪到胤禛鬱悶了:本貝勒爺送你的東西居然敢打變賣的主意?小命活長了是不是?
有時無恥到極限也是一種高雅,胤禛隻淡淡地回了四個字:“沒錢,欠著。”
楠珺就差掄起茶盞給他揍過去了。哎,不然怎麼辦?把胤禛綁了拉出去變賣?這主意不錯,他身價蠻有潛力的,不過隻有自己能看到他是一支潛力股,現在市場上還無人能知。
“誰沒錢?”傻叉胤祥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出現在二人麵前。
比起昨天,楠珺更喜歡今天胤祥,昨天是傻叉,今天卻是救星。
胤祥瀟灑地在胤禛身邊坐下,滿臉笑意地看著楠珺,隻是那笑裡有種不懷好意。
楠珺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她告誡自己:鎮定鎮定,就當昨天胤祥眼瞎了,什麼都沒看到。
“沈掌櫃,昨日睡得可好?”
神補刀啊神補刀,胤祥,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這一問,乍一聽,以為是噓寒問暖的客套話,仔細一分析,胤祥這是在挖洞。回答睡得不好,人家就會問,為什麼不好?是不是因為四哥讓你勞心勞身了?她該怎麼回答?如果回答睡得好,那就更不得了啦,這不間接告訴胤祥胤禛已掉入自己的溫柔鄉了麼?再如果,回答自己沒睡,哈哈,那就完蛋了,沒睡在乾什麼呢?此處可以省略一萬字……捆綁,這是強行捆綁,我拒絕!
明知麵前是一個坑,楠珺隻能選擇用另一種方式來搪塞過去:“小女子的睡眠還不勞十三爺操心。不過,眼下倒有一事可能要勞煩十三爺。”
果然,新的問題出現,胤祥就不再追問那個關於睡不睡的問題了。
“十三爺與四爺素來感情深厚,不分彼此,四爺欠小女子一筆錢,十三爺能不能先替四爺墊付?”
胤祥聽了不但不感到疑惑,反而興奮地叫起來:“哈哈!四哥,你欠了人家什麼錢?”
胤禛滿臉黑線不作回答,楠珺卻不明白他在興奮什麼。忽然,一個念頭在腦海裡閃過,天哪,他不會以為胤禛欠我的是——女票資吧……
“那個,十三爺,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
“哦?有多複雜?”
楠珺真想給自己點蠟,越說越離譜。
“不是,不是簡單和複雜的問題,這件事就不能用簡單和複雜來衡量。”
“嗯,那該用什麼來衡量?”
天哪!這關鍵時刻,怎麼就說不清楚了呢!既不能將自己與胤禛做交易之事宣之於口,又要解釋清楚那關於欠的什麼錢的問題,真是為難死楠珺了。
“呃,可以這麼說,四爺在小女子這裡買走了一樣‘物品’,卻還沒有付錢,而這個‘物品’價值不可估量,目前可能還看不出什麼,日子越久就越能顯得彌足珍貴,所以,這錢是不能拖欠的。”
這時,胤祥閃著亮晶晶的眼睛,看著胤禛大叫道:“四哥,你買走了人家沈掌櫃最珍貴的東西怎麼不付錢呢?這錢我替你出了!”
咦,胤祥這話怎麼不對勁呢?
……
細想,再回味自己的表達方式……
天哪……
他該不會以為胤禛買走的是——我的貞操吧?
這是一個什麼混亂的節奏啊?
就在楠珺窘得想逃出房間時,人家胤禛還是淡淡地應了一聲:“我堂堂一個貝勒,何須找人代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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