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薛玨這麼一說,祖祺頓時飄飄然起來,然後發出毫不留情的嘲笑:“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是個老光棍嗎?”
良久的沉默後,薛玨的臉直接黑成鍋底。
如果眼神能殺人,那麼這一刻祖祺已經被薛玨千刀萬剮了。
祖祺當然不知道薛玨的戀愛史,隻不過是根據薛玨千年備胎的人設猜測一下罷了,哪知道好像真就猜中了?
“不是吧……”祖祺睜圓眼睛,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上下打量薛玨一圈,“你居然沒有談過戀愛?”
簡直是暴殄天物!
如果他能有薛玨這樣的先天條件,前女友早就能用卡車載了。
薛玨一臉被祖祺戳中痛處的苦大仇深樣,眼中的戾氣幾乎能夠化作實質溢出來,連周遭明亮的光線也驅不散他渾身的低氣壓。
“祖、祺。”薛玨從喉管裡艱難擠出兩個字,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盯著臉色逐漸發青的祖祺,“你信不信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永遠都不想再開口說話。”
祖祺不自覺哆嗦了一下,趕忙收斂表情,積極道歉認真悔改:“對不起哥,我知道錯了,我又是開玩笑的,我哪兒知道你這麼開不起玩笑。”
聞言薛玨氣得腦袋差點冒煙了,合著被嘲諷一頓後還是他的錯了?
薛玨活了三十一年,無論在家裡還是外麵都被人小心翼翼捧著,誰不是看他眼色行事?倒是這個膽大包天的祖祺拿他當猴子一樣來逗。
真是氣死人了!
要不是考慮到祖祺已經懷孕六個多月,薛玨怕是早就控製不住內心的洪荒之力,把祖祺當成真猴子關進動物園裡讓人欣賞。
祖祺是個很會察言觀色的人,見薛玨眼含鬱氣在暴走邊緣瘋狂試探,他忙不迭起身拿過旁邊工作人員抱在手裡的衣服,一溜煙的鑽進試衣間裡。
彆看祖祺平時挺著大肚子行動頗為不便,一旦到了逃命的關鍵時刻,那兩條細長的腿跑得比兔子還麻溜。
工作人員拿來的幾件上衣都是經過臨時修改,特意將腹部的尺寸增大,恰好能容下祖祺的孕肚,褲子則不需要修改,穿上去剛剛好。
祖祺穿衣一般是自己動手,幸好夏天的衣褲輕薄,不多時他就慢吞吞的穿完一套衣褲。
正在這時,敲門聲忽然響起。
祖祺還以為是工作人員來詢問他的進度,想也沒想便走過去開門,沒料到門剛打開一條縫隙,就被外麵的人猛地推開。
“你誰啊?”祖祺愣了愣,條件反射性的往後退兩步,抬手就要把門關上。
可惜他的力量根本比不上外麵早有防備的人,那人以極快的速度偏身擠了進來,緊接著擒住祖祺的雙手一把將他固定在牆壁上,同時不忘用腳關上後麵的門。
祖祺一臉懵逼地看著眼前麵容英俊卻神情猙獰的年輕男人,一時間搞不清楚這究竟是在上演哪一出。
男人惡狠狠地瞪著祖祺,眼中充斥著濃烈的鄙夷和恨意,還挾著一絲顯而易見的貪婪。
“難怪這麼長時間都聯係不上你,原來是搭上薛玨那根高枝做富太太去了,你可真夠沒良心,飛上枝頭成了鳳凰,就把同甘共苦的夥伴忘得一乾二淨。”
男人輕佻的用兩指夾住祖祺的下巴,眯縫眼睛睥睨著祖祺。
祖祺麵無表情地看了男人一會兒,下一秒腦海中猛然閃過一個名字。
“石皓?”
“我還以為你連我的名字都忘記了。”石皓歪起嘴角冷笑一聲,隨即垂下眼眸,意味不明的視線落到祖祺挺起的肚子上,“原來你真能懷孕,才一年不到的時間就把薛玨的種都懷上了,看你表麵上純良無害像隻兔子似的,實際上勾引男人的本事比任何人都厲害。”
祖祺冷靜聽完石皓的一番話,若是原主的話可能早被氣得七竅生煙,而祖祺不僅心裡毫無波瀾,甚至還有點想笑。
一則是他對石皓沒有感情,二則是他臉皮厚,向來不會為了對方幾句嘴皮子的功夫把自己氣成傻逼。
這個石皓在原劇情裡占有不少戲份,他出身導演世家,大學畢業後就在家裡的支持下拍了不少口碑和票房都不錯的電影,是如今名聲漸盛的新銳導演,前途一片光明。
兩年前石皓為新電影的男二號選角,一眼相中了當時還在念高二的原主,於是親手把原主帶入娛樂圈,從某方麵看他算得上是原主的伯樂。
但是從另個角度來講,石皓也是原主的初戀男友,更是把原主強行掰彎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