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掃到嬰孩的時候,不由震驚。
假、假的吧……
換人了?堪比整容啊。
隻見之前像小怪物一樣的嬰孩安安靜靜地睡著了,灰黑詭異的皮膚竟變得白白嫩嫩,嘴巴也從奇怪的顏色樣子變得隻是蒼白。
有些瘦弱,但看起來完全就是個正常小娃娃!
和先前判若兩人。
印叔甚至有點想上去扒拉一下他的眼皮,看看眼珠子還是不是沒有眼白。再掰開嘴數數牙。
看他不敢接,白衣女人雙臂突然變長,將嬰孩硬塞進他懷裡。
後者還來不及驚恐,懷裡就多了個燙手山芋,抱也不是扔也不敢。
“重鼎壓在墓上,我無法離開這裡,墓碑倒插在墳頭,永遠投不了胎。那人為了得到子母鬼煞費苦心,卻遲遲未來,應該是遇到了麻煩。不管如何,你要帶他離得遠點。”
白衣女人抬手摸了摸熟睡嬰孩的頭頂。
“孩子同我姓,姓雲,就叫雲川。”
“他活得艱難,待他好些,好嗎?”
印叔全程僵硬不敢動,整個人離當場去世隻差一根稻草的重量。
半晌才憋出點蚊子聲:“……好……”
“你走吧。”
“你的同伴在前麵等你。”
這話說得讓人毛骨悚然,就像在說同伴已經先去黃泉路上等著了一樣。但他知道現在是脫離危險了。
應該吧。
撿回一條命。
白衣女人緩緩消失在眼前。
周圍的鬼火卻沒消散,一字排開在前麵,為他照亮前路。
他手裡僵硬地舉著嬰孩,機械地邁開腿往前走。
......
“……二十多年過去,你也長這麼大了。”
印叔語氣滄桑,兩眼放空,講完了過去的故事。
雲川呆住了。
他是真沒想到,自己的身世竟然如此離奇!
震驚!
怪不得印叔一直什麼都不肯說,怕他接受不了。
如果雲川沒有經曆這兩個月的事情,乍然聽到這種身世,先不說接不接受得了,恐怕都不會相信。
畢竟他沒有嬰幼時的記憶,隻會覺得印叔隨便扯個離譜的故事瞎唬自己。
不過……母親口中所說的“那人”是誰?又是誰把她活活釘在棺材裡的……
而穆家不出意料,果然與他有聯係,隻是為什麼母親是那種態度。
雲川眸光微閃,眼底劃過一抹深色。
體內的陰冷不自主地向外擴散。
“嘶……怎麼突然有點冷,我再給你拿件衣服。”印叔搓了搓手臂。
“印叔,不用。”雲川拉住印叔的衣角,笑了笑。
“很抱歉當年嚇到你,這麼多年辛苦你了!”
“撫養我長大很艱難吧,更何況我還……還好是印叔,人好心善,對我一直很好。”
“說什麼呢,你現在就跟我親兒子一樣,我不對你好對誰好啊?”印叔笑道。
“不過把你帶走之後,我才發現你就和普通小娃娃一樣嘛!也就不怕了,而且好帶得很,不哭不鬨的,抱著根棒子骨就能自個兒啃一天,啃累了就自己睡。不像你妹妹小時候,半分鐘不抱她就能把天哭塌的架勢……”
雲川:……
骨頭,啃一天……
行吧,那時候印叔還沒和萱姨結婚,是沒有帶孩子經驗的單身人士,能做出事情也很正常。
......
聽完印叔講“故事”,在搖搖晃晃的火車上,雲川又睡了過去。
現在他每天睡著的時間是清醒的時間三倍,且清醒的時間越來越短,膚色蒼白得幾近半透明,也許和體質有關。
興許是體內陰氣過多,壓過了玉墜存住的陽氣。
再次醒來時,他感覺自己被盯上了。
像毒蛇一樣的目光,冰冷又貪婪。
不過,隻是條小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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