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番歪頭想了想：“那我不能告訴你。”
“為什麼？”雲川挑眉。
謝小番左右看看, 壓低了一點點聲音：“這是我們小朋友之間的秘密，你們大人不能知道！”
雲川也壓低聲音：“但是王梓鑫因為這個秘密生病了，你得告訴我，他才會好起來。”
小胖子認真思索, 白白嫩嫩的臉上出現嚴肅的表情。
“你也希望王梓鑫好起來吧？”
“不對。”謝小番搖頭，“感冒也是生病，而且梁彩彩也那樣了, 她就沒有請病假，你騙我。”
雲川想了想，換了個方式：
“我跟你換, 我告訴你我的秘密，你告訴我你的秘密，怎麼樣？”
“大人的秘密有什麼好玩的。”小胖子不屑。
雲川：……
“我這個秘密很厲害, 肯定比你的有意思。換不換, 你不換我找梁彩彩換。”
“好吧。”
“其實我是超人。”
小胖子秒回：“不信。”
“我能用念力讓地上的石頭飛到你手裡。”
小胖子伸開手掌，還沒擺出對大人嘲諷的表情, 就看到地上的小石頭飛起來落在他手心。
“哇！哥哥你……”
“噓, 不能讓彆人發現, 該你說秘密了。”
小胖子眼珠一轉，道：“你教我怎麼變成超人，我才告訴你。”
雲川：？
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所以他這是被這個小胖子忽悠了？
【酥脆小餅乾】：天啦哪裡來的小家夥，竟然騙川川！
【紫蘇】：主播翻車現場。
【宇宙第一帥】：哈哈哈叫你老忽悠人，這下遇到對手了吧。
【白麵皮】：請他吃竹筍炒肉絲。
......
雲川：“說話不算數會尿/床。”
小胖子皺眉, 麵色凝重，對這樣的“詛咒”頗為忌憚。
但他還是沒說，嘴挺嚴。
“我也不難為你，這樣，你可以把秘密告訴黑球，也不算說話不算數。”
雲川說著便將黑球留在椅子上，自己走開。
“你再走遠點。”
小胖子默認他的說法。
又往旁邊走了十來步，小胖子這才放心地點點頭，摸著黑球開始嘀嘀咕咕。
雲川豎起耳朵仔細聽。
他耳力好，這點距離不算什麼，依舊能夠聽清小胖子說的話。
“誒，你乾嘛呢……”
見雲川和幼兒園小朋友玩得起勁，不太放心的杜琴安過來拍了拍他肩膀。
“噓……”
雲川伸手製止他繼續發出噪音。
後者看他一眼，也順著視線看向小胖子，放輕呼吸仔細去聽。
他感知敏銳，耳力也極好。
表情逐漸凝重。
“隊長！”
杜琴安聽完就立馬去和張全說了自己聽到的。
“那小孩說，如果不開心就去找鏡子裡的影子，讓鏡子裡的人代替自己做不喜歡的事，王梓鑫和另外幾個小孩子都已經找過鏡子裡的人！”
“你確定？”
張全帶著其餘幾人將幼兒園裡所有鏡子都檢查了一遍，仍舊沒發現問題，實在沒辦法，隻好聯係幼兒園園長將幾名有問題的小孩以及小胖子謝小番帶過來。
溝通之後，幼兒園園長連忙配合，讓平時負責謝小番的老師將其拉到一邊“威逼利誘”，做了十多分鐘的思想工作，謝小番才終於同意免開尊口。
至於那幾名有問題的小孩，則沒有詢問過多。
他們壓根不怎麼搭理人，和王梓鑫狀態一樣。況且現在連他們是不是人都不確定，雖然表麵看起來和普通人一樣，但種種詭異跡象實在不得不讓人心中生疑。
“你們‘交換’的鏡子在哪裡？”
謝小番領著眾人來到樓梯拐角處，牆上貼著一麵方方正正的大鏡子，鏡子裡印出他們的影像，並無特彆之處。
“小朋友，你們是怎麼‘交換’的？知道怎麼換回來嗎？”張全身邊的那個年輕女人半蹲下身體，問謝小番。
“想換回來的時候就可以換回來啊。”謝小番一臉確信。
“‘交換’要念咒語，像這樣。”
他走近鏡子，與鏡子麵對麵，抬起兩隻手。
“我要和你交換，你到外麵來，我到裡麵去。”
“你的左邊是我右邊，我的右邊是你左邊。”
“我在外麵。”他右手指向自己。
“你在裡麵。”左手指向鏡子裡的影像。
謝小番與鏡子裡的自己緊緊對視，直到產生一種莫名陌生的感覺。
他突然向前一步，雙手和額頭抵在鏡麵，互相觸碰。
現實中的謝小番和鏡子裡的他零距離緊緊相貼，一方溫熱，一方冰冷。
他喊道：“我摸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