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到用時方恨少。
雲川對這方麵了解太少, 想編都不知道找什麼話來編。
不過他心態好，不怕忽悠人忽悠得翻車了, 因此非常敷衍地岔開話題。
“事情過去太久, 我記不清了。”
場麵有些僵持。
王樣連忙打圓場：“貴人多忘事，你這種事經曆得多，忘記了也正常，就像我上周跟人吃飯拚桌, 現在連那人是男是女都不記得了，是不是啊？哈哈哈……”
雲川理直氣壯點頭：“你說得對。”
飯桌上的氣氛這才又熱鬨起來。
“穆亦決，你說你之前一直在外地, 發展得怎麼樣？”
“湊合吧, 挺多人不相信這個，要不是病急亂投醫也不會找我。”
雲川半真半假道。
“你是有真本事的人, 那些人哪裡識貨啊！”王樣敬酒拍馬屁。
“對了，這次突然回來，是有彆的打算嗎？”
“回來散散心。”雲川有問有答。
又聊了一陣，他應付得要不耐煩了，就聽王樣突然壓低聲音道：“我這兒有個生意，恰好就適合穆兄弟這樣的人，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乾一票？”
“什麼生意？”雲川頓時來了興趣。
終於要聊到正經的了。
卻不料王樣左右看看，發現飯店裡人多口雜，又被同伴使了個眼色，隻好轉口道：
“這裡不方便說，先吃飯, 吃完飯我們再找個地方詳談。”
這麼神秘？
雲川還挺好奇，按耐住把他們幾個都抓起來逼問一通的念頭，老老實實坐在飯桌上。
時不時還要應付幾句。
諸如“你臉色不大好”、“你身周好涼，像開了空調”之類的問題，還要強忍著避開的衝動，讓王樣碰了碰冰涼刺骨的手臂。
然後再忽悠他們，我們這類人和某些東西接觸久了，就會變成這樣之類的。
果然，方才還不太相信王樣說的鬼故事的五人，立馬信服許多。
不怕你怪，就怕你太平常。
......
從飯店出來後，雲川借口被家裡催婚催事業，不太想待家裡，不如先和王樣等人了解一下“生意”，再做打算。
王樣等人頓時露出了然的目光，顯然對於這個忽悠之詞非常感同身受。
其中一人忽然戳戳另一人的手，目光點了點雲川，後者會意，上前兩步拉著雲川搭話。
前者則趁雲川不注意，把王樣拉到一邊嘀嘀咕咕，
“你真想這麼快就拉他入夥？我總覺得不靠譜。”
“不然能怎麼辦？”王樣攤手。
“我剛才說那事不是吹牛，確實是我親身經曆，句句屬實，不然彆說以前是初中同學，就算他跟我是親兄弟，我也不會想拉他入夥。”
“你說的話我肯定相信，我不是擔心他的本事，是擔心這個人……”
“靠不住是吧？”王樣接話，“沒辦法，你又不是不知道潘六指那個人，隻有他能找到墓的位置，他急著拿錢，要是我們籌不齊人，他轉頭就找彆人去了，根本不會等咱們慢慢來。”
另一人皺眉，狠狠吸了口煙。
“用不著擔心那麼多。”王樣拍拍他的肩膀。
“咱們隻是先問問他，就算這次拉他入夥，也不告訴他咱們的底細。他要是肯一起去，不擔心被舉報；要是不肯去、舉報咱們，咱們啥事還沒做呢，‘頭一次盜墓，還沒開始就被抓了’，也頂多罰個款關幾天，還能反過來舉報他搞封建迷信！”
“有道理。”另一人立馬豎起大拇指，緊皺的眉頭鬆開。“不愧是你！”
王樣得意地揚揚下巴，拍拍他的肩，轉身去拉著雲川繼續套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