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你跟我來，我有事請你幫忙……”老婦人反手抓住雲川的手,將他往門外拉，手勁大得出奇，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有的力氣。
“不，我不想。”
奈何雲川力氣更大，輕描淡寫就把老婦人拖進屋裡，語氣平淡：“大晚上的，來都來了，坐會再走。”
屋內一陣兵荒馬亂，也就穆老爺子還能鎮定的坐著,其他人全慌裡慌張能躲多遠躲多遠，聚成一團增加安全感。
心裡充滿了淦。
連那位村民也不例外,看到與自己去世老母親一模一樣的老婦人被雲川拉進來,他比旁人更怕。
他很清楚的記得老母親何時斷氣，何時入殮，以及躺在棺材裡時那具毫無聲息的屍體。
整整兩年過去，就算借屍還魂，屍體也該腐朽了。
“坐。”
雲川強行把老婦人按在凳子上,自己坐在旁邊。
穆老爺子想了想，也對老婦人和氣道：“你等等,我給你倒杯熱水。”
“不用了，不用了，你隨我去一趟，幫幫老婆子。”老婦人對著雲川碎碎念。
“去哪，什麼事？”
“一點小事，你來就知道了……”老婦人苦苦央求。
“不去。”雲川直截了當拒絕,看她有什麼反應。
老婦人期期艾艾看向村民：“浩兒……”
村民連連後退，強行把自己躲在張平生身後，慌裡慌張道：“彆喊，彆喊，我媽不會害我，誰知道你是什麼！”
穆老爺子此時端著一杯水從廚房走出，伴隨著濃烈的臭味。
雲川立馬皺緊眉頭，其他人也困惑地看向穆老爺子，多多少少屏住呼吸。
這味兒……
像掏了糞坑。
穆老爺子麵不改色將杯子端到老婦人麵前，沉聲道：“請喝。”
雲川聽得細致，聽出來他說話帶了鼻音，甕聲甕氣的，顯然正憋著氣，屏住了呼吸。
宛如掏糞的味兒是穆老爺子端來的水杯裡散發出來的。
打眼一看，杯子裡飄著可疑的黑色和棕色的東西，融化了一半，另一半還在杯子裡混著水一起打旋。
雲川露出奇怪的表情，抬頭看向穆老爺子。
這杯子裡化開的，不會是他從茅坑裡……這……這也太狠了吧，對鬼怪真就這般如秋風掃落葉般的無情嗎。
穆老爺子恰好低頭與他對視，讀懂了他的表情。
水杯裡的東西是他親手放進去的，是什麼氣味他自然懂。
“不是，彆瞎想。”穆老爺子連忙否認，“是老三調的東西。”
老三是穆淼，雲川血緣上的父親。
這麼一說，雲川就懂了。穆淼在某次做實驗的時候嗅覺失靈，上一次拿出來的藥丸也是奇臭無比，不愧是他的風格。
兩人毫不避諱地當著老婦人的麵討論這話題，絲毫不怕被她聽到。
【電光耗子】：哇呀呀呀！欺人、不，欺鬼太甚！
【酥脆小餅乾】：我仿佛已經預見川川的下一步動作了。
【宇宙第一帥】：我也預見了。
【清酒】：……這不難猜
......
“喝……喝茶。”雲川下巴點了點水杯，示意老婦人喝，左手還抓著老婦人的手臂不鬆開。
老婦人低頭看水杯，裡麵哪來的茶，黑汙汙的不知道是啥，還冒著熱氣。
她乾脆無視雲川，去找軟柿子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