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川手底下現有的、能當跟班的也就麻二小長得周正, 站那不說話不亂動還能勉強唬唬人。
麻二小不知道要去做什麼，但他很聽話，至少在雲川視線內的時候乖巧得很。
雲川摸出手機，打開導航, 搜索“霧虯山”。
當初和畫卷妖打架之後, 出現的那名叫做虛申的妖怪提到過霧虯山, 想來霧虯山是此地域主所待的地方。
霧虯山離這裡大半天的車程, 不算遠。雲川訂了車票, 帶著畫卷妖和麻二小直奔車站。
出發之前，還去理發店給麻二小紮了個二十分鐘的辮子，可以兩三天都不用梳頭，頭發也不會亂，方便極了。
兩人外貌出眾，麻二小還頂著一頭辮子，路上著實吸引不少目光。
“兄長, 彆回頭，我懷疑這裡有特/務！”
快上高鐵的時候, 麻二小突然湊近，小聲警惕道。
“啊？”
正在翻小叮當商城, 想隨便找個上門見麵禮的雲川沒回過神來。
麻二小把臉湊過來, 越發壓低聲音，語氣急促：“三點鐘方向、五點鐘方向、九點鐘方向, 那幾個人從進車站就一直關注我們，十分可疑！我懷疑我們已經進入敵人的窩點，危險！”
看著離自己近得能看清臉上絨毛的麻二小，雲川笑不出來，手按在麻二小的臉上, 將其推得離自己遠點。
“手機給我。”
麻二小茫然，拿出雲川給他買的老年智能機，字大聲音大，操作簡單。
雲川拿著他的手機翻開最近的視頻觀看記錄，果然是一部諜戰劇，已經看了十二集。
“不是讓你多看點紀錄片嗎？”雲川發出質問的聲音。
“那個不好看……”
麻二小聲音越來越小，無辜地瞅著雲川，試圖蒙混過關。
“兄長！”他突然看向彆處，過分誇張地露出驚訝的表情，低呼道：“九點鐘方向的人朝我們過來了，他絕對有問題！”
雲川朝九點鐘方向看過去。
“嗨。”是一名二十來歲的年輕男人，穿著襯衫西裝褲，打扮略商務，看起來還有點莫名精致，見雲川看過來，連忙抬手打了個招呼，跟旁邊的人說了什麼，原本遲疑的步伐大步走過來。
“兄長，你認識他嗎？”麻二小見話題被扯開，再接再厲。
雲川也疑惑，在腦海中努力搜尋這個人，還是覺得陌生，沒見過。
那人上前來，微笑道：“你好，你是穆爺爺的孫子吧，我曾經見過你的，不過當時你應該沒看到我，我叫樊飛源。”
見雲川沒反應，樊飛源補充道：“我上次在路上看到你，覺得眼熟，就通知了穆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