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太在洗手間裡喊讓我們等他一下鳴人你果然沒有聽到嗎?”
“啊?沒有啊,我以為你們先走了。”
“所以下一次遇到這種情況要朝裡麵喊一聲啊,一起去上廁所當然要一起回來。”
鳴人乖乖點頭。
他腦海中當然沒有這個概念,因為他從來沒有跟彆人“一起”過。
一群人將小鳴人簇擁在中間,小孩子們的友誼總是來得莫名其妙,好像就這同行的一段時間他們就已經混熟了。
柯南沒有跟元太幾人一樣擠過去。他站在人群之外,有點疑惑地看了一眼身邊的人,銀發小女孩察覺到他的視線轉過臉來,歪了歪頭。
“沒事。”小少年笑著搖頭,沒把心底的疑問說出來。
他隻是有點奇怪。剛才發現鳴人沒回來的時候,大家都有一點著急,連一向從容鎮定的安室透情緒都有一絲變動,唯獨她好像半點都不在意。明明作為鳴人的姐姐,她應該是最關心的一個才對。
柯南垂眼思考,什麼情況下人會對親友的行蹤一點不在乎呢?
除非……她知道他去了哪兒。
柯南:“……”
他乾笑兩聲,假的吧。
.
說說笑笑間,一群人走到了第八號車廂B室的門口。
安室透上前敲了敲房門,“室橋先生,室橋先生?”
敲了好幾下,門內沒有半點反應,安室透本能地感覺到了不對,回頭凝聲說,“你們讓開一點。”
因為帶著的都是小孩子,看起來成熟又靠譜的安室透自然成了這群人的領頭人。見他語氣有變,眾人立刻乖乖讓開。
“抱歉,失禮了。”
安室透握住門把用力往後拉了幾下,然而意外的是房間大門紋絲不動。
“誒?怎麼回事?”向日嶽人詫異地說,“門從裡麵鎖上了嗎?”
“不,就算裡麵上了鎖,應該也能打開一條門縫的。”
又試了幾下,完全打不開,青年眉心微微皺了起來,腦海中浮起一個猜測。
該不會……
這時候小鳴人已經蹭到了他旁邊,他似乎覺得有些好奇,踮起腳夠著門把往後一拉。
“等等,鳴人……”
“哢嚓。”
門開了。
眾人還來不及驚訝,穿過打開的門縫,幾個身著黑衣的可疑人影從門裡露出來。在門縫旁邊的幾個小孩和裡麵的人打了個照麵,正好對上對方震驚看來的目光。
“你們是……誒,那個人怎麼了?”光彥剛疑惑地出了個聲,立刻就被人拉開。
他茫然地看著搶占了他的位置的安室透和柯南,兩人急切朝房裡看了一眼,緊接著好像不約而同地下了同一個判斷,齊齊扒住門板用力往外一拉。
他們行動間好像有種無聲的默契,卡住門縫的鎖鏈瞬間崩斷,兩人迅速地衝了進去,卻隻來得及捕捉到幾個從窗口跳出去的黑色人影。
“等等,那外麵是……”
安室透動作敏捷地撲到窗口,那幾個黑影就在他的眼底下詭異地消失在了半空中。
他側過頭,帶著未散的驚疑和旁邊踩著沙發趴在窗邊的柯南對視了一眼。
“那是……”
“陰陽師。”一個清脆空靈還帶了幾分稚氣的聲音在房間中響起。
兩人同時回頭。
安室透訝然,“彌醬?”
銀色長發的小女孩慢慢走進來,她站到房間的正中央,伸手往空氣裡一抓。
密密麻麻的金色符文忽然亮起,像一張巨大的網籠罩了整個房間,隻在進門處被撕裂出一個一人高的缺口,他們剛剛就是從這這裡進來的。
她纖細的手腕一翻,金色符文收束,往她掌心彙集,層層疊疊交疊在一起。符文延展出的枝節像多餘的藤蔓,在短短半秒內漸次枯萎,最後隻留下一個複雜又怪異的符號,靜靜懸停在她掌心之上。
屋裡屋外一片寂靜,大家被驚呆了。
“……”
安室透隻驚訝了兩秒,很快重新找回理智,畢竟在接近她之前,他早就有過心理準備,“彌醬,這是……”
“唔,”澤田彌有點苦惱地看著手心裡那個符文,“土禦門、花開院、幸德井、三輪、國常路、的場、皇一門、伊勢神宮、貴船神社、禪宗、真言宗、金剛宗……全都不是。”
她排除了一串陰陽師世家、神道和佛門的勢力,最後鼓著臉嫌棄,“這是哪個野路子?”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