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淩晨,警方終於將口供錄完,放了在場眾人離開。
因為時間太晚,和服部一起來的遠山和葉留在了山能寺,隻剩關西名偵探一人騎著機車回家。
京都是座繁華的大都市,時至深夜,路上居然還有不少車輛。
路過一輛停在路邊的麵包車,服部平次一邊開車一邊還在想著剛才的事。
不會這麼巧吧?
雖然說現在大晚上的他還落了單,的確是個襲擊的好時機,但是凶手為什麼非要盯著他啊?雖說他機智帥氣名氣大,但這也構不成理由啊?犯罪分子這麼不講道理的嗎?
然而過往的經驗告訴我們,犯罪分子什麼時候講過道理了?
服部平次剛想到這裡,機車路過一片居民區,後麵忽然追來一道急促的風聲。他下意識一轉車頭,驚險地和箭矢擦肩而過,左側的後視鏡代替他承接了攻擊“啪”地一聲脆響後碎了一地。
他震驚地扭頭,發現後麵不知什麼時候跟上了一輛機車,車上人連把手都沒握,正以一個極其驚險的姿勢收起弓箭,然後俯下身加速追了上來。
對方那身一看就不是好人的裝束和白天一模一樣,合理懷疑就是同一個凶手,還真就盯準了他。
服部平次有一刹那懷疑自己是不是在不知道的時候挖了這人祖墳,讓對方這樣對他窮追不舍。
“這不跟工藤那家夥推理的一樣了嗎?!”
機車加速後迅速超過了他,拐上前方小路,服部平次一邊低聲嘀咕一邊快速跟上。
他一路跟著抄了幾條小路,最後在一個偏僻的小樹林外追上了那輛機車。
車子停在外麵,人已經不見了。麵前一條小路蜿蜒進樹林深處,很顯然就是在引誘他進去。
關西名偵探“嗬嗬”一笑。
這麼明顯的陷阱,他是會踏上去的人嗎?
——他的確是。
服部平次看了一眼手機,算了算時間,又把手機重新揣回口袋,謹慎地地抬腳踏上了小道。
小道一直通到了樹林邊緣,外麵是鐵質的欄杆和列車車道。深夜運行的列車呼嘯著在背麵駛過,忽明忽暗的光線照亮了欄杆旁那個一手拿了一把木刀的人影。
見他走近,那人抬手就把左手的木刀扔過來。
“哦?要跟我決鬥嗎?你這家夥居然意外地有武士精神啊。”
走到距離他五步遠的位置,服部保持著警惕俯身撿起了刀,“你也是源氏螢的一員?之前那些人都是你殺的吧?”
對方沒有說話,似乎並不想暴露聲音。
他也不在意,繼續道,“你的代號是什麼?源氏螢的首領應該已經死了,所以你是唯一還活著的那個,武藏坊弁慶?你的真實身份是今天在居酒屋的那三個客人之一?”
蒙麵人舉起了刀,似乎不想再聽他多扯了。
“真性急,我還想說說我的推理的。”
關係名偵探隻好聳了聳肩,隨即眸光一厲,抬起了木刀,“那就開始吧。”
對峙片刻,兩人幾乎同一時間動手,兩把木刀狠狠撞在一起。
是個勁敵。
在交手的一瞬間,服部平次就迅速意識到。
對方起手時乍一看滿身都是破綻,但實際上隻是誘人深入的陷阱,他的左手上綁了護腕用來格擋,作風十分不講究,劍術也看不出路數,但高效有用,比起科班出身更像是自學成才的野路子。
服部一時不察,一上來就被劃傷了額角。他伸手抹了一把眉宇間流下的血低低“嘖”了一聲,看著對麵人擊飛他的刀後慢條斯理地從懷裡拿出一把短刃。
“這是凶器?”
他活動了一下手腕,看似無意地撇了一眼手上的表,“看來你沒打算遵守武士決鬥的規則啊。”
蒙麵人似乎冷冷嗤笑了一聲,持著刀緩緩走了上來,刀鋒的利刃在月光下流轉過一抹冰冷的寒光。
無聲的殺意在夜色中蔓延。
服部平次的目光掃過對方身後的樹林,不經意地緩緩往後退了一步,唇角忽然勾起一個笑,“既然這樣,也彆怪我破壞規則了。”
話音剛落,一聲槍響驟然劃破夜色。
像是誤入了時代劇的片場,這聲現代武器的攻擊聲突兀至極,蒙麵人似乎都沒反應過來。右腿中槍後身體猛地一晃,第一反應居然是回頭往身後看去,稀疏的月光穿過樹林,一個身著沙色風衣的紅發青年舉著槍緩緩走了出來。
他的目光撇過服部額前的傷口,“抱歉,來晚了一點。”
服部平次懶散一笑,靠上身後的樹乾,“沒事,其他人呢?”
紅發青年還沒來得及開口,快速逼近的警笛聲代替了他的回答。京都府的警察們動作乾淨利落地從車上下來,將幾人團團圍住。
今天才在居酒屋見過的綾小路警官走在最前麵,迎著半跪在地上的蒙麵人震驚憤恨的目光,拿出證件晃了晃。
“你涉嫌謀殺六條人命,盜竊珍貴的曆史文物及藝術品多項罪名,跟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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