瀞靈廷之亂(十四)(1 / 2)

世界重啟中 蕭暖陽 6344 字 4個月前

鬆本亂菊這邊的確情況危急。

他們在三人在街上撞到那群半人半虛的怪物後,被連追帶趕地攆進了一間破舊的神社。

誌波岩鷲帶的路,甚至逃命途中還抽時間給一頭霧水的亂菊說明了一下情況:西流魂街的魂魄失蹤事件不是最近才發生,而是老早就有了,之前他大姐就在調查這件事情,初步判斷和靜靈庭有關——靜靈庭裡有人在拿這些魂魄做實驗。

類似的事情一百多年前就發生過,當年事件爆發後的結果是護庭十三隊四位隊長三位副隊長失蹤,中央四十六室將其定義為在與其後入侵靜靈庭的虛潮的戰鬥中陣亡,而魂魄失蹤的原因則是被推到了原十二番隊隊長後叛逃的浦原喜助的頭上。

“大姐說中央四十六室就是在瞎扯,事情真相根本就不是那樣,當年拿流魂街的魂魄做實驗的絕對不是浦原喜助。隻不過在那之後魂魄失蹤事件的確沒有再發生過,可能是那個人的實驗已經結束了,所以現在做出這些事的跟當年不是同一批人。大姐讓家裡人幫忙調查,最後找到了這間神社。”

誌波岩鷲靠著神牌前的供桌喘著氣一邊往後一指,亂菊跟著他手指的方向往上,看到了神牌後麵立著的神像。

屍魂界唯一能夠被稱為神明的隻有靈王,但流魂街的魂魄活著的時候都是現世的人類,當然會有其他信仰,隻不過這些信仰基本隻能起到心靈寄托的作用,所以這種私底下蓋的神社,靜靈庭也不會管。

他們此時所在的就是個類似的神社,不知道是不是來到屍魂界後魂魄們記憶不全的原因,此時立在貢桌上的神像形象非常模糊,隻能大致看得出來應該是個月亮,神牌上寫著的也隻有“月亮的神明”這種不清不楚的指代,而不是現世神話中掌控夜晚的月讀命。

“所以,”亂菊問,“這間神社和外麵那群家夥有什麼關係?”

“……不知道。”

“?”

“因為發生魂魄失蹤事件的全都是這個新興宗教涵蓋的地區,所以我們才注意到了這種神社……”大概是覺得在死神麵前輸了一籌臉色有點不好看,誌波岩鷲虛張聲勢地喊道,“而且你看我們跑到這裡來那些怪物就不敢追過來了,擺明了這裡的確有問題吧?”

這倒的確。

鬆本亂菊扶著本殿的大門往外看,那群被改造後隻剩下了殺戮意識的魂魄此時都聚集在神社外,仿佛靈魂深處還存在著本能的敬畏一般,沒有往裡踏進一步。

但一直任由它們堵在這裡也不是辦法。

鬆本亂菊深吸了一口氣,拔出斬魄刀,“我出去,你們倆先待在這裡麵。”

她背對著神像剛往前走了一步,後麵忽然傳來一聲驚恐的大喊,“鬆本桑,快讓開!”

鬆本亂菊下意識身體一側,和一道淩厲的風壓擦肩而過,她聽到了聲刺耳的尖嘯,視野裡匆忙捕捉到一個白色的長蛇一般影子吃痛地從身後縮了回去。

她敏捷地翻身,握緊斬魄刀震驚地看著神像背後的陰影裡,一隻圓球狀的大虛慢吞吞挪了出來。

球體周身長滿了白骨組成的“藤蔓”,如水怪般張牙舞爪,正中央嵌了隻赤紅色的眼睛,正緩緩朝他們看過來。

對上那隻眼睛的瞬間,鬆本亂菊渾身一凜,像是被什麼混亂邪惡的東西攻擊了精神,內心中憑空升起無來由的恐懼,連握刀的手都僵住了,“……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誌波岩鷲跟顆球一樣和山田花太郎滾到牆角躲避著那些白色藤蔓的攻擊,一邊有點崩潰地喊,“我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這裡麵還有這東西就不會躲到這兒來了!”

“你為什麼什麼都不知道?”

“死神你這是在鄙視我嗎?你這就是在鄙視我吧?我聽出來了!”

亂菊懶得跟他爭辯,飛快始解了斬魄刀,額前冒出一滴冷汗,“麻煩了,看這家夥的靈壓,至少也是瓦史托德級彆。”

屍魂界到底哪裡冒出來這麼多高等級大虛?最可怕的是,在這家夥出手攻擊她之前,她居然完全沒發現它的存在?

這些問題她沒來得及細想,對麵的大虛的攻擊已經如同疾風驟雨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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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番穀冬獅郎趕到流魂街時,一眼就看到了底下宛如喪屍圍城的大場麵。冷靜如他都震了震,“……這些全都是從實驗室出來的?”

被裝在罐子裡的時候還沒有感覺,現在底下這麼多半人半虛的怪物連成一片,日番穀終於發現他們的靈壓都變了,在被改造之前這些人隻是普通魂魄,但此時此刻屬於虛的陰冷汙穢的靈壓不分彼此地連成了一片泥沼,在這片泥沼中間,鬆本亂菊的屬於死神的清澈澄淨的靈壓簡直像黑夜中的熒火一樣明顯。

而且這團熒火已經被衝天的穢氣逼得岌岌可危已經到了隨時都會熄滅的地步。

少年隊長隻能暫時先把外麵那群“喪屍”放在一邊,率先趕過去救人。

街道儘頭那間神社的屋頂已經被那個圓球狀的大虛掀翻了,那個長滿白骨藤條的奇行種暴露在陽光下,遠遠看去,毫不誇張地說簡直如同現世文學作品中的邪神降臨了人間。

鳴人都看蒙了,“還有長得這麼醜的虛啊,比上次那隻南瓜精還醜?”

他來到屍魂界也有一段時間了,大大小小的虛看了不少,長相上能夠與此君一戰的真沒幾個。

日番穀冬獅郎剛趕到地點就見到自己的副隊長正被一根藤條抽飛出去,背景音鬼哭狼嚎,來自不遠處抱頭鼠竄躲避著藤蔓的追殺的兩個完全幫不上忙的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