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第二幕(一)(1 / 2)

世界重啟中 蕭暖陽 7066 字 4個月前

虛圈的天空一如既往地蔚藍,像一麵清澈卻虛假的鏡子。

沙漠的風卷著白沙從偌大的空曠中穿行而過,偶爾傳回來一兩聲嗚咽的呼嘯,顯得天地尤其寂寥。

天台上,銀發小蘿莉輕巧地放下茶杯,骨瓷的杯底碰到底下的托盤,極輕地響了一下。

坐在一旁的橙發少女被這一聲喚回了神,覓著聲音抬頭看去,遲疑片刻,“澤田桑,我們……就一直在這裡等著嗎?”

藍染和白蘭都已經在半個小時之前離開,某個無良哥哥臨走之前不知道是不是覺得小狐狸手感不錯,把鳴人也順手揣走了,於是此時天台上隻剩下了她們兩人。

虛夜宮裡的十刃走了大半,於是就顯得遠處激戰的黑崎一護和烏/爾奇奧拉的靈壓格外顯眼,井上織姬因為擔心一護,從剛剛烏/爾奇奧拉離開開始就一直心神不寧。

澤田彌把空掉的紅茶杯往前推了推,思考了片刻,“先等等吧。”

“誒?”不知道要等什麼的井上織姬還是下意識順從地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天台的門被往外推開,有破麵的靈壓出現在門口。

澤田彌回頭,“由羅?”

和之前在朽木家照顧她的侍女同名的女性破麵——大概是白蘭隨便起的,正站在門口,雙手交錯放在身前,嗓音溫柔地說,“殿下,午飯準備好了,是要送到這邊來……”

她一句話還未說完,聲音驀地中斷。

赤紅的光芒從門外電射而出,破麵的身體被虛閃的衝擊高高拋起,炮彈般被拋飛出去,砸在了另一側的牆麵上。

隨即,另一個瘦長的人影這才從門後的黑暗裡走出來。黑色的長發披在臉側,來人左邊眼睛上罩著白色眼罩,手裡還提著宛如處刑的刑具一般的巨大斬魄刀,刀鋒拖在地上發出滲人的聲響。

直到走到陽光下他才緩緩抬頭,陰鬱的目光從細長的眼中射過來,帶著一絲毫無遮掩的惡意,“殿下,日安。”

井上織姬下意識起身擋在了澤田彌麵前,驚愕道,“你是……第五十刃諾伊特拉?你來這裡乾什麼?”

“看不出來嗎?當然是來找你身後那位公主殿下了。”破麵伸出細長的舌頭舔了舔唇,死死盯著桌邊的小女孩,細長的眼睛彌漫起入骨的殺意,“那位大人真是大意了,沒想到那個死神居然能夠把烏/爾奇奧拉拖這麼久,這麼好的機會,我當然忍不住不動手啊!”

他話音剛落,巨大的斬魄刀已經高高揚起,像死神的鐮刀一般重重揮落下來。

井上織姬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呼喚出了三天結盾,於此同時之前被撞去一邊的女性破麵也艱難地抽出斬魄刀衝了過去。

兩把刀的刀鋒狠狠地撞在了一起,名為由羅的女性破麵咬緊了牙。

“諾伊特拉!白蘭大人回來之後不會放過你的!”

那個名字讓第四十刃的身體下意識顫抖了一下,回過神後他仿佛怒火更甚,“那也要等他能回來再說!”

刀劍相擊之聲不絕於耳,響徹天台。

幾乎是兩招之內,女性破麵就落入了下風被諾伊特拉壓製地淒慘無比。這情形似乎也很正常,畢竟她隻是在虛夜宮中充當侍女職位的從屬官,理所當然不是十刃級戰力的對手。但諾伊特拉不知為何越打越憤怒,井上織姬維持著三天結盾,旁觀著戰局,擔憂地問,“澤田桑,怎麼辦,由羅小姐好像不是第五十刃的對手……”

她身後的銀發小女孩安靜地坐在桌前看著這個畫麵,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女性破麵終於被諾伊特拉一刀劈飛,第五十刃緊接著反手拽起斬魄刀,攜著濃濃的殺氣衝著她們衝了過來。

井上織姬頓時呼吸一滯,努力維持住搖搖欲墜的三天結盾,與此同時,她身後的澤田彌忽然抬頭望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刑具模樣的斬魄刀重重落下,攜著銳利的風聲,然後狠狠撞在了一個圓滾滾的身體上。

鮮紅的血液噴灑而出,肚皮上被開了道刀口的圓球呆愣了一下,似乎這才反應過來,倒在地上像小孩子一樣滾來滾去哭喊著,“好疼,好疼……”

諾伊特拉身體一頓,收起斬魄刀回過頭去,狹長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薩爾阿波羅。”

粉色短發的破麵雙手抱臂靠在門口,朝他歪了一下頭,“諾伊特拉,你的動靜太大了,本來隻是好奇過來看看,真沒想到會看到這樣的場景。”

“那又怎麼樣?”諾伊特拉盯著他,勾起一個陰森的笑容,“你想阻止我嗎?”

薩爾阿波羅似乎極快地朝茶桌的方向看了一眼,“彆發瘋了,等白蘭大人回來發現了這件事我們都會死,而且烏/爾奇奧拉也該發現不對趕過來了。”

“所以我說,那又怎麼樣?”

“……”

粉發破麵一怔,終於露出了一點錯愕的表情看向神色逐漸癲狂的第五十刃,“……看來你是真的瘋了。”

“哈哈哈哈……”舉起手中的斬魄刀,諾伊特拉狂熱又亢奮地說,“從很久以前開始,我唯一的願望就是死在強者手上,等白蘭大人回來之後一定會滿足我這個想法吧哈哈哈哈……”

他舔了舔唇,死死盯著對手道,“來吧,薩爾阿波羅,在正餐上來之前,先讓我來道開胃菜吧。”

被他目光鎖定的第八十刃破麵一頓,歎了口氣,伸手握住了腰側的斬魄刀,“雖然作為一個科研人員我的確不太擅長戰鬥,但是現在如果在這裡不阻止你的話,白蘭大人回來一定會遷怒我的。我跟你可不一樣啊,還有那麼多研究材料等著我,我可是很想活著的。”

話音剛落,兩個破麵同時動手,上位大虛的靈壓如激流般濺射開來,席卷了整個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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