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又……碎了一個?(2 / 2)

白奮鬥還因為他爸對他的冷漠而傷心,說話自然也是不留情麵。

“人家做兒子的好,父母才好;如果做兒子的都不像樣,那麼當父母的真是做多少孩子都嫌棄不夠。”白老頭不甘示弱,也毫不客氣的說了出來。

這要是擱了昨天,他們還沒有什麼精神頭鬥嘴,但是從昨天晚上開始,他們就已經知道了,蘇大媽和王香秀兩個人已經說服了周家。不得不說,蘇家婆媳這一手兒真是給兩個老光棍感動的熱淚盈眶。

什麼是真情,隻有這樣的患難時刻才能看出真心。

白奮鬥覺得,王香秀真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這麼賢惠的女人,不知道為他付出了多少,他想一想都覺得睡不著。而白老頭則是覺得,這事兒肯定還是蘇大媽想到辦法。

王香秀這個人胸大無腦,蘇大妹子才是內秀。

不過經過這件事兒,白老頭對王香秀的看法倒是變了,以前他是很看不上王香秀的,對蘇大媽以外的女人,他還是很清醒的。但是這一次真是患難見真情。

他覺得,王香秀雖然有些缺點,但是也是一個實打實的好女人。如果不是他們婆媳奔走,這次他們父子兩個就折了,再想一想,王香秀雖然不是什麼清白的好女人,但是也是為了養孩子養婆婆。

本質上還是很好的,這是旁人比不過的。

他說:“你對我,還不如外麵彆人家的兒媳婦兒更儘心,我看我以後是靠不住你了。”

白奮鬥冷笑:“你不靠我養老還能靠誰?”

“我靠得住你嗎?你這種人關鍵時刻就把你爹推出去,埋怨我,你還是個人?”

兩人又吵了起來,於大媽不樂意了,怒道:“你們夠了吧?有完沒完啊,當這個病房是你家的啊。沒看到我兒子正要休息啊,你們在大聲就給我滾出去。”

“怎麼說話呢你,這裡不是我家,也不是你家啊,我們交了住院費的。我們可以說話,不樂意聽就把耳朵堵上。誰知道你們乾了什麼進了醫院。”白奮鬥一如既往的嘴臭。

這話說的於大媽怒火中燒,本來家裡其他幾個孩子就多少有點埋怨住院花錢。這一進來竟然還要被白奮鬥擠兌,她一下子破防了,嗷的一聲就撓過去,叫:“你個死太監,我讓你嘴賤!”

白奮鬥:“臥槽!你他媽在罵一句!”

白奮鬥也徹底破防了。

他好端端一個七尺男兒,雖然碎了,但是不是已經縫補好了?憑什麼就說他是太監。真是叔能忍,嬸都不能忍了。他嗷的一聲,衝了上去,兩個人迅速的就進入了戰鬥。

你薅我頭發,我撓你的臉。

於老頭:“你還敢欺負我老伴兒!”

他飛快的衝上去,老兩口一下子就把白奮鬥壓在身下了,咣咣的扇臉,眼看於大媽這歹毒婦人要奔著下三路去,白老頭心道不好,飛快的衝起,直接將床邊的暖壺一下子抄起來,也不管裡麵是熱水,直接砸向了於大媽。

“老不死的,我讓你欺負我兒子!”

雖然他罵兒子,但是他罵可以,彆人罵……彆人罵也可以。

但是,絕對不可以給他奔著下三路去!

他兒子現在已經是縫縫補補了,他絕對不能讓兒子受更多的傷害。這不是對白奮鬥多真心,而是他絕對不可以失去孫子。這要是再重創,怕是他兒子就成了太監,沒有孫子了。

這是他們老白家的香火。

他撲上去,加入了戰場!

病房裡立刻就乾了起來。這間病房隻住了白家父子還有於寶山,於寶山像是死人一樣躺著不動。另外四個人打的熱火朝天。小護士匆匆跑過來叫:“你們乾什麼,都住手,都給我住手聽到了嗎!”

幾個人也沒聽到,依舊你來我往,小護士也不敢衝進來。

她無奈的飛快的叫:“快去叫保安。”

說實在的,她真是要愁死了,就沒見過這樣的事兒。就這個白家父子兩個,在他們醫院住了三個晚上,第一個晚上父子兩個吵起來,整條走廊都聽到了。大家都聚集在門口看熱鬨。

第二天晚上白奮鬥要跳樓,鬨得他們隻能去機械廠找他們的領導,有問題找領導麼!

今天是第三天,他們父子又跟新病人的家屬打起來了。

這父子兩個,也真是奇葩中的奇葩,神奇中的神奇了。

在這麼下去,他們醫院都要被拆掉了,他們可真是太難了:“你們趕緊住手!這是乾什麼,損壞公物是要賠償的。”

她的叫聲並沒有理會,就在這個時候,於寶山突然就從床上坐起來了,他抑鬱極了,他拿到這些珠寶,可是用了不少手段的,可是現在自己的寶貝被人偷走了,他整個人都洋溢著一股子難以言說的暴躁。

真是看什麼都不順眼。

如果是一根金條,他覺得自己還是可以控製自己的,但是不是的,他失去的,是很多。那些東西,足夠他吃香的喝辣的,可是沒有了,現在都沒有了。

他整個人都不能平複下來,甚至連這件事兒的後續都沒有去多想了。

本來他隻是想要安靜的想一下這件事兒到底能是誰乾的,他一定要乾掉那個人,既然敢拿他的東西,必死無疑。他陰鬱的琢磨著這件事兒,可是就是有一些討人厭的蒼蠅嗡嗡個不停。

他抬頭看了一眼,冷漠的看著這些人打架,隻覺得這些人吵個不停,簡直是該死!

他拔掉吊瓶起身,就在大家根本沒有留意他的時候,抄起一隻板凳直接就砸了過去——咣!板凳硬生生的砸在了白奮鬥的頭上,白奮鬥:“啊!”

整個人癱倒在地……

“天啊,殺人啦!”

“你你你你,你快給東西放下。”

“我跟你拚了……”

白奮鬥果然是打架多了,倒是很抗揍,生生挨了一板凳,竟然還沒昏過去。當然也有可能是於寶山今天受的刺激太大,不是那麼有力氣。

白奮鬥一下子暴起,整個人往前一衝,腦袋頂在了於寶山的身上,往前一撲:“媽的,看我的!”

於寶山被懟的接連後退,嗷了一聲,後背就撞在了牆上,他拚命的捶著白奮鬥的頭,白奮鬥鮮血直流,抬眼一看於寶山陰狠的要殺人的眼睛,他也一股無名火起,隻覺得最近真是不順利極了,就連住院都能遇到這種事兒,他直接伸手,朝著於寶山脆弱的地方用力一抓……“啊!!!”

撕心裂肺的吼聲,響徹天地。

……

深更半夜,家家戶戶都睡的正沉呢。

突然間,一陣敲門聲響起,敲門的力道不算重,但是在這寂靜的夜裡,就格外的明顯了。明美翻一個身,唔噥一聲,軟糯糯的問:“怎麼了?”

莊誌希這時也醒了,拍了拍她,說:“你睡你的,我出去看看。”

這個時候就體現出白家在的好處了,白家在的時候,白奮鬥永遠是第一個出去的,畢竟他是住在門口的,每次有動靜都是一個聽見的。

莊誌希揉著太陽穴起身,將被子往上拽了拽,說:“你睡吧。”

明美點頭,輕輕的嗯了一聲,她倒是想起來,但是實在是沒什麼精神頭。懷孕這個事兒吧,真是很奇怪呢。還沒檢查出來的時候,她是該吃吃該喝喝。什麼也不耽誤的。也沒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同。

但是一檢查完她好像瞬間就嬌貴起來了,

她覺得自己一點精神也沒有,明美拽過被子蓋住自己的耳朵,說:“早去早回。”

莊誌希輕輕的嗯了一聲,披上了外衣,等他出了院子,就看周家的也出來了,他爸和大哥也出來了。莊誌希:“怎麼回事兒?”

“不知道啊!”

大晚上的,誰出來也沒單獨去開門,正好幾個爺們湊在了一起,這才一起走到門口:“誰啊。”

“我是廠保衛科的。”

眾人麵麵相覷,疑惑的不得了,這深更半夜的,廠保衛科怎麼過來了?

還是莊誌希機靈,趕緊開門,一開門看到是王二癩子,他都是認識的,這下子是真的疑惑了,他說:“王哥,你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王二癩子真是一臉的晦氣,他說:“還不是為了你們院子的白奮鬥,我他媽真是倒了八輩子黴,遇到這麼個東西。你說他就不能消停的嗎?一到晚上就惹事兒,我們這些人跟著遭多少罪。”

莊誌希掏掏耳朵,驚訝的說:“白奮鬥又惹事兒了?”

他今年是怎麼了?這還沒玩沒了了,這才上半年,他都作了多少次了。

莊誌希覺得這真是挺難理解的。

果然,有的人光棍是正常的,有的人光棍已經逐漸發瘋了。

他說:“他又乾啥了?”

王二癩子:“他跟病房裡的病友打起來了,他的病友也是你們這一片兒的,今天傍晚送過去的,砸傷頭那個。”

莊誌希立刻:“是於寶山。”

“對對對。”王二癩子露出一言難儘的姿態,夾了夾腿,說:“他跟於寶山一家人打起來了,於寶山的蛋被白奮鬥給捏碎了,於家人在醫院發瘋呢……”

媽的,這白奮鬥也太陰毒了,自己碎了成了太監,這還要這樣傷害彆人。

狠,太狠了。

他說話的功夫,大家已經都出來了,一個個不可置信的瞪圓了眼睛,這怪事兒年年有,今年特彆多啊。

又……碎了一個?

難道今年很流行碎蛋?

震驚!

王二癩子都要愁出水兒了,說:“他們給現場搞得一片狼藉,人家醫院要報公安,幾個老人不乾,在醫院走廊打滾兒呢。咱們廠子也過去人了,劉科長半夜三更就被叫過去了,在醫院發瘋罵人呢,我們這些蝦兵蟹將的也不能不到啊……”

大家紛紛露出同情的表情,既是同情醫院,也是同情無辜的廠保衛科。

莊誌希拍了拍王二癩子的肩膀,說:“王哥你可真是辛苦了,不過王哥,你怎麼過來了?”

總不會是三更半夜的專門來給他們這些人傳八卦的吧?就算是保衛科有這個心,也沒這個精神了啊。畢竟他們科長也不能由著他們這麼來。

王二癩子拍頭:“你看我,你看我把正事兒給忘了,王香秀,王香秀在嗎?”

王香秀怎麼能不在呢?

外麵有動靜,她也是一早就披上衣服出來了,她也沒想到,竟然又是白奮鬥的事兒。想到自家這才幫著白奮鬥解決了問題,他又製造了新問題。

王香秀真的心好累,也好恨。

她一點也不想應聲,不過還是拿出了自己平時的狀態,說:“我在呢。”

大家齊刷刷的看了過去,男同誌們紛紛發出抽氣聲,這也不怪他們啊。王香秀穿了大背心,外麵披著衣服又沒有穿上,還披的歪歪扭扭的,露出雪白的皮膚,她又是個前-凸-後-翹的。

這一看過去,真是波瀾起伏,叉叉叉半露!

管院兒王大媽這個時候自然也出來了,立刻就說:“秀兒你給衣服拉一拉!”

她蹙眉,這像什麼話。

王香秀眼看眾位男同誌的視線,心裡得意極了,雖然她男人不在了,但是這些人就算是有男人又怎麼樣,還不是要看她。王香秀帶著幾分得意,聲音都柔了不少,說:“我就是王香秀,是有什麼事兒嗎?”

王二癩子看她這幅姿態,吞咽了一下口水,說:“有,白奮鬥把於寶山抓壞了,於寶山現在要交住院費,白奮鬥說,讓你帶點錢過去幫他處理一下。”

王香秀:“什麼玩意兒?”

她一下子黑了臉,真是乾什麼都行,就是跟她要錢不行,這個該死的白奮鬥,想什麼沒事兒呢!再說自己是他什麼人,又不是他媳婦兒,乾什麼要帶著錢過去幫忙?憑什麼?

她如果有錢給自己三個大兒子買肉吃不好嗎?

她露出惱火,不過很快的又趕緊調整自己的表情,楚楚可憐的說:“我一個婦道人家,就一個人上班掙著工資,這個月過往下個月都接不上的。哪裡有錢幫他?這個糊塗蛋,找我有什麼用啊!”

蘇大媽生怕她應付不了,這時也趕緊出了門,說:“這有困難找工廠,咱們普通的鄰居再幫忙又能幫多少?你們說是吧?不過秀兒你趕緊換衣服,不管咋樣你得去看看,我們兩家雖然沒有什麼關係,但是鄰居間一直處的不錯。人家白家也經常幫我們,這個時候我們也得多幫忙的。有錢出錢有力出力,我們出力也是行的。”

她掃了一眼,本想說大家都是鄰居互相幫一幫,幫白奮鬥把這個錢出了,但是話都說到這兒了也沒人接茬兒,作為管院兒,王大媽更是一言不發。

這個時候蘇大媽就覺得,這街道真是不會辦事兒,選什麼女人做管院兒,要是選擇一個男人,早就被他們家拿捏在手裡了。可是王大媽是個女人,李廚子是個摳門的,他們家倒是撈不到什麼好處。

蘇大媽眼看王大媽這個管院兒是一點也不抻頭,隻能委委屈屈的拉著兒媳婦兒進門,她是想要讓大家一起幫忙的。但是這個話她不能說,如果說了不是得罪人?

畢竟可沒人願意給彆人出錢。

她想得到好處,但是是完全不想得罪人的。

今年啊,也真是不順,好像事事都跟他們作對,以前趙桂花這人也是衝動沒有腦子,爛好人一個。雖然不像是王大媽管的那麼多,但是有事兒也樂意出來管一下。她要麼賣慘要麼使激將法,總歸是好用的,可是現在竟然一點用也沒有了。

王大媽不管,趙桂花也沒開口。

她不愉快極了。

不過這個時候不是說這個的事兒,她說:“你去醫院,一定要儘量說服白奮鬥攀著廠子,誰知道要花多少錢,咱們可沒錢給他。最好也不要讓白奮鬥自己拿錢,他的錢就是我們家的錢,還要給金來他們三個買肉吃呢,白奮鬥是廠子的人,廠子該是管的。你跟白奮鬥好好說說,讓白奮鬥一定要攀著廠子不放,隻要廠子能給他拿錢,丟臉算什麼,你得把這個道理說給白奮鬥聽。”

她語重心長:“這掙錢可不容易,可不能亂花。”

王香秀:“我知道了。”

她很快的穿好衣服,這才匆匆出門:“小王同誌,我好了,咱們可以走了。”

王二癩子:“哦哦,走吧。秀姐,我聽著大家都叫你秀姐,我也這麼叫吧,成麼?”

“成啊!”

王香秀爽朗一笑,心道果然自己就是魅力無窮,這不,又來了一條能花錢的狗。

她柔聲:“你們這邊保衛科工作,也太辛苦了吧……”

“哎呀,還是秀姐你了解我們,可不是,大家都覺得我們威風,其實我們的難,誰知道啊,你看這大半夜的……”

兩人邊走邊說,消失在巷子裡。

院子裡的人麵麵相覷,莊誌希果斷,“關門吧,回家睡覺。”

“對,明天還得上班呢……”

還有人小聲嘀咕:“這咋又跟王二癩子勾搭上了,白奮鬥這帽子戴穩了吧?”

現場安靜了一秒,大家隨即裝作若無其事:“回家回家。”

“睡覺睡覺。”

可是啊……這哪裡睡得著啊!

這這這,這深更半夜的,為什麼要帶來這樣刺激的消息啊!

白奮鬥,他也太勇了吧?

他現在打架,都已經奔著這種地方來了嗎?這也太不爺們了。

周群站在門口聽熱鬨,默默的夾緊了雙腿,以後可得遠著點白奮鬥這個狗東西,誰知道這家夥會不會嘗到了甜頭。還乾這個,不好說,真是不好說啊。

他嫌棄的搖搖頭。

周大媽嗓門響亮:“我看啊,白奮鬥就是自己碎了,然後心裡變態了,恨不能彆人也都碎了。這院裡的老少爺們平常可得小心點,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被白奮鬥偷襲了。”

雖然周大媽一貫說話不中聽,但是她說這個,大家還是有點同意的。

畢竟,白奮鬥這做的也太離譜了啊。

莊誌希:“那咋辦啊,以後看見他躲遠點?”

“也隻能這樣了。”

“媽的這都什麼事兒。”

“不管啥事兒,咱們可不能重蹈覆轍。你看於小子,這不是都遭殃了?”

“那倒也是。”

大家一個個都深深的表達了自己對白奮鬥的恐懼,尼瑪,這人發瘋啊!

他們都是大老爺們,不怕打架,但是打架歸打架,你不能乾這個啊?你捏蛋算是什麼好漢。

呃……可能不白奮鬥也不能算是個一個“漢”了。

大家議論紛紛,莊誌希回了屋,明美:“誌希哥?”

莊誌希:“是我。”

他把門關好,明美睜開眼,問:“怎麼回事兒?”

莊誌希:“還不是白奮鬥又在醫院惹事兒了,剛給王香秀叫走了。”

他回到被窩兒,明美像是一隻毛毛蟲一樣挪了過來,靠在了莊誌希的懷中,莊誌希輕輕摩挲著她的背,明美不是那種瘦巴巴的姑娘,反而還挺圓潤的。

但是她跟王香秀那種又不一樣。

明美是小骨架,即便是有點圓潤的肉乎,可是看起來也是身段兒偏瘦的姑娘。外人看不出來,但是作為夫妻,莊誌希覺得他媳婦兒真是軟乎乎的。

他輕輕的拍著明美的背,說:“睡覺吧,有什麼明早再說。”

這要是把事情說一說,估計興奮的就睡不著了。

畢竟,這事兒也太稀罕了。

世上怪事兒千千萬,白家奮鬥占一半兒。

他可真是能作妖兒。

莊誌希不想讓他媳婦兒熬夜,沒說什麼拉下了燈,夫妻兩個倒是很快的又休息。但是這個院兒其他人可沒,誰聽了八卦不激動啊。而且也時候白奮鬥如果回來……他們院兒還多了一個捏蛋狂人?

想一想就覺得很操蛋了。

各家各戶都在議論,王大媽就在跟自家男人還有女婿叮囑:“我知道你們都看不上白奮鬥,咱們兩家也有點矛盾的。但是在有矛盾,你們也得消停了。反正離白奮鬥遠點就是對的。如果是冤家路窄,在外麵遇見了,也往人多的地方走,你們理他可得遠一點。也彆瞎要強,咱們犯不上跟他吵架的。咱是好好的,你說一言不合吵起來,他又動手呢。這人自己壞了,就恨不能彆人也壞了。彆的事兒咱們怎麼都成,但是這個事兒大意不得啊。”

李廚子瞪眼睛:“他敢!”

王大媽:“他怎麼不敢?你看他現在不就捏了一個?那個於寶山可不是什麼好東西,紅袖箍呢,你看他下手輕了嗎?白奮鬥這個人,他這人犯渾的時候可是相當混不吝的。”

這麼一說,李廚子不言語了。

王大媽:“楊立新你看著點你爸。”

楊立新默默的點頭,說:“確實該小心點。”

“那可不是嗎?”

李芳發出無語的感歎:“他那麼想找媳婦兒,就不能早早的找一個?好好找個媳婦兒好好過日子,他哪裡至於就搞成今天這樣,真是一天比一天不著調。”

“這才哪兒到哪兒,我看啊,他還得作。”王大媽無奈的很。

她這做的再好再多也不成,因為他們院子裡總是有一些攪屎棍會拖累大家的榮譽,她今天在街道主任的話中,終於認清了現實,現在她是彆指望有什麼獎勵了。

彆惹事兒就相當相當不錯了。

她感歎:“當年街道選管院兒,有不少人都覺得男人更合適更能管的住。但是上一任主任卻覺得,還是得安排女同誌,而且是不上班的大齡女同誌。一來歲數大能壓住事兒;二來不上班整天在院子裡,處理事情更快捷方便;三來女人做事情細膩,也擅長調節,會更容易解決問題。這樣我才在大家的推舉下坐上了這個管院兒,這些年,我一直覺得自己乾的挺好的。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歲數大了,我今年啊,就是覺得相當的力不從心。”

她揉著太陽穴:“我真是讓他們折磨的疲憊了。”

李芳:“媽。不行咱們就不乾了,每年就多那麼一點點獎勵,乾這個真不值得。”

王大媽:“我也不是圖這一點點東西,這不是想著為人民服務?”

她惆悵的躺下,說:“如果人民都是白奮鬥這樣的,我真他媽不想服務了。”

愁啊!

丟人啊!

他們家是這樣的,梁美芬也在叮囑她男人:“誌遠啊,以後不管咋地,咱們可彆跟這個白奮鬥正麵衝突。我們就算能打得過他,也架不住這個人是個捏蛋狂人啊。他自己不行,就恨不能彆人也這樣。我們可不能啊……”

莊誌遠這次難得的正視了媳婦兒的話,點頭應和:“我知道的,以後離他遠一點。”

梁美芬歎息:“這也太可怕了……”

同樣的,彆人家也沒消停,周大媽皺著眉,說:“我竟然小看了白奮鬥的陰毒,兒子啊,他是不行了,咱家還行呢。你可千萬彆靠近白奮鬥。咱們兩家關係不好,他會痛下殺手啊……”

周群眼神閃了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