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薑蘆,她就不用擔心這些了,誰讓,周群不行呢。
嗯,所以說啊,如果不熱衷於男女之事,找個周群這樣的,倒是也省事兒了。最起碼在外麵沒有一些亂七八糟的念想,雖然這人現在越來越娘,還開始碎嘴子了,但是這又有什麼關係。
就當,多一個姐妹唄。
她感慨:“我這運氣,也是挺好的。”
其他人:“???”
就,不解。
薑蘆也不說什麼,隻是笑了笑。
趙桂花倒是起身,說:“我得去找王大媽說道說道。”
這要是院子裡真是出了一個半掩門,那麼他們整個大院兒都不會有什麼好名聲,男的女的都一樣,所以趙桂花可不想見到這樣的情形。
上輩子蘇家一直沒做的很明顯,那是因為他們偽裝的好,周大媽又很能集火,所以倒是顯不出他們家。再加上還有白家父子的雙重補貼,日子不差,自然就沒有做的很明顯。
但是現在吧,大抵是白奮鬥指望不上了,他家就表現的很明顯了。
趙桂花可不想他們這一片兒落下這麼個名聲,趕緊去找王大媽商量。這個事兒啊,如果王香秀做的在明顯一點,那麼他們真得去找街道和廠辦處理了。
這都什麼事兒。
蘇大媽他們還不知道大院兒裡的人都看出了一二,她正在醫院給兩個女兒洗腦。
這時不僅是蘇盼弟到了,就連蘇招娣也到了。
蘇招娣鼻青臉腫的,說:“媽,我男人不許我拿錢出來,他把錢都搶回去了,還打了我。不過我還藏了一點,喏,給。”
蘇大媽一看,才十塊錢,十分不滿意。
這夠乾什麼的?
蘇盼弟也是一樣的,她嘲弄的說:“大姐你也太沒用了,你拿這麼點錢,根本就是杯水車薪。小弟已經不在了,金來他們三個就是咱們蘇家的根,不管怎麼樣,我們也得給這個孩子好好的養大。這十塊錢,嗬嗬。”
她掏出一把錢,其中有零有整,說:“媽,我這是一百二十五塊錢。這是我們家全部家底了,我都拿過來了。”
說話間,將自己的包袱放下,說:“這是家裡的大米和白麵,我也都帶來了。你得給孩子吃點好的。”
蘇大媽:“哎,哎哎,這樣好。”
蘇招娣羞愧的低頭,她不如妹妹,看著妹妹拿出的東西,心中怨恨自家男人真是個壞東西,咋就不能體諒她呢。這可是她的娘家,是她的倚靠啊!咋一點也不知道給她做臉麵呢。
蘇盼弟喋喋不休:“大姐,你啊,就是不行。竟然還能讓男人騎在頭上拉屎。”
“他打人的。”
“那也是不不行,你不會拿捏男人。”蘇盼弟又斥責了大姐幾句。
蘇大媽趕緊攔住,裝作老好人的說:“你大姐也不容易,你就彆說她了,她是不如你有精神頭。但是誰讓她命苦呢。再說,他家的條件也不如你家,你男人還是能乾的。盼弟啊,媽最指望的,就是你。咱家最有出息的也是你。你大姐是個軟弱的。你弟妹是個外人,我還能指望上誰呢,我隻盼著,你弟弟的三個孩子能好好長大有出息,我就彆無所求了。他們三個小夥子到時候長大,人高馬大的,一定給你們這做姑姑的撐腰。蘇家就是你們的娘家,也是你們的底氣。”
蘇招娣和蘇盼弟都用力點頭,十分讚成老娘的話。
蘇大媽:“招娣啊,你在這裡照顧三個孩子,我跟盼弟回家熬點粥,蒸點饅頭。”
“行。”
“這個吊瓶打完了,去護士站叫人過來換。”
“好。”
此時幾個孩子都睡著,金來和銀來是疼的難受,已經睡著了,銅來則是躺在一張空床上,也睡得很安穩。不過等人都走了,銅來睜開了眼,他眨巴眨巴眼,若有所思……
學到了!
蘇大媽領著二女兒回家,一路上做她的思想工作,蘇盼弟對娘家那是做任何事情都無怨無悔,雖然背叛自己的丈夫讓她有些難受,但是想到這是幫助老娘,幫助親弟弟的孩子,又覺得自己做的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如果沒有她,這孩子就要蹲少管所了啊。
她這個做姑姑的,不能這麼狠心。
……
而在城北的一個居民樓裡,一個中年漢子下班回家,一進門就看到家裡一片狼藉,兩個孩子坐在地上,一臉的淚痕,他立刻問:“這是怎麼了?你媽呢?家裡怎麼這樣了?”
大一點的孩子已經有幾分麵無表情了。
她說:“我媽又去我姥姥家了,她還拿走了家裡所有的錢,還把家裡的細糧都拿走了。”
“什麼!”
男人一看,果然如此,不僅是拿走了家裡的細糧,就連一點油都拿走了。
他眼睛一下子就赤紅了,這是第一次了,每隔一段時間,都要來一次,沒完沒了,周而複始。
他問:“那家裡怎麼這麼亂?”
大一點的女孩子終於忍不住大聲哭起來:“我不讓媽媽拿,媽媽打了我,還砸了家裡,說我不懂事,要把我賣掉換錢給表弟治病。不要賣掉我,不要賣掉我嗚嗚嗚……”
這時男孩兒也哭了,叫:“不要賣掉姐姐……”
他高聲:“姐姐很好的,不要賣掉他。”
“不賣,這都新社會了,什麼賣人!做他的大頭夢吧,誰都不能賣人,也不能賣了我可愛的女兒。我女兒最懂事了,爸爸怎麼也舍不得的。”
男人摟著兩個孩子輕聲安撫,隨即說:“你們乖,來,爸爸給你們做吃的。咱們吃飯,等會兒爸去你姥家那邊看看是什麼情況。”
他眼裡閃過一絲厭惡與惡心,他已經很多年沒去過了,自從小舅子死了,他就再也沒有登過門。但是這些年,他是真的夠夠的了,蘇盼弟這個女人簡直就像是瘋了一樣。
自家可以每天都啃窩窩頭,但是攢下起來的錢也要貢獻給娘家。
如果這個娘家是真的窮的揭不開鍋,幫襯也正常。可是,蘇金來三個小子天天吃白麵饅頭,他自己家的孩子天天吃棒子麵窩頭。他真的有點忍不了了。
這家子,未免欺人太甚了。
“你們今天去奶奶家住一天,爸去一趟你姥家。”
不管怎麼樣,他都要把這件事兒說清楚,一次做個了斷,這麼多年,他受夠了。
這做人,不能這樣的。
中年漢子匆匆的出門,很快的步行往蘇家這邊過來……
蘇家並沒有在院子裡吃晚飯,蘇大媽給女兒打扮了一下,心中默默歎息,女兒真是不如出嫁前了,以前是一枝花,現在差得多了。不過……她覺得男人都會意難忘。
最起碼,也想了個心願吧。
實在不行,再把王香秀推上去,白得兩個女人,還能換不來孫子的安全?
她說:“你去吧,如果不行。你就提一提你弟妹。”
蘇盼弟:“好。”
她有點扭捏,又有點緊張,換上了王香秀的一條紅裙子。整個人比下午剛出現的時候強多了。她們娘倆出了門,一個奔著醫院,一個則是去了屠宰場。
明美抻著頭張望,說:“她們到底是乾啥啊,這怎麼又打扮了一個?”
王香秀乾什麼,那是有點猜測的,但是蘇盼弟呢?
該不會也是去做這個的吧?
那他們家也太能耐了。
這還組團乾這個?
明美抿著嘴,張望的厲害,彆說是明美了,就連白奮鬥也趴在窗戶上看。
周家那邊兒,王招娣表麵是在做飯,眼睛卻偷偷的瞄著外頭,周大媽貼在窗戶上往外看,閉嘴嘴巴都要壓扁了,嘴裡更是念叨:“他家要出事兒,肯定是要出事兒。這一個個的都打扮的花枝招展,不對頭,絕對不對頭。”
周大媽一高兒從床上蹦下來,飛快的趿拉鞋衝到院子裡,問:“趙桂花呢?”
明美:“婆婆去後院兒了。”
周大媽也嗖嗖的往後院兒去了。
明美說:“這都怎麼了?”
這個時候他們的板栗總算是撥完了,幾個人給裝起來,放在了屋裡。而外麵的毛刺兒頭則是掃到了窗戶下麵,說:“這燒火就用了。”
做好了一切,莊誌希牽著媳婦兒去洗手,他小聲說:“他們都怕蘇大媽破罐子破摔,在外頭乾那個,到時候帶累了大院其他人的名聲。”
明美點頭,不過又說:“他們未必吧,這個事兒,可不是小事兒啊。抓的那麼嚴格,他們敢?”
莊誌希:“這種事兒,不抓到現行兒,也不好說。越是這樣的回事兒,越是會嚴謹一些,不可能憑借流言,口水無憑唄。”
明美:“惡心死了。”
她是懂的,如果有個不正經的人住在院子裡,不說他們院子裡的風氣,就說外麵的流言蜚語,也要波及其他人的。像是男人,人家會猜測,你們是不是光顧過。
如果是女人,人家會覺得,你們是不是一樣的女人。
總之,這種事兒就是很不好的。
“走吧,回家。”
莊誌希說:“晚上還有板栗燉雞。”
明美輕輕的嗯了一聲,她說:“我去看看鍋開沒開。”
這已經燉上了,看樣子很快就能吃了。
“小莊。”
莊誌希聽到有人叫他,一回頭,猶豫了一下,說:“你是袁大哥吧?”
他好多年都沒見這個人了,能認出來已經算是不錯了。
其實老袁也是試探的叫了一下,他也不怎麼能認出莊誌希,上一次見麵還是半大小子,有六七年了。現在都是個大小夥子了。他看著莊誌希扶著一個女同誌,說:“你結婚了啊?”
莊誌希:“嗯,我去年年末結婚的。”
他說:“袁大哥你這是……蘇家沒有人,他們都出門了。”
這時白奮鬥趕緊出來了,說:“老袁,我白奮鬥啊,還記得不?”
老袁點頭,他當然記得,這些年雖然沒來,但是也聽媳婦兒說過,這就是小舅子媳婦兒的一條狗,隻奉獻不吃肉那種。十分被人看不起。
聽說這貨為了蘇家,蛋都碎了。
慘的一批。
他說:“白奮鬥,我記得。”四九城名人。
白奮鬥叭叭叭:“你趕緊去醫院看看吧,我就覺得啊,這蘇老婆子沒憋個好兒,你不知道,你媳婦兒剛才回來專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還換了一身紅裙子,不曉得乾什麼去呢,哎呦那個香味兒啊,總歸不能是為了照顧幾個小兔崽子吧?照顧孩子也不用打扮啊。”
他又說:“你快去看看,彆是帶上綠帽子。”
老袁臉色都變了,他臉色漆黑,看著白奮鬥,冷嗖嗖的時候:“他們在那個醫院?”
白奮鬥立刻指路。
老袁點頭,虛應的笑了一下,隻是這笑還不如不笑,十分的可怕,他說:“那我去看看。”
他很快的離開。
白奮鬥:“你得走快點,不然追不上他們,他們走了有一會兒了。”
眼看人走了,白奮鬥感歎:“我也算是做了一個好事兒。”
莊誌希:“你乾沒乾好事兒我不知道,我看你要惹事兒了,如果蘇家人知道你這麼說,保不齊要上門找你麻煩的。”
白奮鬥抬頭挺胸,說:“我怕什麼,難道我還怕他們那家子狗東西?來一個我對付一個,來一雙我對付一雙!我可不怕!我難道說錯了?他們乾得出來還怕彆人說?以前是我傻,相信了他們家,現在我可不相信了。”
莊誌希沒言語。
白奮鬥:“哎,要不我跟去看看?反正我也沒啥事兒。”
莊誌希還是沒言語。
白奮鬥:“我去看看吧,如果真是遇到什麼事兒,我也能幫襯一下老袁,不至於被人給坑了。這老大哥人還行。”
他這麼一想,一溜煙兒就跟上了。
周群一看,飛快的竄出來,說:“等等我,我也去。”
白奮鬥嫌棄的很,他最嫌棄的就是周群。畢竟啊,周群是對他有心思的男人,這他扛得住嗎?他煩躁的擺手:“你給我滾遠點,我不想看見你。”
周群:“你想哪兒了?我就是想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兒,反正不管你去不去,我也要去。咱倆一起正好做個伴兒,遇到事兒也能一起上。”
他說:“這一起去看個熱鬨,你可彆多想。”
白奮鬥:“呸。”
周群:“你可彆廢話了,趕緊走吧,再不走的話,追不上了。”
“你保證對我沒意思!”
白奮鬥警惕的很。
周群:“哎不是,你要點臉啊,我至於找你嗎?再說我找你的話,也得我行啊。呃……我也不是說不行哈,哎媽呀,我跟你說這些個乾什麼,你到底走不走,再不走追不上了。”
“行吧。”
兩個人一起離開。
十分的急促。
莊誌希看向薑蘆,問:“你放心?“
這兩個人可是有前科的。
薑蘆倒是淡定的很,說:“他們兩個現在都是有心無力,我有什麼不放心的?他們兩個,哪一個都不行。而且周群確實隻想看熱鬨。”
呃……
這話,倒是也對。
以前還沒廢的時候,周群的目光還在男人裡徘徊,現在這是在老娘們堆兒裡嚼舌頭,所以,薑蘆真是不用擔心。
薑蘆微笑:“有時候男人也不定是隻有掛在牆上才會老實,廢了也是一樣老實的。”
莊誌希:“……”
他推著媳婦兒的肩膀,說:“回家吃飯。”
可不能讓她媳婦兒跟薑蘆接觸太多,這娘們從一個極端走向另外一個極端了。
果然女人都是不好惹的。
明美知道莊誌希是什麼意思,咯咯咯的笑了出來。
莊老蔫兒喊了趙桂花,一家子回來吃飯。趙桂花說:“明天王大媽會找蘇大媽談一談,如果她要是不收斂,我們真的要找街道了。”
這年頭,名聲是很重要的。
他們不能被連累。
大家紛紛點頭,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好吃。”虎頭抱著碗,說:“果然板栗好吃。”
前天才吃了一隻兔,今天燉雞隻放了半隻雞,板栗倒是放了很多,板栗在雞湯裡變得軟軟糯糯的,麵麵的一口咬下去,既有板栗原本的味道,也有雞湯的味道。
簡直是棒極了。
趙桂花:“還有半隻雞,後天吃。”
“太好了。”
“咱家吃的真好。”
趙桂花:“你們都是跟你爹沾光了,我是想著他整天操勞,該是吃點好的多補一補。不然啊,就衝你們啊,咱家夥食還是跟以前一樣。”
莊老蔫兒一聽這話,下巴都要翹起來了。
他眉眼都是笑,看著一家子覺得心裡可美。
兩個兒子兒媳也都跟著笑,莊誌希嘴甜:“來,爸,吃塊雞肉,多虧了有您啊。兒子謝謝您。”
“你個馬屁精。”
“這怎麼就是馬屁精,我說的都是實話。”
一家子都笑了出來。
板栗這東西是能吃飽的,所以他家今天主食做的不多,不過大家一頓仍是給吃的乾乾淨淨。
明美摸著肚子,說:“真舒坦啊。”
“這板栗摘的真的很值。”
“那肯定啊。”
趙桂花:“這緊趕著天氣就要慢慢冷下來了。往後東西能存一些了,咱們多少就得攢點東西了。這攢了好東西,冬天也能吃點葷腥。不然想像現在這樣隔三差五的改善,那可不能了。”
“這倒是。”
趙桂花又說:“好在咱家攢了不少的鹹魚,我這買鹽都花了不少,好在很值得。”
這冬天裡有鹹魚,已經是一道很不錯的大菜了。
誰讓他們天冷了物質匱乏呢。
這跟後世不能比。
莊老蔫兒:“沒事兒,到時候我釣魚去,我跟李廚子都商量好了,周末就去後海待遇,那頭兒且有不少人呢。”
“這給你能的。”趙桂花對自己不會釣魚,仍是十分怨念。
莊老蔫兒倒是樂嗬,他說:“你都這麼厲害了,也不能十全十美啊。你也得讓我表現一下。”
趙桂花:“呦呦呦。”
莊誌遠真心的說:“原來老三油嘴滑舌是遺傳了您。”
莊老蔫兒:“……”
這怎麼就是油嘴滑舌了?
他說:“你們竟是胡說,完全不懂我的真心。”
大家紛紛撇嘴,就連虎頭都怪裡怪氣的小模樣兒,一家子笑了出來。
趙桂花又問:“老大媳婦兒。你上班還適應吧?”
梁美芬點頭:“適應,特彆適應,上班真的很好。”
這做工人和做家庭主婦,真是不一樣啊。
趙桂花:“那你好好學,爭取早日升級,咱彆跟王香秀學,整天就想著旁門左道的。”
“我知道的。”
她賊兮兮的說:“我們車間裡的很多大姐,都不喜歡她,提到她很鄙夷,說她乾活兒總找爺們幫忙。”
這也就不意外啊。
如果她真是用心乾活兒,不會這樣的。
“桂花,吃完了嗎?吃完了出來嘮嗑啊!”王大媽喊了出來。
趙桂花:“來啦。”
雖說現在晚上沒有什麼電視的,就連收音機也不是家家戶戶都有,但是每天晚飯之後坐在一起嘮嗑,東家長西家短,也是很有意思的。
趙桂花拎著板凳出去,說:“這果真是秋天了啊,一到傍晚,倒是比前一段兒涼快了。”
“那可不是嗎?”
“這小風吹的人舒服啊,對了桂花,你今天摘板栗了啊?”
趙桂花:“對,就郊外那個山。今天過去人還挺多的,這秋天到了,成熟的東西也多。”
“哎不行,我明天也得去。”
“桂花你明天去不?”
趙桂花:“我不成,我明天得休息一天,今天有點累著了。”
“那倒是,真是不適合連續去兩天,這路程還是有點遠,咱們也不是小年輕,扛不住。”
“誰說不是呢,不過有收獲總是好的,這就省了花錢買。”
“你家今年攢了不少蘑菇吧,你可去了不少次,采蘑菇很多啊。”
“嘿嘿,那是,我是什麼人,你不也不一樣?”
大家七嘴八舌,多少都在為冬天做著準備。
這你一嘴我一嘴的,時間過得也快,眼看天色已經暗沉下來,眼看就要天黑,最後的茶話會也要結束了。倒是周大媽站在門口張望,說:“我家周群這怎麼還一去不複返了,不能有什麼事兒吧?”
“不至於吧?不是跟白奮鬥一起走的?”
“我的天,那可真是讓人不放心。”立刻有人推了說話這位一下。
這周群和白奮鬥,可是有前科,不能在薑蘆麵前說。
薑蘆淡定:“沒事兒的。”
周大媽都小心翼翼的看著薑蘆,薑蘆好像越是淡定,其他人越是怕她發火。
畢竟,薑蘆發火的時候,也是很狂暴的。
大家都見過。
周大媽:“那個薑蘆啊,你放心,我們家小群跟白奮鬥雖然是一起走的,但是絕對不是你想的那種人,這一點上,你還是要相信他們的人品的。他們……哎,哎哎,人回來了!”
她叫了出來。
這心裡啊,總算是放心了。
不過走在最前麵的,竟然是蘇家的那個姑爺子。
他薅著自己媳婦兒,蘇盼弟被薅的緊緊的,拖著走。
其他人則是在後麵追。
有周群白奮鬥,還有蘇家老婆子。
她這一看就曉得,肯定出事兒了。
她趕緊的叫:“大家快來看看啊,出事兒了啊!”
眾人齊刷刷的起立,往門口奔過來,這剛到門口,就立刻對上了蘇家姑爺子那雙赤紅的眼睛,大家再次齊刷刷的後退一步……
老袁:“都給我滾開!”
他吼了一聲,大家更整齊的一起讓開路。
他薅著媳婦兒,直接進了院子,將人用力向前一甩……
有點,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