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陰險詭計與廣州進貨(1 / 2)

王香秀讓蘇金來氣個夠嗆。

不過再生氣也是自己生的兒子,他現在一副虛脫的樣子,當媽的到底是不忍心。

難得的周末,一大早的,王香秀就奔著菜市場去了,她熟門熟路的找到了賣羊肉的攤子,這邊剛開門,王香秀:“有蛋嗎?”

老板揮手:“去去去,買雞蛋來什麼肉攤子?真是胡鬨。”

王香秀:“……”

沉默一下,她說:“羊-蛋。”

老板:“……”

這下換他無言了。

王香秀追問:“有嗎?”這也不至於一大早就賣掉了吧?

老板深深看了王香秀一眼,說:“有。”

王香秀:“來一對兒。”

老板嘟囔:“一隻羊也就一對兒,多了也沒有。”

王香秀:“有羊-鞭嗎?”

老板深吸一口氣,說:“有。”

又聽王香秀問:“有羊腰子嗎?”

老板看著王香秀的表情更加的一言難儘,他默默的拿出來,全都遞給了王香秀,這得虧成什麼樣了啊?竟然要吃這麼多大補的。這不怕虛不受補嗎?

王香秀給了錢。這才將東西放在菜籃子裡,往回走。

雖然是周末,但是銅來沒在家,他還要在外麵補習,中午不回來吃,中午隻有王香秀和金來兩個人。王香秀一回來就在水池邊開始清理買的這些東西。

薑蘆出來洗衣服,看見這個,默默的後退一步,有點嫌棄。

王香秀:“我端回家洗吧。”

薑蘆立刻說:“不用的,你先洗吧,我不著急的。”

她看著這些東西,想到自己曾經也買過啊,那個時候……她抿抿嘴,說:“這個如果做不好,味道很難聞的。”

王香秀:“沒事兒,反正也不是我吃。”

薑蘆倒是無言以對。

她想了想,默默的離開,回家就找兒子。

周群:“你還不知道你兒子?肯定是跟小孩兒在一起玩兒呢。”

薑蘆堅定:“我們中午出去吃飯吧。”

周群:“行啊,我怎麼都行。”

薑蘆又想了想,說:“我給院子裡的孩子都帶上吧。”

那麼小的孩子,才十來歲,就不要被這種味道荼毒了,彆是熏傻了。

周群撇撇嘴,說:“就你好心,有錢沒地兒花啊,還管彆人家的孩子。我看你就是閒的。”

薑蘆:“七斤還不是整天東家竄西家竄的蹭飯?你怎麼這麼小氣?”

她翻白眼,說:“你不樂意就彆去,我本來也沒想跟你一起吃飯。你在家待著吧你!”

“嘿,你這個娘們……”

薑蘆不理周群說什麼,很快的去了莊家,果然,那頭兒很快傳來小孩子們的呦吼聲,沒一會兒的功夫,就看薑蘆領著一串葫蘆娃出門。直接甩了周群。

小孩子們一個個嘰嘰喳喳的。

團團問:“薑嬸嬸,我們是要去吃烤鴨嗎?”

薑蘆:“對,帶你們去吃烤鴨,我好吧?”

“好!”

小孩子們七嘴八舌的。

“薑嬸嬸最好啦。”

“薑嬸嬸,我們不帶周叔叔嗎?”

薑蘆冷笑:“他在家啃窩窩頭。”

小七斤眨巴眨巴眼睛,很肯定的說:“媽媽,你跟爸爸吵架了啊?”

薑蘆:“沒有。”

那就是有了。

大人都是口不對心的。

小七斤歎息一聲,不過很快的說:“媽媽,你不要跟爸爸生氣。”

薑蘆:“你話還不少,我沒跟你爸生氣,咱們走自己的。”

小七斤鼓鼓臉蛋兒。

薑蘆:“吃完飯我帶你們看電影吧?”

“啊,好!”

薑蘆給小孩子們都帶走了,大院兒都安靜了不少。平時有小孩子的時候總是覺得院子裡熱熱鬨鬨的,但是小孩子們不在,大媽們也不在,這個院子就安靜了許多。

王香秀在洗蛋蛋,後院兒的鄭慧旻就過來了,她湊上前,說:“婆婆,我來乾吧,這些我都會的。”

王香秀冷淡:“不用,你也彆叫我婆婆,我不是你婆婆。”

她洗完了,回家直接放在鍋裡煮,這倒不是她不想好好做,而是實在不知道這些東西該怎麼做。而她一個女同誌,總不好拎著這玩意兒去問李廚子或者楊立新吧。

保不齊李芳都要誤會了。

所以她果斷的決定直接煮了,反正到時候切一切蘸醬吃也行啊,怎麼著也算是肉吧,那就按照肉的吃法,沒毛病。

鄭慧旻跟在王香秀的身後,王香秀把她推出門,說:“去去去,彆在這兒給我添亂,你也彆來找金來,你們不合適。”

她反手關上門,很快的添水住了起來。不管是哪一個,統統放在鍋裡煮,反正現在還不算熱天,能放住的。可以放幾天,慢慢吃,不用每一次都做。

說實話,她也沒有那麼多功夫。

王香秀很快的添火煮了起來。

而此時蘇金來還躺在被窩裡呢,他實在是起不來,不是因為讓她媽打的,而是因為實在是被耗的太多了,他覺得自己好虛啊。這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誠不欺我啊。

他遇見的那個大姐,就是四十加。

扛不住,真的扛不住!

蘇金來躺在被窩裡,懶洋洋的,一個回籠覺起來,莫名的就聞到一股子不可言說的味道,這味道,仿佛是有點……騷?

他揉了揉鼻子,掀開被子看看,自己也沒尿炕啊!

啊呸,自己都不是三歲孩子了,自然不能!

那,真是哪兒來的味兒啊!

而且這味道還越來越濃鬱。

蘇金來覺得有點扛不住了,忍不住說:“媽,你乾什麼呢?”

王香秀推開房門,外麵的味道撲麵而來,屬實給蘇金來嗆個倒仰。

他這下知道了,這味道還真不是外麵的,就是他家的,他義憤填膺:“媽,我知道我讓你不高興了,但是你說你也動手了,你都打我了,怎麼的還沒完沒了的折騰人?你咋能煮尿?”

他看著他媽端著的碗,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撕心裂肺的吼:“你竟然煮尿故意灌給我???”

王香秀嘴角抽了抽,無語的說:“你有病嗎?”

她說:“你看看,我這是正八經的好東西,雖然味道聞起來不怎麼樣的,但是吃起來很香。你要不是我兒子,我還用花錢給你買這個嗎?你當這個東西便宜嗎?你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她覺得金來真不是個物兒,一點也不能體會她的一片慈母之心,如果不是看他在外頭給身子都虧空了,她至於去買這種東西嗎?還要被人盯著看,那種尷尬,真是不用說都知道。

她又瞪了兒子一眼,說:“胡慧慧給你介紹女人,哪個不能給你吃乾抹淨?你要是不好好的補著,兩天半就得虧空,你說你這個人,乾啥啥不行,吃啥啥沒夠兒。你要是連這種錢都掙不著,以後你還能乾什麼?難道真是要走上小偷小摸的路?我可告訴你,那個黑哥的團夥都被抓了。你要是不怕死就繼續跟他們來往。”

蘇金來:“!!!”

他趕緊追問:“黑哥他們出事兒了?”

王香秀:“可不是,你這次是運氣好,沒有跟他們牽扯上,不然真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我告訴你,這作奸犯科就沒有什麼好下場。你現在就得給我想一想該是怎麼做人!”

王香秀碎碎念,說的蘇金來腦殼子都嗡嗡的,但是再嗡嗡也敵不過知道這麼大事兒的震驚。這下子,他還真是老實了。默默的端過飯碗,他還是最能賺這個錢。

補吧!

王香秀看他端起了飯碗,說:“你等著我,給你倒點醬油。”

蘇金來:“……”

這本來就是一股煮尿的味道,騷了吧唧的,還要加醬油,這味道不是更難聞了?

可是雖然如此,蘇金來也是屁都不敢放,畢竟,他可不敢招惹他媽。而且吧,黑哥都被抓了,他的後路都沒有了。嗚嗚嗚!

王香秀給碗裡倒了點醬油,說:“都吃了吧,我還買了羊腰子,這東西且不便宜呢。”

沒辦法,誰讓男人都需要補一補呢,搞得這東西的價格都上去了。

現在沒用的男人實在太多了。

王香秀:“最近你老實的給我待在家裡,另外我警告你,你現在這個被抽乾的死樣兒,正是需要大補的時候,少在外麵給我勾三搭四,不管是官紅還是鄭慧旻你都給我離得遠一點。如果你要跟他們結婚,我就認了。如果你不結婚還要糾纏,彆怪我這個當媽的對你不客氣。”

蘇金來一哆嗦,想到他媽的九陰白骨爪,低頭吃的更大口。

嘔!

真難吃!

嘔嘔!

相當難吃!

可是不吃不行啊。

他們家裡彌漫著一股神奇的味道,而院子裡的人也都吸著鼻子,有點扛不住了。

薑蘆出門沒帶周群,周群在家碎碎念:“媽的,這是誰家在哪兒煮屎呢?不過這個味道有點熟悉啊?”

他出了門,看到味道來源的放心是王香秀家,嗯,沒毛病,就他家能乾出這種事兒。

這個時候周群就很羨慕白奮鬥了,你看明明是個周天,但是人家可以出去賺外快。不用在院子裡聞著這個味道,備受煎熬。他憂愁的看著蘇家,感歎:“等銅來回來,可得跟他說說,這個味道真是受不住啊。”

他正歎息著,就看莊誌希夫妻出來了,兩個人捂著鼻子直奔後院兒。

嗯,也有人跟他一樣受煎熬。

挺好!

莊誌希夫妻兩個很快的叫上了莊老蔫兒,三個人一起火速出門。

這種味道,不聞也罷。

周群:“你們咋也走了??”

嗚嗚,沒辦法,頂不住,撤吧。

等他出了門,就見莊誌希他們都沒影兒了。莊誌希三個人很快的一起出門,走了好遠才鬆開鼻子,莊誌希真心的感歎:“這誰家又開始了。”

當年這事兒都是薑蘆乾的,但是很顯然眼下不是了。

明美:“是王香秀給蘇金來煮的。”

夫妻兩個多少有點一言難儘。

莊誌希:“我可真是服氣了。”

頓了一下:“啊,怪不得剛才薑蘆過來說要請孩子們吃飯,把孩子們都帶走了,原來是因為這個。她跑的可夠快。”

明美:“我們就是慢了一步啊。”

她深深的感慨,不過很快的,又說:“我們吃點什麼?涮羊肉好不好?”

“成啊!”

幾個人一起走,沒多遠,莊誌希說:“哎,那個是不是關桂玲啊?”

這要是說起來,莊誌希也是很久沒有見過關桂玲了。

明美探頭一看,點頭:“是她。”

畢竟十來年的同事,她還是認得出的,關桂玲站在路邊抹眼淚,揪著一個男人不撒手。

明美:“嗬,這是又訛上誰了。”

莊誌希:“走,看看去。”

莊老蔫兒趕緊拽住兒子和兒媳,說:“你們就彆過去了,這女人可不是什麼好人,彆是轉頭兒再訛上你們,就得不償失了。”

明美:“我們不靠近,假裝路過。”

莊誌希:“爸,你放心吧,我不訛彆人就不錯了,彆人可彆想訛我。”

莊老蔫兒:“……”

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幾個人往關桂玲這邊走過來,要說起來,關桂玲還真不是訛人,她拽著的是自己的大兒子,她難受的不得了,說:“你這個孩子怎麼就不聽話呢?你好好的工作比什麼都強,怎麼能去賭?那是你該去的地方嗎?”

鄭家大小子甩開他媽,說:“我的事兒你少管,我贏了錢買肉你沒吃嗎?裝什麼啊!怪不得兩個妹妹都跑了,有你這樣的媽,我也是服了。讓開!”

他根本不管關桂玲的死活,用力一推,直接走人。

關桂玲摔倒在地,哭的厲害,她咬著唇叫:“兒子,兒啊……”

當兒子的就當沒聽見,很快的消失在路口。

關桂玲摸著眼淚,一抬頭,看見路過的明美,她有幾分尷尬,她最不樂意的就是被人看不起。特彆是被自己嫉妒的人看不起。她立刻起身,抹了一把眼睛說:“真巧。”

明美皮笑肉不笑的說了句:“是啊。”

然後拉著丈夫就走。

她是根本不想跟關桂玲寒暄的,關桂玲看著人家小夫妻的樣子,越發的嫉妒。她心情十分不好,不過這個時候倒是也沒有功夫去看明美他們如何了,反而是繞過馬路,上了公交車回家。

最近兩個閨女都跑了,他家的活兒沒有人乾,她忙的不得了。以前這些活兒都是他家兩個女兒分擔著做的。大閨女精明一些會偷懶。小女兒做的比較多。

想到這兩個女兒,她就咬牙切齒,隻覺得自己一生錯付了。

她對兩個女兒那麼好,但是卻沒有一個靠得住,特彆是小女兒,這個死丫頭真是個會裝的,以前還覺得她為人老實,沒想到最陰險的就是這個死丫頭,臨走還要擺他們一道。

因為鄭慧芳說自己要去蘇聯,搞得他們夫妻也被帶走調查,足足問了一天才把他們放回來。但是那些公安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不好的,竟然相信那個死丫頭的話,一個個看他們的眼神十分的鄙夷。

關桂玲想起來就憤怒的不行,早些年她其實還挺愛笑的,見人三分笑,人也和氣,但是這些年,不僅人憔悴了,火氣也漸漸大了起來。一點小事兒就讓她火氣上升。

她的那個都不來了,不曉得有沒有關係。

她想到女兒,麵色十分猙獰,以至於周圍的人都默默躲開了不少,不靠近這個可怕的大媽。關桂玲下了公交車,一路回家,剛走到巷子口。就被攔住了。

這攔住她的不是旁人,正是範德彪。

範德彪冷哼一聲,開口就問:“關、關嫂子,你家鄭慧旻到底、到底去哪兒了?”

他可是聽說了,鄭慧旻已經跑了,不僅鄭慧旻跑了,就連鄭慧芳也跑了。這要是說起來也是陰差陽錯,範德彪被鄭慧旻撞上的那天早上,正好是他要下鄉去收貨,這一走就是兩三天。

今天回來才聽說,自己走的第二天,鄭家出了事兒。

他惱火的追問:“你說什麼、什麼去外麵做工,都是騙我的?”

關桂玲臉色一僵,趕緊拿出笑臉兒,說:“德彪啊,我知道外麵有些傳言的,但是這結婚的事兒我還能坑不成?隻要你準備彩禮,我保證我閨女嫁進你的家門,我當媽的說的還是算的。”

她可不敢得罪範德彪,畢竟範德彪也給他們家送了不少的東西。如果這人犯渾往回要,可就得不償失了。

她說:“這誰家的姑娘結婚不是憑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難道還能自己做主?你說對的把?”

她自以為能好好的糊弄範德彪,但是範德彪卻絲毫不給臉,說:“呸,你少給我、少給我來這套,你女兒要是跟人、跟人跑了,回來也是個破鞋。如果不是個雛兒,我我我、我可是不要的,怎麼的我範德彪這種條件,還要撿二手貨?”

再說了,鄭慧芳跑了,他憑什麼娶鄭慧旻?

他是想要娶鄭慧旻不假,但是娶了鄭慧旻,鄭慧芳就是他小姨子。到時候他自然有辦法,就可以占著姐妹兩個了。現在兩個都跑了還想跟他獅子大開口要彩禮?

那可就是做夢了。

再說,這都跑出去的姑娘,回來還能清白嗎?

他惡狠狠的說:“你們家涮我玩兒,我可是不會算了的。”

這話嚇了關桂玲一跳,趕緊說:“德彪,這話怎麼說的,你真的誤會我們家……”

範德彪一把薅住關桂玲,說:“我給你三天、三天時間,你必須把他們都找、找回來!我不僅要鄭慧旻,你還得讓慧芳、慧芳陪陪我。不然我饒不了你們家。你們在我頭上、在我頭上薅羊毛,也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能耐!”

說完,用力一甩,就見關桂玲甩倒在地。

關桂玲:“啊!”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範德彪,說:“你你你,你竟然想要兩個,你怎麼能這樣?咱們說的就是慧旻的婚事啊!”

範德彪陰毒的說:“那我不管!”

他說:“你既然是拿了、拿了我的好處,就得給我辦好了。這是你欠我的。”

關桂玲:“你!你這麼說可不行,我們兩家壓根沒有走過彩禮,憑什麼就是欠你的了?”

範德彪:“你男人鄭雨豐、他從我這裡斷斷續續可是拿了小、小小五百了,怎麼的?當我範德彪是吃素的?”

關桂玲:“!!!”

她根本不知道這個,她結巴:“你你你、你胡說,不可能!”

範德彪:“滾你、滾你媽的不可能,我要的、我要的一定要、拿回來!”

範德彪雖然結巴,但是一點也妨礙他放狠話,他上前毫不猶豫的踹了關桂玲一腳,說:“我給你三天!”

關桂玲被他踹的發抖,這個時候的範德彪一點也沒有前些日子的溫和,反而是透著惡毒,她怕極了,趕緊爬起來往家跑。她跌跌撞撞的回家,就看外甥女兒王菊來了。

這其實不算是她的外甥女兒,王菊隻是她大姐的繼女,根本不是親生的,他們沒有血緣關係的。

她臉色一變,尖銳:“你來乾什麼!”

王菊鄙夷的看著這個女人,嬌笑:“二姨,你看你說的這個話,我還不能過來看看你們了?”

她委屈的說:“我可是因為你們家慧芳受了好些委屈呢。你們家這丫頭怎麼這麼能編排人呢,我要是不來討個公道,彆人怎麼看我?”

關桂玲一僵,硬邦邦:“你少來彆人就不能多想。”

王菊:“你瞅瞅。你瞅瞅這做人多冷漠,以前我來提著東西你就說我好,現在生怕我勾引你男人就不許我來。你們敗壞我的名聲,總是要給我好處的,不然我還真是不走。誰勸都沒有用。”

關桂玲:“你個小-娼-婦,你……”

鄭雨豐聽不下去,這話罵彆人可以,但是罵王菊他是不樂意聽的,說:“你給她拿錢,讓她走,罵人乾什麼。本來就是我們牽連了人家的名聲。”

“可是……”

“你聽我的,拿一百!”

“什麼!孩兒他爸,咱家哪有這麼些錢,你是知道的,我手裡沒有錢的啊!我這……”

家裡的錢可都在鄭雨豐手裡。

鄭雨豐拉住關桂玲,語重心長:“你自己想辦法,範德彪不是有錢?你去跟他借錢啊。到時候都是親家,也不用還。”

“可是……”

“我知道你肯定是沒有那麼愛我了。”鄭雨豐放出大招兒:“王菊因為我們閨女被冤枉,我也一樣被冤枉,我沒臉在這裡了,我打算離開一陣子,我覺得我……”

“我去借錢!”

關桂玲一把拉住鄭雨豐,說:“一切都是我引來的,是我沒有教育好女兒,所以才今天這樣,我這就去。”

關桂玲飛快的出門,鄭雨豐慢慢的勾起嘴角。

王菊唾了一口,說:“真是個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