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詭計多端(1 / 2)

莊誌希又打扮成了女人,但是跟昨天的女人又不像是同一個女人。

如果不是細細靠近,絕對不會覺得這是一個人,她這次換了一頭卷發,對著鏡子照了照,說:“怎麼樣?”

明家父子十分無語的看著他,好半天,點頭。

明向東看著女婿,欲言又止,好半天,說:“你以後少跟她外公學那些烏七八糟的東西。”

這大男人就該有著陽剛氣,這娘唧唧的扮成女人,丟死個人了,明向東將近一米九的壯漢,看了隻覺得渾身都不對勁兒。莊誌希倒是回身一笑,平白帶了幾分風情。

明向東捂臉:“唉呀媽呀。”

莊誌希倒是淡定的很,他說:“爸,你看我要是連你都騙不過,怎麼騙彆人?再說我也這也不是跟外公學的啊。”

雖然確實是外公提供了這些材料,但是要說莊誌希全部都是跟外公學的,這可是不對的。這個事兒,真是要感謝鄒老師,是的,就是莊誌希最新這位伯樂。

他借調了莊誌希,那真是物儘其用,作為編劇之一,莊誌希倒是全程跟組了,畢竟,他是編劇,也是原作者,更能描述清楚那種感覺。有他在,倒是事半功倍,導演都省事兒。

莊誌希一直跟組,倒是跟著學了不少,他這人學東西快,眼看導演調-教演員,他在一邊兒也多少學了點。可不要小看劇組,現在的劇組可不是分工那麼明確,現場都是一人多用的,莊誌希人和氣,大家有時候也不客氣叫他幫忙,就連化妝,莊誌希都學了一點。

他這人就這樣,技多不壓身嘛。

這是跟外公學的,雖然可能也沒什麼用,但是學著自己玩兒也挺好的,這歲數大了也是個一個樂趣。他就是這樣的人,明明是作為編劇跟組,但是雜七雜八的都會了不少。

他嫵媚一笑,明明根本沒有一點女相,但是因為化妝和姿態反而讓人生不出什麼懷疑。

莊誌希:“你看,真是有人想打我們的主意,也得找一個女人不是,關我一個老爺們什麼事兒。”

他語重心長:“早上多忙活半個小時,說不定就能省下大麻煩。”

明向東看著自家女婿,一言難儘的說:“我算是知道老爺子為啥稀罕你了,你這性格真是像他。不管對什麼事情都有興趣,看著跳脫,但是做事情倒是謹慎的很。”

莊誌希:“那能不謹慎嗎?這麼多錢的事兒呢,你們也是一樣,賣了東西彆直接回來。繞一繞。”

明向東:“這個我比你更懂,我跟紅袖箍東躲西藏的時候,你還在家活尿玩兒呢。”

莊誌希:“……”

不過想一想確實是,他們開大貨車的,少不得都要來回倒騰點東西,自然對黑市兒這類的地方都很門清兒,要說這閃避彆人的能耐,肯定是不在話下。

要說可能最不行的,估計就是大舅哥了。

恰好,明向東也想到了這個,他也看向了兒子,說:“你給我謹慎點,也注意安全。”

莊誌希點頭,很是讚同嶽父大人的話。

明成:“……”

他哭笑不得的說:“我再怎麼也比莊誌希靠譜吧?”

明向東和莊誌希:“不覺得。”

明成:“……”

他委屈:“到底誰是親兒子啊。”

明向東安慰兒子:“我的意思是你沒有他詭計多端。”

莊誌希:“……誰家誇人這麼誇啊!”

他認真說:“爸,大哥,你們可比仗著自己是父子倆就欺負我這個女婿哈。你們要是欺負我,我就回去告訴我媳婦兒給我主持公道。”

明向東都無語了,直接一腳就過去了,莊誌希飛快的閃開,嘿嘿笑。

明向東:“……”

這就是女婿,要是親兒子,直接就給他一巴掌,讓他知道一下做人不要那麼欠兒。

他哼哼一聲,再看女婿,說:“你給我老實點,正經點,這都是正經事兒呢。”

莊誌希:“好的好的。”

他轉頭看向了明成,說:“大哥你來,我給你妝容改一改,咱們也稍微換個造型。安全為重。”

明成:“……”

他真心的問:“你咋連這個都學?這不是女人學的嗎?”

莊誌希:“您看您這就不對了,怎麼還能區分男女呢,憑什麼女人學化妝男人就不能學?您瞅您還是讀過書的人,沒聽過古代還有畫眉之樂嗎?男人多學點也沒有什麼不好。”

明成:“……”

沒電了。

他是聊不過妹夫。

他不說話了,莊誌希還能叭叭叭:“我跟你講,其實啊,這不管什麼,技多不壓身,你看外公,現在歲數大了也能找到很多樂趣,這做人就是這樣的。如果……”

叭叭叭,叭叭叭叭叭。

這嗡嗡的明成腦子疼,他真的不理解,這貨怎麼就這麼多話。

妹妹怎麼就能看上這麼個人,眼光真是不怎麼樣。

好在,他們終於出門了,明成覺得自己算是鬆了一口氣。

今天莊誌希則是提了自己兩盒不錯的君子蘭去什麼品鑒大會,這個品鑒大會是本地的養花大戶老郭組織的,但是彆看是老郭組織的,但是協辦單位還有很多正規的單位。可不是什麼零散的大會。

活動是今天第一天開,莊誌希他們剛來第一天就知道了,把一些好的花留下來也是為了這個大會,明成這時才終於反應過來:“最近收花的人這麼多,是不是就是為了這個品鑒大會啊?”

莊誌希:“……你才知道啊?”

明向東也痛苦的看著自己兒子,怎麼的他才反應過來?果然兒子沒有自己聰明。

明向東看著粗魯莽撞,但是他其實是那種粗中有細的人,畢竟整天跑長途,真的八大哈早就出事兒了,他在家裡是不計較那些,為人粗憨。但是出門在外那是打起十二萬分精神,賊精明的。

“我們要在花卉市場上儘快出手,不過我們隻要能賣上價格,肯定還會被人盯上的,到時候這身偽裝就很重要了。記得我們昨晚排演的。”

“好嘞。”

三個人很快的分開,各自抱著兩盆花,這時他們手裡的盒子已經拆掉了,這要是還用原本的盒子裝,就太明顯了。

君子蘭品鑒大會選了本地最大的花卉市場,真的就很難相信,會有人對君子蘭這麼狂熱,但是現場卻熱鬨的不成樣子,一大早就開場,鞭炮聲震天響,莊誌希他們人還沒到,就聽到鞭炮聲了。

莊誌希緊趕慢趕過來,正好趕上一個個領導講話結束,莊誌希呼了一口氣,正好,不早不晚。

大家都入場,而現場想要品鑒是要報名的,一張票也要五塊錢,不過好在,這個五塊錢,是單人價,也就是說,你抱著兩盆花,也是五塊錢。

原地立省一半,就不賴!

莊誌希扭著腰就去門口買票:“讓一讓,讓一讓!”

“你乾什麼?八婆,你擠到我了!”高壯的刀疤臉老大爺大爺,一回頭,看起來十分的犀利。他怒道:“你懂不懂尊老愛幼。”

莊誌希毫不留情:“什麼尊老愛幼,你這樣的老人哪裡用尊敬?你一拳頭都能打死一巴掌的,我還用尊敬你?倒是我,一個柔弱女子,你讓一讓怎麼了?”

“呸,你也不照照鏡子,你看看你自己是柔弱女子嗎?你哪裡柔弱了?比老爺們都高,還柔弱,笑死個人。邊兒去,哎呦,還抱著兩盆花啊。”

他打量了了一下。說:“一看就不怎麼樣。”

這話仿佛踩了莊誌希的尾巴,莊誌希跳腳:“我看你這兩盆才是不怎麼樣,你不會看就走開,我告訴你,我這個花可是要拿花魁的。”

“笑死人,你這個也能?那我這個就更能了。”

“你吹牛!”

“你八婆!”

兩人就這麼爭吵起來,一個小男人推了推眼鏡,說:“你們能不能讓一讓,我也想買……”

“不能,滾!”

小男人明明個子不矮,但是縮到了一邊兒,不敢衝動。

不管是的刀疤老頭還是大高個兒老娘們,看起來都不是很好惹啊。周圍的人都跟著起哄:“你們比一比,這不是正好有評選?正好比一比,看誰的更好。”

“就是啊。”

“我覺得這大姐的不錯,看著就稀有,養的也好,你看葉子多水潤。”

“這話不是這麼說,我看這個大爺的更好,你看這花都能看出大爺的豐姿,淩厲!”

就是一盆花,但是生生倒是說出了武俠的描述。

莊誌希挑眉:“比就比,來啊,我還能怕了不成?”

“那就來。”

刀疤大爺更凶悍:“買票,我得第一個。”

“我第一個。”

“我第一……”

兩人爭論了一會兒總算是買票了,大家依次排隊入場,現場是以郭先生為首帶領的幾頭大瓣蒜,甭管是不是真專家,人倒算是養殖大戶,坐在上首十分的高深。

現在君子蘭就是這麼熱,連帶的養殖大戶都跟著水漲船高。

隻要是專家,就有身份。

刀疤臉大爺很快的將自己的兩盆君子蘭依次遞上去,上頭也拿著放大鏡開始觀察,左左右右的看了好一會兒,給出一個乙等的評價。這次評價分成甲乙丙丁,甲等可以競選花魁。

大叔一秒不樂意,說:“我這怎麼就是乙等了?你看看我這個多少,外麵多少人都說我這個不錯的,你們會不會看啊,你們該不會是故意貶低彆人抬高自己,進而要價吧?”

這話說的,好多人的眼神兒都齊刷刷的直視專家席,簡直死亡凝視,一個個嗷嗷的,嚷嚷的專家臉色難看。不過郭先生還是穩住了局麵,很快的解釋了為什麼這麼評判的緣由。並且也指出這盆花是極好的,養一養會更好。與甲等其實隻是一線之隔。

老頭子不怎麼服氣,但是叫嚷:“我家裡還有,你等我再拿一盆更好的來,我就不信我評不到甲等。”

他抱著兩盆乙等出來,莊誌希嗤笑嘲笑:“果然不行,你看我的。”

莊誌希得意的像是一隻孔雀,抻著脖子往前走,他很快的坐下,結果……“乙等”。

大概是莊誌希看起來黑口黑臉,是那種會鬨事兒的潑婦,嗯,畢竟他打扮成了女人,那頭兒詳細的解釋了他為什麼是個乙等。莊誌希出來,很快的跟大爺對上,兩人互相問候了幾句,齊刷刷的嚷嚷:“你當誰家隻養一盆花?我今天是來試試水,你等著,我等一下就拿更好的來。我們比試比試。”

“誰怕誰,比試就比試。我還能輸給你一個女人不成?”

“嗬嗬,我還會輸給你一個老頭子不成?”

兩人都火冒三丈,周圍的人有人看著評級的樂嗬,也有人看著兩人吵架,不管是什麼,大家都樂意看。

不過這時也有精明的,“大姐,你這花賣不賣?我聽說你家還有,這個不如賣了?我出一萬塊錢。”

要知道,這看了好一會兒,還隻有這頂牛的二位是給了乙等,其他基本都維持在丙丁上,而且據說這與甲等相差不多,就是養的時間短,在養一養絕對是甲等的標準,自然有人動心。

莊誌希微妙的咪咪眼。

這人的話像是打開了什麼開關,一下子就有人反應過來,叫著說:“我出一萬一。”

“一萬二。”

“一萬三!我出一萬三!”

也有人立刻圍住了刀疤臉大爺,說:“大爺,您賣給我,賣不賣,這個賣不賣!”

刀疤臉哼了一聲,挑釁的看著莊誌希,說:“賣!我反正還有,我可不是隻有一盆花,不像有的人。吹牛逼比什麼都強,實際上屁也不是。”

莊誌希:“啊哈?”

他憤怒:“我怎麼不賣,這價格不合適我當然不賣,你跟那買花的是一夥兒的吧?故意忽悠我賣。”

“你要不要臉啊。”

兩人有爭吵起來。

他們爭吵,這邊也有人不斷的加價:“彆吵了,都彆吵了,大爺,三萬塊錢!你這兩盆都給我!”

他又轉頭:“大姐,我也給你三萬!”

“我憑啥跟他一樣?”

“三萬一。”

這時又有彆人叫價,“我給三萬二兩盆!”

莊誌希:“行,現金!我也不跟你磨蹭,我這邊還得回家一趟呢,老爺子,等一下誰不回來誰是孫子。”

“我怕你?”

兩人都齊刷刷的將手裡的花出手,這好的和普通的,價格果然不同。

莊誌希覺得自己心跳都快了很多很多,昨天的二十萬是這樣,今天又是這樣,其實他賣東西也是見過錢的,但是辛苦掙錢和投機得到了的。真是截然不同。

怎麼說呢?

莊誌希有點理解這些人的狂熱了,好像真是一瞬間就可以憑借一盆花走上天堂啊。

他賣了花,出來的時候果然是多了幾個尾巴,莊誌希呸了一聲,沒敢硬碰硬,直接繞開了,倒是刀疤臉大爺衝著跟著他的人勾手指,揮舞了一下拳頭。

那人果然不敢跟。

他們很快的去而複返,隻是沒想到這一次又是乙等,這一次比上一次品質稍遜幾分,雖然同樣是乙等,但是還是那個一次的乙等和這一次的乙等還是有點差距的。

先頭兒買了四盆花的相當得意,不過莊誌希和老大爺倒是日常又互相問候了一番,雙雙約定再戰,而他們離開這段時間大家也看出來了,這評選還蠻嚴格的,到現在為止就出了三盆甲等,乙等都是很少的,可見乙等是很有潛力。在大家一番恭維下,兩個人再次賣出了花。

莊誌希放出豪言:“除非評價出甲等,但凡是乙等,我都不養了,我敢說這個話,你敢嗎?”

刀疤臉大爺:“當我不敢?嗬嗬!”

兩人來來回回幾趟,戰火越發的激烈,本來現場就十分的熱鬨,大家都處於一種癲狂狀態,在他們這樣的鬥法下似乎變得更加的狂熱。

好像每個人評完了出來,都有人上前追問花賣不賣,特彆是甲乙兩種,那更是熱鬨的很。

不過因為這一場兩個人已經戰了好幾輪,大家更多的注意力都在他們身上,就看這兩個衝動的傻缺為了較勁兒,不斷的賣花,好些人都覺得撿了便宜,內心十分的竊喜。

好在,莊誌希還是評出了一個甲等,立刻有人圍上,一番好話,莊誌希猶豫著賣出了自己的花。隨即又露出懊惱的表情,這個不奇怪,這個花市總是這樣,有人會禁不住誘惑賣花,但是轉頭兒又會後悔。

大概是受了莊誌希的刺激,老大爺這一次拿出了兩盆竟然都是甲等,這時很多人一擁而上,老大爺沒忍住,賣出了花。不過彆看賣出了花,手裡也拿到了錢。

他這次似乎是不比了,跌跌撞撞得出來,倒是莊誌希叫:“你等我,我家還有最後的,我可不會比你差。”

這個時候老大爺反而不走了,說:“你去拿,你去拿啊,我還真不相信了,本來都不跟你一般見識了,你倒是不服氣,那就讓我看看啊。”

莊誌希很快的去而複返,果然是評選到了甲等,她也跟老大爺一樣,禁不住誘惑,很快的就賣掉了花。老大爺似乎是受了刺激,說:“你等著,我閨女那邊還有幾盆,我拿過來跟你比。”

後來的人不曉得這兩個人到底是較什麼勁,但是一早就圍觀的倒是樂不可支的給科普起來。

其實就是一件小事兒,早上買票的時候產生的一點點小矛盾,但是人就杠上了,這要是放在彆的地方有點奇怪,但是他們這邊,好像也不那麼奇怪呢。

兩人都自稱再次回去取貨,不過這一次,他們沒打算回來了。

莊誌希饒了幾條街甩掉了身後的尾巴,邊走邊將身上的假發摘下來,大眼鏡摘下來,衣服也很快的套上了男士,擦掉了臉上的妝容,當他換了裝,也就徹底甩掉了尾巴,莊誌希很快的回到了旅館,就見明家來那個父子已經回來了。

明向東此時已經洗掉了臉上的假刀疤,明成也從唯唯諾諾的駝背老年人變成了一個正常的中年人。這是他們商量好的戲碼,他們想要短期內不斷的評選變現,總是要演戲才能讓自己的花賣的更好,不然默默的評選默默的賣掉,可能他們堅持不到第六輪的。說不定賣個兩三輪,就會被人盯上,到時候尾隨搶劫也不是什麼難事兒,不是他們要用惡意揣測,而是這種惡□□件不少的。

他們現在這麼張狂,搞得很多人都盯著,有些人不懷好意反而不好下手。

即便是給人甩了,鑒於他們可能還會“回去”,那些人也未見得窮追不舍。他們肯定是不敢說自己不回去了,如果真是不回去,可真是有更多人會“心動。”

畢竟,他們這幾輪下來可沒少賣錢,手裡都是有大量現金的。

幾個人商量好了演戲,明成按照約定把花放在了幾個小旅館,雖然訂房間也花了錢,但是卻也省了事兒,他們訂了不同的旅館,樓上樓下每一層都頂一個房間,每次取貨都不在一個房間。

雖然隻是賣花,但是都能演諜戰戲了。

而與此同時,趁著他們鬨得厲害,大家注意力都在他們身上,明成自己也偷偷的過去賣了好幾輪,有人注意到他,有人沒有注意。不過不管有沒有注意,他都賣了好幾輪甲等。

其實他賣的次數一點也不比莊誌希他們少,但是因為他們吸引了注意力,反倒是讓明成這邊更加遊刃有餘了一些。幾個人賣掉了全部的花,看著一麻袋錢,隻覺得這仿佛不是錢,都是紙了。

明成:“我還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看到有人用麻袋裝錢。”

莊誌希:“這不就看到了?”

他說:“嶽父,你那邊貨裝車了嗎?”

莊誌希:“已經裝車了,咱們到的第二天這邊就裝車裝好了。”

莊誌希點頭,說:“那咱們現在就退房,直接走。您看成不?”

他們一下子往市場裡投入了將近一百盆花,雖然看起來很多,但是在這偌大的市場裡其實算不得什麼。可是縱然如此,他們之前一下子賣了五十盆,今天三個人來來回回又清了幾十盆,雖說分散開來看著不多,但是總有那精明人,或許會看出個一二。

莊誌希可不賭彆人的眼力,像是今天,她就在現場看到矮胖子了,其中一個專家還是矮胖子他們公司的,可見有些事兒啊,就微妙。不過微妙不微妙跟他們沒有關係,他們手裡有著幾十萬,還不趕緊走,被人看出可就不妥了。

他說:“我們這麼多錢,雖然我們自認為已經給人甩掉了,但是一旦沒有呢?”

明向東點頭:“你說得對。”

明成想一想也有點後怕,他說:“那走吧,咱們現在就走。”

幾個人也不耽擱,很快的出門,其實他們賺的是正經的錢,也不用這樣,但是架不住,誰讓錢多招人眼呢,再加上這邊的人都被花迷了眼。保不齊發癲。

雖然此時已經天黑了,但是幾個人倒是沒休息,直接開車出城,明向東:“晚間開車不安全,我們開車到城郊,也不住店了,在車上眯一會兒,天亮了再走。”

“行。”

也真是虧得現在的天氣還沒冷透了,蓋著厚毯子倒是也能湊合,不然在車上睡覺可不成。

車子一路開出去,開到了城郊,莊誌希:“你們睡吧,我盯著,有個人不睡也能放放風,等明天白天你開車的時候我再休息。”

明向東:“成。”

這個時候不是矯情的時候。

他們是不知道,他們賣花的行為還是被人盯上了,好懸,因為他們化妝,倒是沒有認出本人。但是他們之前放花的旅館都有人找過去了。

就像是莊誌希說的,他們以為沒人看見,但是實際上有沒有人看見,誰知道呢。

他們當時采取的措施就是訂房間的時候在每一層都定了一間,然後每一間房放兩盆花,就算是有人跟過去,也會發現花已經被拿走了。他去過一個房間就不會再去了。但是每次還是這個方向。

他們三個采取的是差不多的路數。

也虧得因為花市兒火爆,外地來的客人多,倒是要求也不嚴格。很多地方都不看什麼介紹信,隨便報了名字就能訂房,訂房的人也多,一時半會兒想不到他們。

而莊誌希他們除了剛到的時候,也不三個人一起走。就連他們本身住的這間,也都是一個人一個人回去,彆人未見得知道他們是同一間房。

莊誌希他們走了,不過盯著這件事兒的人真是不少,好幾撥人都在找人呢。

“我看那個老娘們跟那個老頭兒就是一夥兒的,這故意犟著然後賣花,你看這一茬茬兒的,賺了多少啊。”

“老二,你算沒算他們賺了多少錢。”

“幾十萬有了。”

“呼!”

真是倒吸一口冷氣。

“奶奶的,他們憑啥賺這麼多錢,他們賣出來這麼多,肯定是家裡還有的,你們仔細打聽打聽這兩個人。”

“成,大哥,如果他家沒有花了呢?”

“那我們不會搶錢?這麼多錢呢。”

“也是啊!”

因為君子蘭的火爆,除了養花的投機者,還有很多想要不勞而獲的人也盯著這一片兒呢,就說這賣花之後被搶劫的,其實也不是少數了。

還有的是直接搶花,不過這一般都是熟人乾的。

畢竟誰家養了好的君子蘭也不會到處張揚,除了這幫人,自然還有彆人也在找人,有的腦子笨一點,未見得想到他們是一夥兒的,但是隻要能找到一個,都是好的。

除了這樣心懷不軌的,還有彆人也有意見。

像是花卉評選大賽的專家組就有意見,一個人拿這麼多花評選,他們還不好太過壓製,第一天就評選出這麼多甲等,以後怎麼評選呢。

要知道,他們各自還有自己要“保”的鐵甲等呢。

可因為開頭評論的是乙等,這明顯比乙等好了,不給甲等也不行,他們雖然有自己的心思,但是也不能做的太過,失去公正就完了。如果不是一個人,他們還能忽悠,但是正是因為是同一個人的花,他們忽悠都沒法兒說。搞得很是被動。

“明天如果這幾個人再來,我們就要有限製了,不能這樣肆無忌憚的一下子就往裡麵扔這麼多花。”

“對的對的。”

“明天再繼續下去也得稍微緊一點。”

“對,我也覺得該是更加嚴格一點,今天評選了十多個甲等,這個活動還有六天呢,這可不成。這麼多甲等進入市場,到時候價格怎麼說?引起降價怎麼辦?”

“是的,咱們不能做這個罪人。”

“明天開始更加嚴格一點。”

“對對對。”

他們是出於自己的立場考慮,也還有彆人,像是花卉公司的矮胖子就在公司跟幾個哥們琢磨:“今天這個女人,跟昨天賣給我們君子蘭的女人看起來特彆像,雖然長得不像,但是外形像,我總懷疑,他們是一個人。”

“大哥,看起來不像啊,外形是像,但是臉不怎麼像啊。”

“就是啊,再說昨天還是大波浪,今天就成了直發,這咋整也沒有這麼快的啊,你要說昨天是直頭發今天是大波浪,倒是有可能是換了發型,但是我看不像啊。”

矮胖子:“我也沒瘦就是一個人,不過我想,也許他們是姐妹?你們仔細想,是不是輪廓也有點像。主要是那個大高個兒,其實也不算很多見吧,咱們北方的女人是個子高,但是她也太高了。還有口音,口音其實也帶著一點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