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對找許秧買粥的夫妻離開了許家美食店之後,就上了停在路口一輛黑色麵包車,車上已經有人拿著攝像機等著了。
一男一女拿著攝像機拍,打開一次性快餐盒,發現裡頭就真的是普通的白粥,或者說是肉湯粥更合適。
他們皺了下眉,問那對中年夫妻:“她就給你們做這個?”
“她很忙,這粥還是我們央求了很久她才做的。”中年女人說道,“你們拍好照就給我吧。”
“不行,這份我們有用。”麵包車開動了,拿著攝像機的男人說,“根據之前談好的要求,我們要錄像,現在去你家吧。”
這兩個人自稱為火眼小組,在網上小有名氣,熱衷於打假,特彆是那種事實與宣傳不符的。
《我的味道》裡厭食症嘉賓那麼多,很明顯的節目組要搞噱頭,而他們也成功了,圍脖的熱搜還在上升。
他們就要來看看,許秧做的食物,真的能讓厭食症患者打開胃口嗎?真的不是節目組弄虛作假嗎?
中年夫妻其實有些緊張,沒空理會火眼組合,等車子一停穩,就連忙下車回家。
門一開,他們就快速往次臥走去,桌上的手機語音放著,一個瘦得皮包骨頭的年輕男孩躺在床上,要不是微微起伏的胸口,還真的會誤會。
男孩睜開眼睛,虛弱地朝父母笑了下:“爸媽,你們回來了。”
男人幫著男孩坐靠在床上,滿心期待地等在一旁。
女人坐在床沿,打開袋子,把還是溫熱的粥拿出來,“我和你爸特地去給你買了粥,你嘗嘗。”
男孩對上父母期待的眼睛,不忍拒絕。
不過他在看到那兩個陌生人拿著攝像機對著自己的時候,麵色不由變了下,警惕地問:“你們是誰?”
“兒子,這粥是他們介紹我們買的,但是要拍視頻,看看你吃了會不會吐。”
男孩歪了歪頭,對上父母的眼神,“不要拍臉。”
緊接著,他看著父母遞到麵前的湯匙,裡頭是他非常熟悉的白粥。
在他生病這麼久以來,數不清父母做了多少次粥,起初他還能吃下一點,可是漸漸的,他吃下去多少就吐出多少。
“啊,張口。”
男孩能聞到粥的味道,沒什麼特彆的,他微微張口,那一湯匙粥就送入了他的口中。
男孩嘴巴動了動,幾乎沒有咀嚼就咽了下去。
女人見了,又舀了一湯匙送到他的嘴邊。
一口接一口的,男孩吃掉了半碗多的粥,所有人都緊張盯著他看,想知道他會不會吐。
過了好一會,男孩摸了摸胃,火眼組合見了,不由興奮起來。
然而下一秒,男孩放下手說:“我有點困了。”
火眼組合等了又等,發現男孩竟然睡著了,兩人非常驚訝。
他們結束拍攝,走到客廳,男孩父母的對他們各種感謝,還想往他們手裡塞水果的。
兩人愣了愣,連忙告辭離開,本來是要拍打臉視頻的,結果反而被人感謝,這種感覺太奇怪了。
“這碗粥怎麼處理?送去檢驗嗎?”女人大眼問道。
“留一部分送檢,剩下的再分成幾份,我們找其他人測試一下。”大火說道,這還真的奇了怪了。
就普通一碗粥,到底有什麼奇怪的魅力?
大眼突然說:“我想嘗一口看看。”
“你試試。”大火知道大眼的味覺比自己靈敏。
“挺好喝的粥,如果非要說的話,吃起來順口、舒服。”
“走,我們找人測試去。”大火一踩油門,他們已經提前聯係了幾個厭食症患者,這會過去剛好。
兩人把這份粥分成三份,找了不同的厭食症患者測試。
一天下來,他們的攝像機拍了不少東西,但卻沒有他們所以為的大反轉。
兩人是有點失望的,但同時又有點高興,節目組沒有幫忙作弊,這個叫許秧的廚師確實有些特彆。
火眼組合連夜趕工,終於將視頻做了出來,就是找的人要打碼比較麻煩。
兩人在微博上也是挺有名氣的,視頻一傳上去,不少粉絲就點進去了。
標題有點吸引人眼球,“《我的味道》裡的那碗粥,竟然讓人……”
最近《我的味道》綜藝越來越火,討論度也高,火眼組合的粉絲一看到這個標題,瞬時就興奮了。
看來是要打假了,會不會有什麼驚天大反轉?
視頻經過剪輯,變得緊湊,隻有五分鐘左右,但確實把每個厭食症患者的表現給拍了下來。
粉絲們對火眼組合都很熟悉了,他們拍的視頻從來都是真實的呈現。
所以節目沒有騙人?那個許秧做的飯菜真的帶有神奇的魔力?
一時間,幾個關鍵詞上了熱搜,#許秧白粥#,#厭食症粥#等。
關於許秧的內容很快就被翻了出來。
手撕雞視頻的熱度又升高,看了視頻的網友們反而饞了,一時之間,各地的手撕雞外賣訂單一下子增加了不少。
許秧的大學不是秘密,在節目組裡,是有介紹她靠著美食節獲得了一個食堂窗口,並經營得有聲有色的事。
因此,許秧的高中很容易就被扒了出來,然後不知道怎麼的,楊霞卿拍的“我的同桌是大廚”一係列視頻就火了。
楊霞卿跟葉向東組隊打遊戲,這個消息還是跟她同一個小破站的基友發語音過來,她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楊霞卿點進去自己的專欄,看著那不斷上漲的粉絲數心驚不已,而那一係列視頻的播放量、評論數蹭蹭上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