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徐景彆一個月過來一次,知道許秧練功。
這功法剛開始練,許秧都達不到標準,疼得直哭,可等學會了幾個動作,她漸漸就體會到了好處。
身體好了,力氣增大,廚房裡一樣的活,她完成的時間縮短了。
切案板要學習的東西很多,不是幾個月就能學會的。
林嬤嬤不怎麼教,其他人更是如此,她隻能多看多學,自己慢慢琢磨。
不同的菜式,一樣的菜要用不一樣的切法,變化多樣,能不能記得住,全都得靠自己。
許秧以前看的電視劇,當學徒,要是做得不好,是要被打耳光子的。
可在這裡,她做得好或不好,都沒有人說。
甚至,廚房裡的人惡劣點的,還會故意教她錯誤的方法。
就這樣,許秧在廚房裡帶了快兩年,隻長高了不到五厘米,徐景彆正好要出去另一個門派給人賀壽,就把許秧給帶上了。
他沒打算帶許秧去那個門派,不過是想把她送到一個凡間的酒樓裡學廚,等他回來的時候再把人接回來。
許秧非常意外,他沒想到徐景彆會做這樣的安排。
這個酒樓的老板和主廚得到徐景彆的恩惠,教導許秧很用心,連壓箱底的東西都教了。
許秧像一塊海綿一樣拚命吸收著這一些知識,她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可以這麼的認真。
徐景彆回來就順道來接許秧,還給她帶了壽宴上的白玉糕。
這是玉門派獨有的配方,色白如玉、瑩潤,入口清甜、爽滑,流入胃中後,靈氣迅速被吸收,清楚體內的沉屙、雜質。
這白玉糕對修真者是不錯的東西,而對凡人就如同神藥一般,隻需指甲蓋大小,絕大部分病都能治愈。
許秧各分了一點給大廚和掌櫃,他們對她確實好,她也不吝於分享。
她身體健康,白玉糕於她而言就是保養身體的補藥,但對於其他人而言,卻是治病神藥。
“待得開心嗎?”徐景彆問道。
許秧笑著點頭:“開心,我學到了很多。”
“你在廚房裡待得並不開心,要不換一個地方?”
許秧搖頭:“不要,我想學會林嬤嬤的手藝。”
林嬤嬤也是一個普通人,她做的菜再普通都很好吃,許秧想學到。
“林嬤嬤這人不好說話。”徐景彆說,他倒是想拜托林嬤嬤多照顧許秧一點,然而這個老人隻是看著他笑,並不給予肯定的答案。
“換去彆的廚房也不一定更好,就在這裡吧。”許秧說,起碼在她想學廚的時候,林嬤嬤沒有打擊她。
學廚是真的苦,特彆是這種自己摸索的,不過徐景彆後來一定外出,就會帶上許秧出去,有的時候是去吃好吃的,有的時候是去請教。
許秧跟徐景彆接觸久了,發現這個舅舅不大會說話,但是會注意到一些小細節,用他的方式關心著她。
她很感動,默默地把這點點滴滴都記在心裡。
心裡也有點難受,如果是原主,她一定很開心有這麼一個舅舅吧。
許秧切了三年的案板,林嬤嬤終於鬆口讓她去燒火。
燒火可以學著控製火候,同時可以看彆的廚師炒菜,從中總結學習。
林嬤嬤依然不開口,但許秧敏銳地發現,她下調料特意放慢了動作,讓自己可以看得更清楚。
倒是其他的廚師,自己有點遮遮掩掩到了。
許秧決定給自己整個爐子,在屋子裡偷偷練習。
“叮鈴鈴,叮鈴鈴!”許秧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看著一旁響著的手機,是鬨鐘!
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
她穿回來之後,幾乎不怎麼會夢到修真界的事情了,可是昨晚的夢,幾乎讓她重新經曆了一遍。
那一些她以為忘記的事情,此時在腦中都清清楚楚。
許秧在床邊站了一會,打起了那套健身功法,在高三那陣她還是比較勤快練習的,後來倒是懈怠了。
在準備中午的菜式時,許秧就感覺到自己的五感似乎變得靈敏了不少,處理菜、用刀、調火候、下調料都有更得心應手的感覺。
“老板,我感覺今天的菜更香!”小龍深吸了一口氣,這道芋頭扣肉之前也做過,但今天的感覺更誘人。
小秋和兩個學徒都用力點頭,真的很香!
許秧若有所思,不是自己的錯覺嗎?
於承禹中午過來,菜一入口,他就很驚訝地挑了下眉頭,“秧秧,你這是突破了?”
許秧哭笑不得:“你當我練功呢?”
“確實像,你現在做的菜,味道比之前的更好,那種感覺怎麼說呢,好像嘴裡的所有細胞都在跳舞一樣,胃裡也很舒適。”
“好吧,其實我做了個夢,夢裡有神仙點化我了。”許秧開玩笑地說著。
不過倒是可以讓於承禹練練那套功法,看看他有沒有什麼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