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一起約個時間,一起吃飯啊!”洪丹燕輕鬆地說。
小群裡又安靜了下來,許秧看著楊霞卿的頭像,眉頭微皺。
之前楊霞卿的頭像是兩人牽手的,葉向東是兩人手指比心的,一看就是情侶頭。
現在楊霞卿的頭像變成了一張深藍色的大海。
這兩人不會真的分手吧!
多年朋友,許秧看著兩人打打鬨鬨再到一起,如果就分開,想想就很讓人痛惜。
“什麼時候回來?”許秧給楊霞卿發信息,這已經七月底了,暑假過了一半。
“我看看吧。”楊霞卿發了個笑臉。
“丹燕說要吃火鍋,你要不提前回來?”許秧試探地問。
楊霞卿那邊沉默了好一會,才發來信息:“他叫你來問的?”
“沒有。”許秧也不知道葉向東最近在乾什麼。
“秧秧,如果我們分手,大家還能是朋友嗎?”
看著這句話,許秧沉默了許久才回道:“肯定回不到從前的。”
她忍不住問:“你們到底因為什麼吵架?”
“我發覺我們在一些事情的觀點差彆很大,現在不吵,以後也是要鬨的。”楊霞卿並不說具體的情況。
許秧突然想起了在網上看過的內容,某某和某某從學生到結婚談了十幾年戀愛,然而結婚沒幾年就離婚了。
這種令人唏噓的事情,許秧真的挺不想在兩個朋友身上看到的。
縱然戀愛與婚姻不同,卻是可以努力改變的,楊霞卿可以不用那麼悲觀。
但想到楊霞卿的家庭情況,或許她對婚姻的在乎與憧憬是其他人無法能體會的。
許秧發了一個抱抱的表情包,“什麼時候回來就來食肆找我,我陪你喝一杯。”
“好。”楊霞卿同樣回了個抱抱的表情。
許秧歎了口氣,她自己在感情上也是隻菜鳥,還真沒法給予楊霞卿什麼幫助。
但願兩人能解開心結吧。
食肆沒那麼忙碌了,許秧空出手來調整了食肆的菜單,又去名為長青的火鍋店微調了鍋底。
經過微調的鍋底滋味愈發醇厚,香辣、菌菇、番茄三種鍋,加上數十種菜,以及冷飲、甜點,生意還真不錯。
雖然店是新開的,但特色菜和甜品還是吸引了很大一批顧客,不過想要與老牌火鍋店比,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至於青禾鼎那邊,不用許秧過去,劉瑩會主動來問意見,菜單的調整不是很大,她不用親自過去也是行的。
那天的噩夢過後,許秧再沒夢過修真界的事情,她鬆了口氣,也不知道自己是失望還是慶幸。
失望的是沒能再見到徐景彆,慶幸的是,不用看到妖獸、邪修毀壞下的靖城慘狀,她怕自己承受不住。
靖城裡的那些人,都是活生生的,真實存在的,或是她的鄰居、客人,現在許秧還能想起他們的音容笑貌。
許秧沒有跟誰細說自己的夢境,修真界那段日子確實是辛苦的,但現在的她是感謝那時候的自己的。
如果她沒有堅持學廚、沒有背誦徐景彆帶回來的那些凡界食譜,那她重生回來後又怎能改變家中的悲劇?
沒有什麼學習會是無用功的,隻是還沒找到用武之地罷了。
八月份,蔡文英飛來桂城,兩人交流了下,她發現許秧確實進步了許多,對味道、火候的把握更加精準細微了。
有種潤物細無聲之感。
許秧總不能說自己夢裡重新再學習了一遍,溫故而知新吧,隻好歸功於平日的積累了,量變引起質變。
蔡文英過來,許秧就把王海和齊舟都喊來,一起聊聊、切磋下。
陳顯過世半年多,王海看著還是有些消沉,不過從他的菜裡可以發現,他有進步了。
蔡文英跟陳顯還是比較熟的,跟王海聊了不少。
生老病死是世間的規律,不管怎樣,王海儘自己所能做到所有他能做的事了。
“我陪著師父在青隱寺那段時間,感悟不少。”王海說道,或許是那段陪著陳顯吃齋念佛的日子,讓他對自己的廚師生涯重新做了規劃。
蔡文英知道王海往素菜發展,對此是讚成的:“好的素菜,足夠以假亂真,你有這個天賦,就好好往這方麵努力。”
說完,她也歎氣:“說起來,做廚師的殺業不輕哪。”
王海想了想說:“主要是現在的人重視養生,素宴的市場其實很大的。”
許秧笑著說:“這方麵我們確實是可以交流下。”
幾個廚師聊了不少,從烹飪聊到人生再聊到飲食文化,都各有各的想法。
大家都有各自的事要忙,這次的聚會過後,下次再想聚得這麼齊,應該就是在許秧的婚宴上了。
人生就像是這烹飪,酸甜苦辣鹹,複雜而純粹,總要經過烈火烹灼,才獲得新生,賦予新的滋味。:,,.